“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原因。就是人們逐漸的就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練氣修煉是越加得困難了。以至于到了清道光后,整個天下都無人再煉出氣來了。于是,老一輩的武術家們,就開始從先輩的橫練功夫中,逐漸開創出了國術修煉體系。”
杜心五搖頭,說道:“算算時間,國術修煉體系的出現,也不過才不到百年的歷史而已,因而雖然是百花齊放的局面,但實際上,無論是理論,還是體系,都還很不成熟。”
時間匆匆,一晃就是一年半了。
因為明悟了武道本心,李逸之的修煉,可謂一日千里,僅僅不到兩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暗勁后期,這讓陳真震驚不已。
要知道,他可是苦練了十多年,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李逸之呢,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幾乎快要趕上他了。
如今兩人對練,李逸之幾乎已經可以不落下方了。
當然,總體來說,還是陳真要稍強一籌的。
畢竟他現在是暗勁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化勁。
同時,也因為修煉了自然門的大力神功,讓李逸之和陳真,都要遠強于同境界的人。
如今的李逸之,早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身體羸弱的人了,他全身肌肉隱隱凸起,線條分明,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夜風徐徐,明月高懸。
院子里,李逸之和陳真坐在石凳上閑聊著,石桌上擺著沏好的茶。
放下茶杯,李逸之說道:“陳真,對于拳意,你還沒有頭緒么?”
陳真郁悶地搖搖頭,灌了一個茶,滿嘴苦澀。
要知道在杜心五回國不久,他就順勢達到了暗勁巔峰,可惜之后一年多,他是毫無寸進。
“哎,如果是在上海那就好了。我師父能夠自然進入化勁,想來也會有相關的感悟,讓我可以參考一下。”
李逸之手掌微微一緊,他忽然想到了,按照精武英雄的電影劇情,今年應該是霍元甲被殺的一年。
之前他一心想著練武和學習,把這件事情都幾乎忘記了。
只是這件事情他雖然知道,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陳真,總不能說自己是未卜先知吧。
那也太扯淡了。
“算了,看來只能夠找個機會跟陳真說,有時間一起回國一趟。畢竟我也已經七年沒有回家了。他也有兩年多了。”
李逸之心中想著。
記憶中的李家,在上海也是個大富之家,經營著一家不小的紡織廠,否則前身也不可能十五歲就敢來日本留學。
畢竟,沒有財力支持,他不可能有良好的教育基礎,以及學習到日文。
只是前身的性格太倔強了,就因為父母不答應,就獨自偷偷上船了,連封信都沒有留下。
第二天。
走到大街上,李逸之一路看到了好些個在演講的人。
有宣揚要加入軍隊的,也有在反對政府決策的,甚至還有鼓吹還政于民的,非常混亂,警察在到處抓人。
這兩年里,日本的政局有些混亂,特別是軍方勢力不斷膨脹,正在不斷壓縮政府的權利空間。
這其中最為突出的變化,就是受到軍方支持的黑龍會,越加得肆無忌憚了。
來到教室,李逸之坐到了前排,山田光子原來的位置。
至于山田光子,自然是坐到了李逸之的位置上,成了陳真的同桌。
兩人的關系發展很快,有了李逸之在一旁慫恿,兩人如今已經正式確定戀愛關系了,準備畢業后就告訴家里人。
如今是大三,渡邊教授講著內燃機的工作原理。
忽然,外面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隨后教室門就被粗暴的推開了。
一大群黑龍會的人,手持木棍沖了起來,其中為首的馬臉男,非常囂張地喊著:“中國豬,滾出去。”
渡邊教授生氣道:“你們干什么,憑什么在這里胡鬧?”
“日本的學校,不是讓豬讀的。”
馬臉男兇狠地瞪著渡邊教授,然后直接奪了渡邊教授的眼鏡,扔到地上踩碎。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李逸之知道,精武英雄的劇情開始了。
也就是說,霍元甲已經死了。
黑龍會人的突然闖入,讓班上的同學紛紛看向了李逸之和陳真,李逸之站了起來。
馬臉男很囂張地走了過來,惡狠狠瞪著李逸之:“現在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馬上給我消失。我數到三,你就給我滾,一!”
“不用數到三!”
李逸之冷道,他直接一掌拍出,印在了馬臉男的胸膛。
雖然李逸之出手,看上去輕柔無力,但是暗勁卻直接爆發,震傷了對方的心臟。
馬臉男大口的血液噴出,人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你竟敢打傷我們黑龍會的人,諸君,給我殺了他。”
黑龍會向來囂張慣了,別說對抗,連反抗的人都沒有,因而眾人都是大怒,氣勢洶洶的就攻來。
陳真想要出手,可以李逸之已經沖了上去。
他左右開弓,雅雀步讓他可以靈敏閃避攻擊,而被他打到的人,則個個都是傷筋斷骨,慘叫一片。
既然劇情已經開始了,李逸之決定和陳真一起回國。
因而對于黑龍會的人,他自然就用不著留手,雖不至于殺人,可是卻要讓他們成為廢人,記住教訓,所以毫不留情。
不過片刻,一群黑龍會的幫眾就躺在了地上哀嚎,但是表面上看,卻又似乎沒有受什么傷。
陳真走上前來,輕聲道:“逸之,你下手是否重了些,我們還要讀書。如此,黑龍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李逸之面色不變,淡淡道:“黑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驅趕京都大學的留學生,你認為他們還會考慮和我們和平共處么?”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李逸之沒說。
霍元甲既然死了,那陳真和他都會回國,那里還用得著怕黑龍會。
陳真沉默不語,他知道李逸之說的有道理。
教室門口,船越文夫出現了,他看著一地哀嚎的黑龍會幫眾,嘆息道:“沒想到,我還是來遲了。”
他也沒有責怪李逸之下手太重,而是對陳真說道:“陳真,我剛才接到了一份從上海打來的電報。說你師父霍元甲,在一場比武中被人打死了。而對手,則是我們黑龍會虹口道場的芥川龍一。”
“這不可能。我師父可是化勁宗師,就算是年紀大了,氣血枯萎,但也不可能在擂臺上被人打死。”
陳真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因為每一個化勁宗師,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神話,一個傳奇。
擊敗容易,但想要擊殺,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