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大少最后的一句詢問之言,張狂二人連忙又一次從椅子上站起了起來。
“回陛下,老臣沒有任何異議。”
“陛下,老臣附議。”
柳明志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側身轉眸看著起身的張狂,南宮曄二人隨意的擺了擺手。
“哎呀,你們兩個不用動不動就起身的,繼續坐,快坐。”
“謝陛下。”
等到張狂二人先后重新坐定之后,柳大少笑吟吟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再次抬眸望向了飄落著細雨的天空。
“兩位舅舅,既然你們兩個全都沒有什么異議。
那么,等到聯合商會真正的成立了以后,你們兩個那邊就按照咱們幾人今天所說的一樣阿哥,逐步的實施下去吧。”
“是,老臣遵命。”
“好的,老臣遵命。”
克里奇目含思索之意的悄悄地輕瞥了一眼張狂二人,臉上的神情略微猶豫了一下后,徑直從椅子上面站起了緩緩地奔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目光略顯緊張的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
“柳先生。”
柳明志聞言,脖頸一動不動的朗聲回應了一聲。
“克里奇,怎么了?”
“柳先生,在下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聽到客氣這么一說,柳大少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平靜地繼續觀望著空中的風雨。
“克里奇老弟,但說無妨!”
“柳先生,是這樣的。
現如今,大食國和天竺國這兩國全部都在你們大龍天朝的掌控之中。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將來等到在下我在大食國和天竺國這兩國的各個城池之中開設聯合分部的時候。
張帥和南宮帥他們兩人確實可以隨時傳令各個城池的將領,盡快的抽調出一批兵馬去保護商會分部的安全問題。
對于這一點,在下并沒有什么好說的。
可是,據在下我所了解。
目前除了大食國,天竺國,還有在下的家鄉羅馬國這三國有你們大龍的兵馬進行駐扎之外。
其余的波斯國,普魯士國,白衣大食…等國的境內,現在可并沒有你們大龍兵馬在他們的境內進行駐扎啊!
沒有兵馬進行駐扎,也就意味著無兵可調。
如此一來,在下我以后要是在波斯國,法蘭克國這幾國的境內開設商會的分部之時,張帥他們二人縱然是有心打算調派兵馬保護商會的安危,好像也是無能為力吧?”
柳明志總算是低下了自己已經仰起了許久的脖頸,淡笑著轉首看向了站在自己旁邊的克里奇。
“克里奇老弟,除了這一個問題之外,你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克里奇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回柳先生,沒有了,在下只有這個問題。”
見到克里奇回答的如此的果斷,柳大少淡笑著點了點頭。
“克里奇老弟,對于你的這個問題。
本少爺我覺得,還是讓張帥和南宮帥他們兩個人給你一個回答更好一些。”
柳大少說著說著,面帶笑容的微微轉身直接朝著坐在幾步外的張狂,南宮曄兩人望了過去。
克里奇見此情形,連忙抬腳后退了小半步后,也立即轉身看向了張狂二人。
“兩位舅舅,克里奇老弟他剛才的問題,你們兩個應該都聽到了吧?”
南宮曄兩人聽到了柳大少問題,立即一臉笑容的沖著幾步外正在望著自己的柳大少和克里奇二人點了點頭。
“回陛下,老臣聽到了。”
“陛下,老臣也聽到了。”
“既然你們兩個已經聽到了,那你們現在不妨就跟克里奇老弟他說一說。
將來等他在波斯國,法蘭克國這幾國的境內開設商會分部的時候,你們二人是否能夠及時的調動兵馬去保護商會分會的安危事宜。”
柳大少此言一出,張狂和南宮曄馬上轉頭相互對視了一眼。
少傾,南宮曄樂呵呵的對著張狂擺手示意了一下。
“張兄,大食國周邊的西方諸國的情況你比老夫我更加的熟悉。
故而,還是由你來回答克里奇老爹的問題好了。”
張狂樂呵呵的點著頭回應了一下后,立即起身直奔柳大少二人走了過去。
“呵呵呵,呵呵呵。
克里奇老弟啊,關于這方面的問題,你無須有什么好擔心的。
等到聯合商會徹底的成立起來了之后,將來你打算西方諸國境內的哪一個地方開設分會之時,只需要提前派人來知會老哥哥我一聲也就可以了。
至于后面的一系列的問題,老哥哥我自會為你處置妥當的。”
見到張狂現在這副自信至極的模樣,克里奇本能的輕輕地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旋即,他看著笑容滿面的張狂將信將疑的問道:“張帥,你說的是真的?”
張狂不置可否的頷首示意了一下后,樂呵呵的抬手輕撫了幾下自己花白的胡須。
“呵呵呵,克里奇老弟呀。
在正事上面老夫我素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老夫我說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
克里奇聽著張狂肯定的語氣,登時神色興奮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在下知道了,在下知道了。
既然是這樣,那在下我也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柳大少若有所思的輕轉了一下雙眸,笑吟吟地抬起一雙手臂環抱在了胸前。
同時,他的手腕非常靈活的輕輕地甩動著手里的萬里江山鏤玉扇。
“舅舅,你打算如何進行這方面的事宜?
“回稟陛下,老臣我剛才就已經思考過了。
只要陛下你和克里奇老弟你們兩個之間正式的達成了合作,確定了建立聯合商會的所有的相關事宜了。
屆時,聯合商會前腳剛剛建立起來,老臣我后腳就馬上派人前去普魯士國,白衣大食等國的王宮之中。
然后,與各國的王上詳細的洽談咱們大龍要在他們各國境內,進行小規模兵馬駐扎的一系列的問題。”
柳大少隨意的輕輕地甩開了手里的鏤玉扇,眼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很好,很好。
將來的一切問題,都在按照自己之前的構想有條不紊的逐漸進行著。
“舅舅,根據目前的諸多局勢而言,突然要入境進行兵馬駐扎的一些事情,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情。
你那邊,能夠搞得定嗎?”
張狂目光隱晦了瞄了一眼神色逐漸的變得驚疑不定的克里奇,一張老臉上面滿是笑容的隨意放下了正在輕撫著花白胡須的手掌。
“回陛下,老臣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柳明志聽著張狂擲地有聲的話語,眉目含笑的輕輕地點了頭。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本少爺我也就放心了。”
柳明志口中話畢,面露笑容的忽的轉眸朝著克里奇看了過去。
“克里奇老弟。”
正在心神不寧的暗自沉吟著的克里奇聽到柳大少突然的招呼自己,連忙反應了過來,轉眸與柳大少對視了起來。
“哎,在下在,柳先生?”
“克里奇老弟,張帥他剛才所說的話語,你聽到了吧?”
“回柳先生,在下聽到了。”
柳明志輕笑著點了點頭,隨意的甩開了手里的鏤玉扇,抬腳直奔自己剛才所坐的椅子走了過去。
張狂,克里奇二人見狀,連忙動身跟了上去。
柳大少神色淡然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后,一邊輕搖著手里的鏤玉扇,一邊笑呵呵的抬起自己的左臂對著兩人擺了擺手。
“舅舅,克里奇老弟,你們兩個也別站著了,都坐吧。”
“好的,多謝陛下。”
“好好好,謝謝柳先生。”
看著先后在椅子上面坐定了下來的兩人,柳明志輕輕地砸吧了兩下嘴唇,先是笑吟吟的轉首把目光從克里米蒙的臉上略過,緊接著停在了齊韻的俏臉之上。
“韻兒,為夫我一下子說了那么久的話語了,有些口喝了。
你現在馬上趕去克里奇老弟他們家的房間里一趟,去給為夫我倒一杯茶水送過來。”
伴隨著柳大少樂呵呵的話語聲落下,齊韻那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回應,一邊的克里米蒙就率先噌的一下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隨即直接朝著眾人身后的房間中小跑而去。
他一邊小跑著,還一邊朗聲回答著柳大少之前說給齊韻所聽的那幾句話語。
“柳伯母,你坐著,你坐著,小侄前去倒茶也就行了。
柳伯父,請你稍等片刻,小侄我馬上就回來。”
齊韻看著克里米蒙疾步的跑進了房中的身影,神色略顯無奈的收回了目光,淺笑著沖著自家夫君輕輕地聳了一下自己的香肩。
“夫君呀,吶,你看到了,這可不是妾身我不想去給你倒茶的呦。”
柳明志輕搖著手里的鏤玉扇,樂呵呵的對著齊韻隨意的揮了揮手。
“嗨呀,誰去都一樣,誰去都一樣。”
正當柳大少夫婦二人有說有笑之間,克里米蒙的雙手中端著一個擺放著幾杯茶水的托盤,腳步飛快的從房間之中折返了過來。
克里米蒙一路小跑到了柳大少的身邊,然后神色恭敬的把擺放著茶水的托盤遞到了柳大少的身前。
“柳伯父,你請喝茶。”
柳明志眉頭輕挑著的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直接伸手從托盤上面端起了一杯早已經涼卻了多時的茶水。
“呵呵,好好好,米蒙呀,辛苦你了啊。”
“不敢,不敢,都是小侄我應該的。”
柳大少輕然一笑,先是合起了手里的鏤玉扇輕輕地別在了自己脖子后面的衣領中,緊接著舉起手里的茶杯直接朝著口中送去。
克里米蒙見狀,極有眼色的馬上朝著齊韻走了過去。
“柳伯母,你也請喝茶。”
“好好好,辛苦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
很快的,當齊韻端起了一杯茶水周,克里米蒙又連忙朝著張狂,南宮曄,還有自己老爹三人走了過去。
“張帥,南宮帥,你們請喝茶。”
“爹爹,你也請喝茶。”
“好的。”
張狂三人皆是笑容滿面的相繼回應了一言,隨即各自的端起了一杯茶水。
克里米蒙無聲的輕吁了一口氣,不疾不徐的沖著柳松三人走了過去。
“三位叔父,你們也請喝茶。”
柳松,杜宇,孫明峰三人看著托盤上面僅剩的三杯涼茶,彼此之間的眼中紛紛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
柳明志飛快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克里米蒙,雙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贊賞之意。
“有勞了。”
“應該的,應該的,三位叔父你們請喝茶。”
須臾間,克里米蒙端著的托盤上面的三杯茶水就各自的落入了柳松三人的手中了。
柳明志低頭輕輕地吐出了舌尖上面的茶葉,然后笑吟吟的瞇著雙眸側身看向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克里奇。
“克里奇老弟。”
克里奇的手臂微微一抖,連忙放下了舉在了身前半空中的茶杯,徑直轉身沖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在下在,柳先生?”
對于克里奇的此時的反應舉止,柳大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
就好像,他早就已經知道克里奇會有這樣的反應似的。
柳明志無聲的輕吁一口氣,動作輕柔的浮動著手里的茶蓋,目光深邃的繼續的觀望起了庭院里的雨景。
只是,彼此之前,這雨勢好像又變大了呢!
柳明志在心里面無聲的輕嘆了一聲,本能的蹙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以目前的雨勢來看,這一場自從昨夜就開始的秋雨,不會還要再下上一天的時間吧?
“呼。”
柳明志悄悄地吐了一口氣,快速的拋開了腦海中的雜亂情緒。
“克里奇老弟,在我們大龍有一句俗話說的很好。
在這個世上,永遠都沒有白吃的午餐。
想來,不單單只是在我們大龍天朝那邊,在你們西方諸國的這邊應該也有著同樣的話語。
當然了,可能我們大龍天朝那邊的說法與西方諸國這邊的說法是不一樣。
但是呢,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都是大同小異的。
雖然話語上的說法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其本質上的意思,應該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