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猛的一挺柳腰坐了起來,神色激動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我?我說?”
“對呀,你說為兄我這是什么意思?”
任清蕊看了看手里的翡翠玉鐲,又抬眸看了看柳大少,緊接著又看向了手里的翡翠玉鐲。
低頭,又抬頭,如此動作她一連著重復了很多遍。
最終,佳人的目光緊緊地定在了柳大少的身上。
任清蕊輕輕地滑動了幾下白嫩的玉頸,右手指尖輕顫著撫摸著左手里的翡翠玉鐲,嬌顏局促不安的望著面前的心上人輕輕地搖了幾下臻首。
“大果果,我…我…”
柳大少眉頭一挑,輕笑著問道:“嗯,怎么了?”
任清蕊深吸了一口,語氣緊張兮兮的嬌聲說道:“大果果,妹兒我…妹兒我不敢說。
妹兒我怕,我怕自己猜錯了。
要不,還是,還是你來說吧。”
僅僅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佳人卻磕磕巴巴的說了半天,才表達出自己芳心里的想法。
由此就可以看得出來,佳人的內心中此時有多么的期待,又是何等的緊張。
柳明志看著佳人那雙水靈靈的皓目之中,既是期待不已,又是緊張兮兮的神色,眼中閃爍著淡淡的笑意。
“哦?為兄來說?”
任清蕊緊緊地握著玉手中的翡翠玉鐲,用力的點著頭柔聲說道:“嗯嗯,還是,還是大果果你來說吧。”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那就為兄來說。”
“且慢,先等一下。”
“臭丫頭,又怎么了?”
任清蕊舉起素手按在了自己豐滿高聳的山巒之上,眼神糾結的看著眼前的心上人,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
“呼——呼——
大果果,你再給妹兒一點點時間,現在妹兒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柳大少淡笑著頷首示意了,褪去了自己雙腳上的鞋子,換了一個愜意的姿勢半躺在了身后的靠枕上面。
“哈哈哈,沒問題,那你就再準備準備吧。
為兄我就在里等著你,等你什么時候準備好了,直接告訴為兄我一聲就是了。”
任清蕊用力的點了點頭,嬌聲說道:“嗯嗯嗯,多謝大果果,多謝大果果。”
佳人話音一落,旋即低眸看向了手里的翡翠玉鐲,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回又一回,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不一會兒。
任清蕊偷偷地瞄了一眼半躺在靠枕之上,正一臉輕笑著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壓著嗓子輕輕地的悶咳了幾聲。
“咳咳咳,嗯哼。”
“丫頭,你嗓子怎么了?”
“沒啥子事情,就是嗓子有些發干撒。
大果果,你幫妹兒我去倒一杯溫水唄。”
柳大少微微頷首,直接坐了起來,下床朝著不遠處的火爐走了過去。
“沒問題,等著。”
任清蕊看著起身去給自己倒水的柳大少,急忙拿起手里的玉鐲,快速的在自己的冰肌雪膚的皓腕上面比劃了一下。
當她見到翡翠玉鐲的大小,與自己手腕的粗細恰到好處之時,皓目中的緊張之色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果然,這個翡翠玉鐲就是給自己準備的。
任清蕊強忍著心里的激動之情,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已經倒上了一杯茶水的心上人,飛快的把翡翠玉鐲重新放到了手絹里面。
佳人自以為自己剛才背著心上人,比試玉鐲的行為很是隱秘。
只可惜,她卻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被柳大少透過不遠處的穿衣鏡給看了個一清二楚了。
柳大少從穿衣鏡里看著佳人故作平靜的模樣,嘴角忍不住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臭丫頭,跟本少爺玩弄心思,你始終還是太嫩了一些啊。
額!傻丫頭,確實嫩。
柳大少輕笑著搖了搖頭,把手里的水壺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目光促狹的的轉身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丫頭,先試一試水溫如何,如果還燙嘴的話,為兄再給你加點涼茶。”
任清蕊伸手接過了茶杯,檀口微啟的輕抿了一口溫茶,笑眼盈盈的抬起玉頸看著柳大少輕點了幾下臻首。
“大果果,不熱不涼,恰到好處。”
柳大少樂呵呵的頷首示意了一下,再次側身躺在了床榻上面。
“得嘞,恰到好處就行。”
任清蕊喝了半杯溫茶之后,傾著柳腰把茶杯放在了床頭的矮桌上面。
“大果果。”
“哎,丫頭你說。”
任清蕊用力的抿了抿自己的櫻唇,強忍著自己不露出笑顏,臉色故作平靜的嬌滴滴說道:“大果果,妹兒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柳大少把右手墊在了脖子后面:“丫頭,不再等一等了嗎?你確定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任清蕊忙不吝的點了點頭,素手按著柳大少的膝蓋向前挪動了幾下。
“嗯嗯嗯,不用等了,確定已經做好準備了。
大果果,你說吧。”
“丫頭,那我可真說了。”
“哎,你說吧。”
“為兄說了之后,你可別后悔呀。”
任清蕊神色嬌嗔的瞪了柳大少一眼,屈指在他的腰肢上輕點了一下。
“哎呀,你啰嗦什么撒,妹兒我讓你說你就說撒。”
腰肢一癢,柳大少本能的拱了一下身體。
“好的,好的,為兄我說還不行嗎?”
“哼,快說。”
柳大少盤膝坐了起來,直接拿起了佳人手里的翡翠玉鐲,笑吟吟的對著佳人的右手的皓腕示意了一下。
“傻丫頭,帶上試一試吧。”
佳人抬起玉臂的舉動瞬間一頓,下意識的蹙起了自己精致的娥眉。
“啊?就這一句話呀,沒了?”
“對呀,你還想為兄我說什么啊?”
聽到心上人的反問之言,佳人水汪汪皓目之中的欣喜之色直接消失不見,氣鼓鼓的抬手指了指柳大少。
“你…你…”
“我怎么了?”
“沒…沒啥子撒。
可是,可是你這未免也敷衍了一些撒。”
“丫頭,這你可得說清楚了,為兄我敷衍你什么了啊?”
任清蕊氣鼓鼓的嘟著自己的紅唇,伸手握著柳大少手臂輕輕地搖晃了幾下后,嗓音嬌滴滴的說道:“就是,就是那個撒。”
“哪個啊?”
看到心上人一頭霧水的模樣,任清蕊頓時被氣笑了。
“呵呵呵,你!我!”
此時,她是真的不明白,心上人是真的糊涂,還是在給自己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逗弄自己呢。
“壞家伙,你別太過分了撒。
你再繼續這個樣子,老子我可真的…嗯哼…本姑娘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你曉不曉得,妹兒我一旦真的生氣了,可是很難哄得撒。”
見到佳人嗔怪連連的模樣,柳大少頓時被逗得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丫頭,所以呢?”
任清蕊一把奪過了柳大少手里的翡翠玉鐲,對著自己的手腕比試了起來。
“大果果,你送給妹兒我的這個翡翠玉鐲,妹兒我很喜歡,也可以戴在手腕上面。
不過,你送給妹兒我這個玉鐲,總得有些你要說的名堂撒。
妹兒我總不能,總不能稀里糊涂的就給戴在手上嗎?
你起碼,起碼得給妹兒我一個說法撒。”
柳明志笑夠了之后,逐漸的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然后,他屈指捏了捏佳人看起來仍然有些蒼白的玉頰。
“丫頭,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說法?”
任清蕊輕輕地抿了幾下自己的櫻唇,鄭重其事,的把手里的玉鐲放回了心上人寬厚的大手中。
緊接著,她捋起了自己右臂上的綾羅衣袖,把自己宛若暖玉一般白嫩無暇的皓腕伸到了柳大少的面前。
“大果果,妹兒的心思,你是曉得的撒。”
柳明志輕輕地托著佳人的玉手,拿著翡翠手鐲輕輕地套在了佳人的手腕之上。
“傻丫頭。”
翡翠玉鐲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剎那,佳人嬌軀情不自禁的顫栗了一下,目含萬眾柔情的望著眼前的心上人。
“大果果。”
“這手鐲,是為兄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從你戴上手鐲的那一刻起,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柳明志的人了。”
佳人的曼妙玲瓏的嬌軀又是一顫,水靈靈的皓目不由自主的泛紅起來。
“柳明志,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柳明志輕輕地揉捏著佳人的玉手,淡笑著點了點頭。
“這手鐲,乃是為兄我送給你你的定情信物。
蕊兒,從今往后,你任清蕊就是我柳明志的人了。
蕊兒,你愿意嗎?”
聽著柳大少溫柔的話語,任清蕊想都沒有想,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大果果,妹兒愿意,妹兒愿意!”
佳人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兩行清淚從佳人的皓目之中悄然滑落而下。
從與眼前人相識,再到與眼前人相知。
再到對對眼前人心有所屬,朝思暮想。
不知不覺間,已經小十年歲月矣。
小十年。
小十年了啊。
三千多個日月。
自己等這一天,已經等到了三千多個日日夜夜了。
自己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今夕,今日,今夜。
此時,此刻。
自己,終于是得償所愿了。
看著任清蕊暗自垂淚,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柳明志拿起佳人手里自己的手絹,為其輕輕地擦拭著面頰上的淚痕。
“傻丫頭,明明是好事,哭死什么呀。”
任清蕊抬起自己修長的玉臂,美眸中含著淚水,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鐲。
這個玉鐲,自己剛才明明已經看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自己卻怎么也看不夠。
柳明志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抬頭在眼前人兒的玉頰之上輕撫了幾下。
“丫頭,不哭了,不哭了。”
任清蕊屈指擦拭了幾下自己眼角的淚痕,直接朝著柳大少懷中撲了過去。
“柳明志,你知道妹兒我等這一天,等了多長時間嗎?
嗚嗚嗚…嗚嗚嗚…
你知道,哼哧,你知道我等了多長時間嗎?”
柳明志一手攬著懷中人兒那柔弱無骨的纖細柳腰,一手輕撫著懷中二人如瀑般的烏黑秀發。
“知道,知道,為兄我又不是傻子,焉能不懂丫頭你對為兄我的一番情意啊。”
“嗚嗚嗚,你個壞家伙,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還讓我等了那么多年。
我恨死你,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嗎?”
柳明志一把扯起了旁邊的蠶絲錦被,輕輕地蓋在了懷中人兒只穿著薄弱蟬翼的輕薄褻衣的凹凸有致,玲瓏曼妙的玉體之上。
“傻丫頭,是為兄錯了,是為兄錯了。”
任清蕊抬眸看了一眼身下的心上人,檀口微啟的朝著柳大少的肩膀上咬去。
肩膀一痛,柳大少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
“嗯哼。”
很快,佳人便松開了咬著柳大少肩膀的貝齒。
“壞家伙,妹兒我咬你,并非是妹兒我有多么的怨恨你。
而是妹兒要跟諸位姐姐們一樣,在你的身上留下一個屬于妹兒我自己的印記。
諸位姐姐們有的,妹兒我一樣也要有。”
柳大少借著床頭矮桌上搖曳生輝的燭火,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已經浸血的肩膀,苦笑著搖了丫頭。
“傻丫頭,你還真夠狠心的,都給為兄我咬出血了。”
任清蕊急忙拿起一旁的手絹,目含心疼之意的小心翼翼的為心上人擦拭著肩膀之上的傷口。
不過,佳人的皓目之中雖然充滿了心疼之意,但是她語氣卻是依舊的強硬。
“哼!妹兒就是要把你的肩膀給咬出血了。
只有把你咬疼了,疼的刻骨銘心了,你才會永遠的記著妹兒,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柳大少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沒好氣的瞪了一下懷中的佳人。
“不是,你這都這從哪里聽來的歪理呀。”
任清蕊展開一雙修長的玉臂,緊緊地攬著柳大少的虎腰,聽著柳腰與他直直地對視了起來。
“諸位姐姐教給妹兒的撒。”
“什么?韻兒,嫣兒她們姐妹等人教給你的?”
“嗯嗯嗯,沒錯,就是諸位姐姐教給妹兒的。
反正,姐姐們做過的事情,妹兒我也要做過一遍才行。
而且,姐姐們還…還說了…”
“還說什么了?”
任清蕊俏臉緋紅的看著面前的心上人,一把抓住了柳大少的右手,輕輕地放到了被窩里面。
“姐姐們說,大果果你要是生氣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是讓你以血還血罷了。
雖然妹兒這幾天沒辦法對你以血還血,但是妹兒先還你一些利息。”
任清蕊話音一落,直接鉆進了被窩里面。
今夜。
不是春宵,勝似春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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