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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人命如草芥

  小可愛心神苦悶的輕吸了一口氣,一臉苦巴巴的表情看向正在喝茶的柳大少。

  “老爹。”

  柳大少聞聲,立即咽下了口中的涼茶,樂和和的與小可愛對視了起來。

  “呵呵呵,月兒,你這是有答案了嗎?”

  聽著自家老爹的詢問之言,小可愛看著面帶笑容的柳大少直接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答案?什么答案?本姑娘我有個鬼的答案呀。

  臭老爹,你要是看月兒我不順眼,直接明說也就是了,何必問月兒我這個問題來折磨我呢?”

  看到小可愛一臉沒好氣的神色,柳明志的臉上毫無意外之色,顯然是早已經想到小可愛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丫頭。”

  柳明志的這兩個字一出口之后,小可愛的心弦驟然一緊,看著自家老爹的眼神瞬間就變的警惕了起來。

  “臭老爹,干什么?你又想要說什么事情?

  俗話說得好,血濃于水,本姑娘我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呀,你可不要太過分了啊!”

  此刻,小可愛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真的已經感覺到害怕了。

  她現在可謂是要多緊張就有都緊張,要多擔憂就有多擔心,擔心自家的臭老爹他會再問出什么令自己心驚膽戰的問題。

  單單就只是一個后繼之君的問題,就已經夠讓自己頭痛的了。

  如果自家臭老爹他接下來再問出了一個跟這個問題差不多的,甚至可能會比這個問題更難得問題,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看到小可愛陡然變的神色局促,眼神警惕的反應,柳明志淡笑著輕撫著手里的茶蓋。

  “臭丫頭,為父我就是想問一問你的想法,怎么就是折磨你了?”

  小可愛見到柳大少并沒有問出什么新的問題,而是在詢問剛才的話題,心里面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實在太好了,自家臭老爹他竟然沒有詢問自己新的問題,老天保佑啊!

  不不不,是列祖列宗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啊!

  小可愛在心里暗自慶幸不已的感嘆了一番后,連忙張開嬌艷欲滴的紅唇喝了一口涼茶,平復著自己激蕩的心情。

  旋即,她直接佯裝出一臉不爽的表情瞪了柳大少一眼。

  “臭老爹,你問月兒的這個問題,不是在折磨我是在干什么呀?

  你知不知道,你問我的的是什么問題?

  后繼之君,那可是后繼之君的問題啊!

  臭老爹,你覺得這樣的問題,我月兒我能跟你聊的嗎?是月兒我能跟著摻和的嗎?

  一句話說到底,誰來成為咱們大龍的后繼之君,那還不是臭老爹你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嗎?

  你一句話都能解決的事情,你來問月兒我的想法有個屁用呀!

  待會,當月兒我說出了誰合適之后,臭老爹你還能真的聽我的話,真的就把那個位置直接傳了誰了啊?

  我就算是說的天花亂墜,把我們兄弟姐妹們其中一個人給夸出花來,又有什么用呢?

  最終來做決定的人,還不是臭老爹你自己。

  既然月兒我的看法沒有什么用,那我還有什么好的啊!”

  等到小可愛發完了自己的牢騷之后,柳明志眉頭微挑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順手拿起了一邊的旱煙袋。

  當他正要扯開裝著煙絲的煙袋之時,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隨即,他神色遲疑的砸吧了兩下下嘴唇,直接又把旱煙袋放回了原處。

  見到自己老爹前前后后的反應,小可愛瞄了一下矮桌上的旱煙袋,輕輕地轉了幾下雙眸之后,登時佯裝神色詫異的嘖嘖嘖了幾聲。

  “嘖嘖嘖,哎呦喂,老爹你居然還真的忍住了啊!”

  柳明志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看著目光促狹的小可愛,拿起旁邊的鏤玉扇輕輕一甩。

  “臭丫頭,這么一點自控力,你爹我還是有的。

  還有,你不用故意的扯開話題,你覺得你的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我嗎?”

  聽到了自家老爹的回答,小可愛嬌顏之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了。

  她用力的攥著手里的茶杯,哼哼唧唧的嘟著自己的櫻唇輕聲嬌哼了一身。

  “哼!誰故意扯開話題了,本姑娘我就是那么順口一提罷了。”

  柳明志輕搖著手里的鏤玉扇,笑吟吟的微瞇著雙眸朝著小可愛看了過去。

  “呵呵呵,沒有扯開話題就好。

  既然如此,那咱們父女倆就繼續探討剛才的問題。”

  小可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手掐著自己的小蠻腰,一手端著茶杯的盯著柳大少氣鼓鼓的瞪大了一雙玲瓏的皓目。

  “哎呀,臭老爹,關于這個問題還有什么好繼續探討下去的呀。

  月兒剛才就已經告訴你了,我們兄弟姐妹們之中誰來成為后繼之君,最終只不過是老爹你一句話的事情。

  我還是剛才的那一句話,難道月兒我說合適,你就會讓誰來成為后繼之君嗎?

  既然月兒我說的再多也做不了主,那你找我探討這個問題有個屁用呀?”

  看著一臉氣鼓鼓的小可愛,柳明志目含笑意的輕聲回應了一言。

  “月兒,那可不一定哦!

  你不把你自己覺得合適的人選說出話來,怎么就知道為父我一定不會采納你的建議呢?”

  柳大少此言一出,小可愛的俏臉猛地一僵,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不是,不是,怎么個情況呀?

  自家臭老爹他怎么,怎么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是應該神色復雜的陷入沉默之中嗎?

  畢竟,關于誰來成為后繼之君這么重要的事情,豈是自己能夠說的算的?

  小可愛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看著一臉笑容的自家老爹欲哭無淚的重重地坐在了身后椅子上面。

  “臭老爹。”

  “哎,臭丫頭。”

  “你!我!好爹爹。”

  “嗯,乖女兒。”

  見到柳明志回答的如此順暢,小可愛一臉糾結之意的輕聲哼唧了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好爹爹,月兒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呀,你沒有必要這么折騰我吧?

  好爹爹,關于這個話題月兒實在是說不了。”

  柳明志搖動著折扇的動作微微一頓,眼中流露出著清晰可見的失望之色。

  “說不了?”

  小可愛神色復雜的抿了抿自己的紅唇,看著柳大少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嗯嗯,說不了,真的說不了。

  好爹爹,不是月兒跟爹爹你了什么隔閡呢,而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樣的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你但凡是換一個其它的問題,月兒我跟你滔滔不絕地討論半天的時間都可以不帶停下來的。

  可是,關于后繼之君的問題,月兒可以明擺著告訴你。

  我不是不知道該怎么跟老爹你聊下去,而是不敢跟你繼續聊下去。”

  柳明志抬眸瞄了一眼小可愛,眼神悵然的沉默了良久之后,望著小可愛神色落寞的嘆息了一聲。

  “唉!”

  “傻月兒呀,如今連你這個膽大包天的臭丫頭都不敢跟為父我討論這個話題了。

  那為父我的滿腹的心事,還能去跟誰說啊!

  哈哈哈,呵呵呵,果然,真的就應了那一句別人口中常說的話語。

  帝王,永遠都是孤獨的。

  曾經為父我還是一個臣子的時候,總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太過極端了。

  現如今,當為父我自己坐到了那個位置上面以后,才真正的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說的是何等的正確了!

  身為一個帝王,真的是特別孤獨的。

  隨著為父我在那個位置上面坐的越來越久,我總算是能夠體會到了你的皇外公李政的當初的心情了。

  以往我對他的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如今也逐漸的理解了。

  原來,并非是帝王沒有感情,而是帝王所處的位置,根本就接觸不到所謂的感情啊。”

  柳明志說著說著,嘴角不由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呵呵呵,想來也是。

  這個說起話來小心翼翼的,那個說起話來謹小慎微的,唯恐自己所說的某一句話,一不小心之下就會觸犯到了帝王的忌諱。

  如此一來,久而久之,帝王怎么可能還會有感情啊!”

  聽著自家臭老爹滿懷感慨之意的語氣,小可愛又一次蹭的一下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急忙向前走了兩小步。

  緊接著,她立即傾著柳腰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旁邊的矮桌上面。

  “好爹爹。”

  “嗯?”

  小可愛提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單膝跪在床榻之上,笑眼盈盈地抬起一雙玉手在自家老爹的雙肩上面輕輕地捶打了起來。

  “嘻嘻嘻,好爹爹呀,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好不好?

  并非是月兒我不敢跟你討論這個話題,而是所有的人都不敢輕易的跟你討論關于后繼之君的這種話題。

  好爹爹,你要知道這可是關于后繼之君的話題啊!

  對于爹爹你來說,這也許僅僅只是一個那么隨口一提的話題罷了。

  可是,對于月兒我的諸位娘親們,還有我們兄弟姐妹們而言,這個問題說是一個禁忌也不為過。

  好爹爹,月兒這么跟你說吧。

  月兒面對你的這個問題之時,就好比當年的你面對面對皇外公李政之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是不能說,也不是說不了,而是不敢說呀。

  好爹爹,在這樣的問題上面,任何一個人的某一句話都有可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所以,臭老爹,你就饒了月兒吧。”

  柳明志聽著小可愛語氣無奈的話語,眉頭緊皺的沉默了起來。

  經久之后。

  柳大少輕撫著鏤玉扇的扇骨,神色唏噓的看著小可愛默默地頷首示意了一下。

  “得得得,既然臭丫頭你不愿意跟為父我詳聊這個話題,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小可愛聞言,登時一臉欣喜之色的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嗯嗯,老爹英明,老爹英明。”

  柳明志輕笑著搖了搖頭,神色慵懶的躺了下去。

  “臭丫頭,既然你不愿你跟為父我談論這個話題,那咱們父女倆就接著談論之前的那一個話題。”

  “嗯?什么?之前的話題?”

  “呵呵呵,沒錯,就是之前的話題。

  月兒,你可知道西方諸國的朝廷在打下了一片新的疆土以后,是怎么行事的嗎?”

  聽著自家老爹的詢問之言,小可愛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回爹爹,月兒不太清楚。”

  “傻月兒,為父告訴你,相比咱們大龍每當打下一片新的疆土之后,就想要好好的去治理的做法。

  西方諸國的朝廷在征服了一片新的疆土后,則是想法設法的去壓榨當地的百姓,奴役當地的百姓。

  他們會不擇手段的去驅使那些當地的百姓們,壓榨那些百姓的性命去福澤自己家國治下的百姓。

  對于西方諸國朝廷中的那些當權者的大人物而言,只要自己治下的百姓們生活可以富足,只要自己手里的權利一直可以被擁戴,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被他們征服下來之后的那些新的疆土,當地百姓們生活的怎么樣,是死是活與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關系。

  為父我所說的這些話語,便是那些西方諸國朝廷最真實的一種情況。

  只要能夠給我足夠的利益,其它的一切跟了就不重要。”

  柳明志說著說著,側身端起床頭矮桌上茶杯,輕飲了一口茶水潤了潤自己有些發干的嗓子。

  “傻月兒,在咱們大龍有一句俗話,叫做商人重利。

  為父我的父親,你的爺爺就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把咱們柳家的生意做到天下有名的大商人。

  為父我可以十分坦然的告訴你,在我的印象之中,你爺爺他就是一個十分的注重利益的人物。

  故而,咱們大龍說商人重利,這一點并不夸張。

  可是,傻月兒你知道嗎?

  在咱們大龍那邊所說的商人重利,對于西方諸國朝廷的那些大人物而言,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你爺爺注重利益的之時,同樣也十分的講究商場之上一些規矩。

  他的那些對手們只要是不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做出了一些有違規矩的勾當,他是很少去做出一些傷人性命的行為的。

  然而,為父我所說的這些西方諸國的朝廷中的那些大人物,他們的所作所為則是與你的爺爺做法卻是完全相反。

  只要是損害到了他們利益,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良心存在。

  一句話,他們完全就是視人命如草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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