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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實踐出真知

  柳明志回到王府內院之中,賽華佗正給云清詩,凌薇兒兩個身懷六甲的佳人診治脈搏。

  “兩位夫人,分娩在即,這兩副安胎藥縱然派不上用場,對于兩位夫人的身體來說也是有益無害。

  藥物文火煎熬,晚上睡前服用一碗即可。”

  兩女態度恭敬的接過賽華佗手里的藥方:“謝謝賽老,讓您費心了。”

  “兩位夫人不必客氣,老朽的分內之事而已。”

  云清詩她們兩個收起了藥方,柳明志才邁步走進房中。

  “賽老,清詩跟薇兒的身體如何?腹中胎兒沒有異常吧?”

  見到柳明志走進房中,兩女急忙起身施禮:“夫君。”

  “見過少爺,少爺放心,兩位少夫人的身體康健的很,腹中胎兒也沒有問題,不出月余,少爺府上將要再添新丁了。

  老朽提前恭喜少爺,賀喜少爺。”

  柳明志欣慰的點點頭:“無礙就好,無礙就好,清詩,薇兒你們兩個先回去歇著,為夫有事跟賽老商談。”

  “是,妾身姐妹告退。”

  兩女在各自丫鬟的陪同下,步履緩慢的離開了房間。

  賽華佗看著兩女漸漸遠去的背影,樂呵呵的看著柳大少:“少爺坐享齊人之福,還能如此和睦,實乃少爺幸事也。

  家和萬事興,少爺定然大富大貴之人啊。”

  柳明志淡笑著將楚仁心開給自己的方子遞給了賽華佗:“賽老,難道本少爺如今還不算大富大貴嗎?”

  “啊?是是是,老朽失言了,少爺如今確實已經盡享榮華富貴了,這是?”

  “宮里又派人來宣旨了,召見本少爺回京擔任攝政王總攬國政,上次本少爺因病推卻了,這次宣讀旨意的人身邊竟然還跟著一位太醫妙手,這是他給少爺我診脈之后開出的方子,你看看這方子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賽華佗了然的點點頭,接過柳大少手里的藥方,一手撫著美髯,一手捧著藥方細細觀看起來。

  片刻之后,賽華佗目光帶著贊嘆之色將手里的藥方擱置一旁的桌案之上。

  “到底是宮里的太醫,醫術確實是相當的高明,他幾乎將少爺你應有的病癥全都診治了出來。

  這副藥方也是蘊養五臟六腑,強健體魄的藥方,堅持服用,甚至可以疏理少爺筋脈上的暗疾。

  與老朽開的方子雖然略有不同,不過卻是殊途同歸。

  照此服藥,不出月余便可痊愈。”

  “也就是說這方子并未有什么問題。”

  “少爺放心,醫者仁心四個字是每一個學醫之人入門必修之心德。”

  賽華佗看似渾濁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深意:“少爺,這攝政王之位總攬一切國政,論品級跟一字并肩王沒有什么區別,但是無形之中攝政王卻更為尊也。

  如此隆恩,少爺為何一再回絕?

  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少爺是皇親國戚,擔任攝政王之位名副其實,老朽實在想不通少爺有什么理由拒絕掉。”

  柳明志輕輕拍打了一下桌案,借力站了起來,緩緩踱步朝著房門走去,駐足門旁,柳明志望著房頂上折射著太陽霞光的積雪神色悵然起來。

  “如你所言,攝政王之位確實地位尊崇,可是卻非我能夠擔任的。

  如今局勢復雜難明,我進京了,還回得來嗎?

  然而我并非害怕進京,只是此時還不到進京的時候。”

  賽華佗看著柳明志孤寂的背影,捻著胡須沉思了片刻微微頷首。

  “老朽一介平民百姓,不懂少爺所說的這些,不過老朽相信少爺一定有自己的緣由。”

  “多謝賽老理解,對了,賽老離京赴北之時,可曾聽聞京城有關太.......太皇太后跟太后娘娘的傳聞?”

  “老朽醉心醫術,還真不曾關注坊間的一些流言蜚語,如今大雪停頓,天氣晴朗,金雕或者鷹隼皆可翱翔凌空,少爺若是有什么問題,不妨給老爺傳書一封,讓他代為調查一下。”

  柳明志神色有些猶豫,終究是嘆息著搖搖頭。

  “算了,新年將近,就別給老頭子添麻煩了,再者我醉心北伐之事,一些瑣碎之事暫時擱置也并無不可。”

  “少爺既然已經有了決定,老朽也就不再多言了。”

  柳明志苦笑著點點頭,捋起衣袖朝著賽華佗走去:“賽老,再為我診脈一下吧,看看傷勢恢復的如何了,如果沒有大礙,我就去忙正事了。”

  “好,請少爺坐好。”

  片刻之后,賽華佗滿意的點點頭:“恭喜少爺,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再休養十天半月,應該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如此甚好,我就不耽擱賽老休息了,先行一步,夭夭這孩子這幾天沒事就往你這邊跑,有勞你費心了。”

  “少爺說笑了,看著徒弟的醫術日漸增長,老朽何談費心,恨不得天天抓著徒兒傾囊相授。”

  “這是夭夭的榮幸,告辭。”

  “慢走!”

  柳明志離開了賽華佗下榻的廂房,去了書房待了沒有一個鐘,便出門去了姑墨蓉蓉的房間。

  看著姑墨蓉蓉圍著火爐捧著一卷論語埋頭鉆研的用心模樣,柳明志無奈的搖搖頭。

  “蓉蓉,你又不是不會說漢話,還鉆研這些文縐縐的文章干什么?為夫都多少年不看這些東西了。”

  姑墨蓉蓉聽到夫君的話語,慢慢放下書籍迎了上來:“妾身每次跟姐妹們聊天的時候,聽到他們高談闊論的一些經史典故,深感無力,根本插不上話,只好潛心苦讀了。”

  看著姑墨蓉蓉有些委屈喪氣的模樣,柳明志抬手整理了一下她鬢角的秀發。

  “為夫待會便警告她們一下,讓她們照顧一下你的情緒。”

  “別別別,總不能為了妾身一個人就委屈了姐妹們吧。說話還得想著說才行,這也太為難人了,還是妾身自己一個人花點時間多學點知識吧。

  再說了,待在府里一直沒事,總不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吧,那不跟豬一樣了。”

  柳明志望著姑墨蓉蓉比剛來北地之時水潤了不知多少倍的俏臉,嘿嘿一笑,抬手一揮,勁風涌動將半開的房門徹底關閉。

  “一直閑著沒事,為夫今天就給你找點事情做做。”

  姑墨蓉蓉明白了夫君的意思,眼中非但沒有羞澀反而帶著淡淡的媚意。

  “現在啊?”

  柳大少直接將佳人攔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你不是深感知識的不足嗎?為夫今天就好好給你拓展一下只有為夫一個人知道漢家文化,一個金色瓶子里插著一枝梅花的故事。

  這個故事要從一位姓潘的姐姐在葡萄架下面的事情說起。”

  “唔....不是說要....唔...要講故事嗎?”

  “實踐出真知嘛!”

  “這也太........唔...........”

  云消雨歇!

  柳明志湊到神色慵懶的佳人耳畔輕聲細語的吩咐著什么。

  姑墨蓉蓉雖然一點都不想動彈,還是頻頻點動臻首,示意自己記住了夫君的吩咐。

  約莫小半個時辰左右。

  看著余韻難消,嘴角掛著甜笑陷入酣睡的姑墨蓉蓉,柳明志塞好被角,起身著衣出門而去。

  一路去了齊雅的房間。

  “雅姐,有件事又得麻煩你一..........額......呵呵.....不急不急,先把我的寶貝小棉襖喂飽了再說。”

  看著樂呵呵坐在椅子上的夫君,齊雅臉色微紅的扯下了衣襟,將一臉不情愿的柳靈韻放到了地上。

  “夫君,你怎么來了,這孩子一直戒不掉,奶娘有事出門了,妾身只好自己喂了。”

  “得得!”

  “哎,乖女兒,讓爹爹抱抱。”

  柳大少將小女兒柳靈韻直接抱了起來,抬手擦拭了一下小丫頭嘴角的奶水。

  “才一歲多戒不掉很正常啊,為夫都三十多了不也沒戒掉嘛!乖女兒,爹爹說的對不對!”

  “咯咯咯......得得!”

  “呸,沒正行!你說麻煩妾身什么來著?”

  柳明志抱著女兒朝著齊雅走去,將一封書信塞到了齊雅手里,湊到其無暇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齊雅默默的點點頭。

  “妾身明白了,把孩子給珊兒妹妹送去,讓她帶一下。”

  “不急,天色不早了,明天再趕路也不遲,今晚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團圓團圓。”

  “也好!”

  夜色遲暮。

  “乖女兒,再不睡爹爹就不愛你了。”

  “你再不睡你娘都等不及了,她也不愛你了。”

  “咯咯咯...得得!”

  柳大少無奈的看著精神飽滿,揮著著小手咯咯笑小丫頭,瞄了一眼一旁托著香腮笑幽幽的齊雅:“雅姐,她才一歲多,應該沒事的。”

  齊雅嬌媚的白了柳大少一眼:“呸,睡覺,妾身明天還要趕路呢!”

  “額,好吧,先欠著!”

  一夜無言,天色見亮,齊雅便女扮男裝,頭戴斗笠悄然離開了王府。

  齊雅走后的當日,日頭正中的時候。

  賽華佗昨天剛說完不出月余府中便要添丁的話,凌薇兒忽然要分娩的消息便傳了出來,頓時忙壞了王府中的一群人。

  柳大少縱然有著多次經驗,聽到房中凌薇兒痛苦的聲音還是跟初為人父之時一樣,心煩意亂的在房外不停的徘徊著。

  眾女在房中進進出出,也顧不上跟夫君寒暄,全身心的將心神放到了幫助姐妹產子的事情之上。

  柳明志已經忘卻了時間過去了多久,一聲嬰兒的哭喊聲讓柳明志心神猛然一松,急忙朝著房門看去。

  齊韻的額頭帶著細汗,臉上掛著驚喜的笑容小跑了出來。

  “夫君,母子平安,是個兒子!取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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