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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臣盡力了

  齊府門前,小住了幾日的柳大少夫婦幾人再次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這幾日,祭拜了三叔跟如意之后,柳大少與聞人云舒又去了當陽書院一趟,看看聞人政是否待在山上。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結果難免還是令兩人失望不已。

  聞人政真的不在山上,若非有劉夫子這位故人隔三差五的前去打掃一下,或許聞人政在當陽書院的舊居已經荒廢了下來。

  當陽書院選出了一位姓謝的新山長謝道嶺,為了以示對聞人政這位老山長的尊重,謝道嶺在聞人舍不遠處另選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建了三間瓦舍當做教書育人的地方。

  并未雀占鳩巢住入聞人舍之中。

  此舉得到了當陽書院所有夫子的一致同意。

  國不可一日無君,書院也不能一日沒有主心骨。

  聞人政消失的太久了,當陽書院不能一直活在聞人政的世界之中。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請留步!”

  “他日閑散下來,等雅姐產子,身體康健下來,小婿再帶著她們回來看你們!”

  齊夫人望著女兒有些不舍,轉身一旁暗自垂淚,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跟女兒女婿團聚。

  齊潤畢竟是個男人,性格堅強了不少。

  眼神中帶著離別之意,微微頷首。

  “一路順風。”

  “切莫忘了老夫說的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你是少有的國之棟梁,一定要為天下百姓謀福,為陛下盡忠盡職啊!”

  柳明志重重的點點頭:“岳父大人,請放心,小婿一定謹記教誨。”

  “留步,告辭了!”

  “爹爹保重!”

  “叔父保重!”

  隨著四人的一聲輕呵聲,馬蹄奔襲朝著城門奔跑而去。

  “吁!”

  柳大少忽然扯住了馬韁,回頭張望了一眼身影消失在府門前的齊潤夫婦,眼眸頻頻閃動,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凌賢弟啊,智多近妖,嫉惡如仇!可惜了!”

  智多近妖!

  智多近妖!

  齊韻緩緩扯住馬韁,調轉馬頭望著臉色僵硬的夫君,臉上滿是關懷之意。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忘記了,妾身陪你去取。”

  柳明志回過神來,對著齊韻淡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岳父岳母大人這邊挺冷清的,考慮要不要接他們入京小住一些時日。”

  齊韻俏臉一喜,眼神露出按捺不住的激動之意。

  “夫君,你說的是真的?”

  柳明志輕輕地拍了拍齊韻的香肩:“當然是真的,等回京之后書信往來一番吧,看看他們二老的意思!”

  “好,謝謝你夫君!”

  “傻丫頭,說這話不覺得見外嗎?走吧,繼續趕路,盡量早日回京,也不知道朝堂之上現在情況如何了!”

  “陛下能否鎮得住這幫老狐貍。”

  柳明志說著說著眼神漸漸地陰翳起來,手指輕輕地扣弄著劍柄。

  “這群老狐貍最好識趣一些,先帝將托孤的重任交給了為夫,為夫就是陛下手里的刀,我不介意我這把刀早點見血!”

  感受到夫君眼眸之中的寒意,齊韻嬌軀一顫,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夫君真的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紈绔子弟。

  現在的夫君,張口殺人,閉口殺人。

  仿佛吃酒飲水一樣簡單。

  煞氣變得太重了。

  齊韻默默的嘆了口氣,望著夫君的臉色俏目有些擔心,夫君若是長此下去,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駕,夫君,誰先到鄂州誰勝利,誰贏了聽誰的,妾身輸了,你以前的那些要求妾身都可以答應呦!”

  柳大少一怔,一臉狂喜揮著馬鞭的朝著齊韻騎馬的倩影追了過去。

  “娘子啊,你不能耍賴啊,既然是比賽你得等我一起出發才是!”

  “跟女人講道理,你怎么想的?”

  齊韻狡黠的聲音傳來,回眸望了一眼緊追不舍的柳大少,再次揮了揮馬鞭,朝著偏僻的小巷趕去,打算盡快出城縱馬狂奔起來。

  聞人云舒二人愕然的望著兩人的背影,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也揮著馬鞭追了上去。

  聞人云舒一直處于茫然的狀態,倒是凌薇兒似乎逐漸的明白了什么,一準又是夫君提了什么過分的要求,韻姐姐沒有答應。

  今天用比賽來刺激夫君的心性。

  除了如此,凌薇兒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緣故會讓夫君這般模樣。

  志哥哥到底提了什么羞人的要求呢?

  想著想著凌薇兒俏臉逐漸的發燙了起來,戰馬奔襲的冷風都令之消減不下去。

  顯然這個已經成了婦人的姑娘,腦子里面沒想什么健康的畫面。

  七日之后,四騎入京城,停到了柳府門前,

  柳大少望著齊韻丟下馬韁朝著府內跑去的倩影,將馬韁丟給了一臉怔然的柳遠,舔著臉朝著佳人追了上去。

  “娘子啊,咱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是你自己說的誰勝了聽誰的,為夫好不容易贏了,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岳父大人都說了,人無信則不立,你可不能這個樣子。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答應為夫唄!”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羞澀的!”

  “呸,美得你!要不是你使詐,假裝墜馬,妾身怎么可能輸給你,你勝之不武,妾身自然可以出爾反爾。”

  “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比賽猶如兩軍對壘,兵不厭詐乃是常情,手段如何沒關系,重要的是打勝仗。”

  “女人不講道理也是人之常情,收起你的花花心思,你的那些要求不可能!”

  柳大少望著齊韻小跑的背影,停下來搖搖頭,托著下巴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意。

  “不可能?你看看為夫是怎么化腐朽為神奇,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

  “收拾不了你了還!”

  日落月升!

  是夜。

  某處庭院方外,挑著燈籠的丫鬟們根本不敢停留,面紅耳赤的逃離了這處戰火連天的‘是非之地’。

  從金陵趕回來的柳大少回府之后,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輔政大臣的身份,一連十多日都沒有在朝堂之上露面。

  文武百官雖然不解,卻早已經習以為常。

  柳大少不上朝的習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可是足足歷經了兩代先帝。

  京城之中的大小官員哪個不知,誰個不曉!

  柳大少哪天兢兢業業,文武百官才覺得不正常,懷疑是不是并肩王感染了風寒,燒壞了腦子。

  柳府書房之中,柳明志臉色凝重的放下手里的毫筆,輕輕地吹干宣紙之上的墨痕。

  柳明志輕輕地的整理好兩本書冊,合在了一起。

  伸了個懶腰,緩緩朝著書房的窗臺走去。

  柳大少望著窗外冰雪徹底消融的景色,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

  “五卷鎮國書,十卷治國策。”

  “只要新君仔細研讀,多加揣摩,定能再復壯麗山河。”

  “睿宗,武宗!”

  “臣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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