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騎在馬上揮舞著馬鞭,正驅趕著一群牛羊朝著遠處牧草更加豐盛的地方趕去!
大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柳明志已經徹底的迷戀上這里的生活了,從心里他也明白云小溪為什么不愿意離開這里了!
這樣騎馬放牧的日子屬實讓人容易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表哥,我烤了一條魚你快嘗嘗味道怎么樣,好吃的話就是咱們今天上午的午飯了!”
云小溪騎著一匹小白馬,手里高舉著一根木棒,木棒前段插著一條不大不小略顯肥碩的魚兒。
“吁!”
柳大少勒住了馬韁,回頭望著臉上一塊黑一塊白猶如小花貓一般的俏臉輕笑了起來。
“烤魚把自己烤的的跟小花貓一般,你也夠厲害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門外不遠處的河里還有魚嗎?”
云小溪咧嘴一笑重重的點點頭:“有,有很多呢,我自己編制的漁網逮到的,是不是很厲害?”
“小溪真棒!”
云小溪將魚遞到柳大少面前:“表哥你快嘗嘗好吃不好吃!”
柳大少也不客氣,直接接過去撕下來一塊有些炭黑的魚肉塞進嘴里。
憑良心說,雖然柳大少也不認識這是什么魚,然而僅僅是魚肉的味道確實足夠的鮮美。
可是若是加上云小溪的烤魚手藝,這魚的味道還不是一般的差勁。
望著云小溪期待的眼神,柳大少砸吧幾下嘴:“小溪的手藝太好了,不過這草原上的可能沒見過世面,不知道自己把味道長的好吃一點,不要氣餒,小溪努力讓自己的手藝壓制住食材的不足就足夠好吃了。”
有柳穎這樣狐貍精一般妖孽的娘親,云小溪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冰雪聰明的人兒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表哥話里的深意。
嬌嗔的瞪了一眼柳大少:“小溪再去給你”
大地震動的聲音傳來,越來越劇烈。
劇烈的震動聲中夾雜著愈發清晰的馬蹄聲,柳大少一下便明白有大隊騎兵朝著自己這邊逼近。
呼延蓮露這個名字馬上出現在柳大少的腦海之中。
柳大少眼眸微瞇,急忙丟掉手中購得烤魚,伸手握住云小溪的手臂一把將其提到自己的馬背之上。
一手攬著佳人的柳腰,一手提著出鞘半寸的天劍緊緊地盯著東北方向。
云小溪也明白了什么,慢慢的依靠在表哥的懷里,小手慢慢的放在柳腰間絲帶中間一根與眾不同的腰帶身上。
亦或者可以稱之為軟鞭,不出手是點綴的裝飾品,出手就是要人性命的兵器。
“表哥,是不是呼延蓮露帶人來報仇來了?”
“不清楚,咱們的馬都是汗血寶馬,一會打不過的時候表哥掩護著你先走,我隨后就跟上!”
“好!”
云小溪出生將門,最是理解猶豫不決不會幫上什么忙,反而只會添亂。
箭矢破空的聲音傳來,柳大少急忙交替劍鞘,手里的天劍發出森冷的劍吟聲直接出鞘。
柳大少眼力已經發現了一支箭矢朝著自己與云小溪激射而來。
來不及思考為什么如此多的馬蹄聲只有一支羽箭,柳大少豎起天劍直接豎斬了下去。
箭桿直接被柳大少一分為二,借著余勢飛向兩旁落在了地上。
“沒有箭頭?”
“哈哈”
“師兄果然深得恩師劍法真傳,這一手劍法可是讓師弟大開眼見啊!”
呼延筠瑤的聲音有遠見近清晰的傳入耳中。
果不其然,數百鐵騎前端一個騎著白馬身穿漢家服飾,頭插雁翎手中提著一把精致弓弩的妙齡佳人正在騎馬疾奔而來。
不是呼延筠瑤又是何人。
“師弟的箭法更不錯,一百多步的距離騎在馬上竟然還能射的如此精準,也讓師兄我大開眼見。”
“過獎了吁”
數百鐵騎以呼延筠瑤為首,勒緊馬韁動作整齊的停在十幾步之外。
僅僅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突厥騎兵的戰斗力如何。
柳大少并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意,這種精湛的騎術他見識的太多了。
西域三十八國的騎兵人人都有一手精湛絕倫的馬技,自己西征歸來,麾下的三十二萬西征將士一半人都有這么精湛的騎術。
三十多萬人都見過了,何況區區數百人而已。
呼延筠瑤明亮的鳳目掃視著騎在馬上顯得極為親近的柳大少云小溪兩人,眼神有些怪異的望著不遠處的民院。
“師兄,你們漢人都喜歡金屋藏嬌,看來師兄也不能免俗啊!”
“只是師兄的金屋未免有些太過簡陋了一些吧,豈不是委屈了小溪妹妹這樣的傾城佳人!”
“都說師兄最喜歡憐香惜玉,看來傳言有些名不副實啊!”
柳大少淡笑兩聲:“金屋藏嬌的話確實太過簡陋,然而為兄并未金屋藏嬌,為兄與小溪只是喜歡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而已。”
“故而在此牧馬放羊!”
呼延筠瑤抬起雪白的皓腕輕輕一擺,數百鐵騎片刻之間四散而去,全部到了數百步之外喂養坐騎。
呼延筠瑤游韁上前,微微瞇起皓目帶著促狹之意望著柳大少。
“駙馬,大龍的皇后娘娘都不算嬌,天下什么人又算得上嬌呢?”
“金國那個老女人?還是筠瑤在師兄看來才是嬌呢?”
云小溪娥眉微蹙,仰著脖頸滿是疑惑的望了表哥一眼。
駙馬?
不過呼延筠瑤來意不明,云小溪很貼心的沒有問是什么情況,而是乖乖的待在表哥的懷里做個旁觀者。
柳大少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靜靜地望著呼延筠瑤:“師弟,為兄聽著這話里有話啊!”
“呵呵”
呼延筠瑤似乎沒有發現柳大少的語氣有些不對,傳出銀鈴般的輕笑聲。
“筠瑤的好駙馬,筠瑤要是想怎么樣,也就不會屏退左右了,看來你對筠瑤的疑心很重啊!”
“枉筠瑤對你一往情深,日思夜想,駙馬竟然讓筠瑤如此寒心,可憐我一片癡心竟然遇到了一個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
柳大少額頭上帶著些許的黑線臉色有些窘迫的望著呼延筠瑤:“師弟,當著小溪的面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你知道師兄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呼延筠瑤隨意的抖抖香肩:“好吧,就當筠瑤自作多情了,那你把筠瑤的金刀還給我吧!”
柳大少臉色一怔,腦海中飛速的轉動回想著那把金刀被自己放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這都那么多年了,柳大少實在沒有絲毫的印象,根本回想不起來,自己當初因為貪戀寶石收下的金刀如今被擱置到了家里的哪個角落里。
“額金刀應該是沒有了吧!”
呼延筠瑤嘻嘻一笑:“乖駙馬,不想還就不想還,說什么沒有了!”
“收了金刀就是金刀駙馬,你說你對筠瑤沒意思那就把金刀還回來啊!”
“筠瑤看你嘴上說著不要,心里卻很誠實嗎!”
“喜歡就喜歡嗎?沒必要藏著掖著!”
“不想還筠瑤又不會生氣,本來就是給你的!”
柳大少臉色僵硬的望著呼延筠瑤。
“師弟,你戲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