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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人頭在此

  柳大少手中捧著金印步履穩健的向前走了兩步。

  隨后右手托著金印不卑不亢的看著完顏婉言:“大龍皇帝天子欽賜正使總兵官官印在此,持此金印者代表的便是大龍國,代表的便是大龍皇帝,陛下將邦臣杖責二十,便是將大龍皇帝杖責二十,國之尊嚴斷不可辱,陛下可敢打?”

  “你在威脅朕?”女皇語氣冰冷,眼眸深邃的讓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陛下說笑了,邦臣豈敢,陛下手段無雙,可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邦臣敬佩之至,陛下以金銀相許,攛掇咄陸幾部落兵犯我大龍北疆,似這等利益熏心之流豈是我大龍鐵血男兒的對手。”

  “戰果如何,陛下自知,邦臣不再細言,與此同時金國大軍陳兵十萬虎視我大龍北疆濟州作壁上觀,伺機而待,欲做那漁翁之人,待大龍與突厥鷸蚌相爭而漁人得利,但是事情出乎了陛下的預料,突厥不但沒有時的大龍失利反而如喪家之犬慌不擇路。”

  完顏婉言一拍龍案:“大龍主使說此意欲何為?”

  “邦臣是讓陛下明白一個事實,大龍雖然勢微,可龍就是龍,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大龍六衛在冰天雪地之際能將突厥人打的抱頭鼠竄,兵強馬壯之際同樣可以將突厥人打的抱頭鼠竄,北疆一戰,繳獲突厥戰馬幾萬匹,牛羊不計其數,如今大龍將士是兵強馬壯,士氣強盛,都在朝北方看著哪。”

  女皇正待說什么柳大少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柳大少將自己的官帽取下來托在手中:“吾皇仁慈,不想見其三國戰火叢生,生靈涂炭,否則大龍三十萬將士可以一次北出邊關,就可以再次北出邊關,三十萬大軍現在可都在北疆翹首以待,大龍可以發動一次威赫兵禍,便可以造成第二次宣德兵禍。”

  “陛下自以為有強大的突厥人為援便可無視大龍威嚴,相比大龍之強盛,金國不過是窮國弱邦,先不說突厥有無膽子敢再次南下,就算有膽子南下,大龍能殺突厥一個五萬人,就能殺兩個,三個,十個,乃至將突厥滅族亡種。”

  柳大少的聲音突然激揚起來。

  “似突厥這等墻頭之草,利益之徒,陛下可以重金收買,大龍同樣可以重金收買,到時候突厥人先不說是否會對陛下倒戈相向,縱然坐壁上觀又能如何,三十萬大龍將士浩浩蕩蕩北出邊關,僅僅金國一國之力如何抵擋,金國只有挨打的份,大龍可以打你一天,一個月,十年,就是亡了你的國也不是不可能。”

  “你大膽,朕不但要將你杖責二十,還要斬了你。”女皇氣的臉色緋紅胸口起伏不定,明顯是血氣上涌,急火攻心。

  “邦臣等著,毆打使臣便是棄大龍顏面與不顧,國之尊嚴無價,柳某項上人頭就在這里放著,陛下隨時可取,但是有一言陛下且聽分明,吾皇讓臣告訴陛下此次出使有兩個選擇,柳某今日項上人頭落地便代表邦交失敗。”

  “那就只有第二個選擇,吾皇陳兵北疆三十萬大軍便會即刻北下攻城,不要說今日邦臣真的犯了金國顏面,就算是犯了,柳某代表大龍出使,犯了忌諱那也是給你們金國長臉,否則直接三十萬大軍北征金國,沒有突厥幫忙你金國就要亡國,國家都亡了,你金國的顏面還往哪放?”

  金國文武大臣包括女王在內齊齊色變,神色陰晴不定。

  但是他們知道一個事實,柳大少說的絕無虛言,沒有突厥為援軍支持,僅僅依靠金國一國之力,若是大龍鐵心北征不計代價,頂多半年金國便會淪陷。

  柳明志看著色變的完顏婉言松了口氣,徑直走到與金國一品大員齊身的位置:“柳樹項上人頭在此,陛下敢取乎?”

  女皇看著下面頭鐵的柳大少,鳳目帶著微紅的血絲,此人當真不怕死嗎?莫非他真不是柳明志那個混賬東西?

  女皇眉頭緊皺,江南的柳大少與眼前的柳大少截然不同的性格,一個怕死惜命膽小如鼠,一個膽大包天剛正不阿,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變化如此之大。

  可是對于柳明志那張臉女皇簡直是刻骨銘心,記憶尤深,縱然相像又怎么會如此相像?

  “邦交者,則兩國互利,辱我大龍國威者,滅國。以柳樹一人頭顱換金國百萬人命,雖萬死而無悔,壯哉。”

  柳明志輕輕地瞇著眼睛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讓更多大臣聞之色變。

  “大龍使者不要動怒,吾皇不過是跟使者開一個玩笑而已,金國與大龍素來重注邦交,又豈會對大龍使臣動粗。”

  金國老太師隆多淡笑著出來打圓場。

  女皇臉色微微發青,玉手關節握的血色全無:“朕今日龍體不適,明日在召見兩位主使。”

  “退朝。”

  女皇的近侍急忙喊了出來。

  隆多超越了五十多歲年齡的速度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柳大人,本官送你回驛館安歇如何?”

  “有勞太師了。”

  宮外的馬車之上隆多不時地和解著今日的事情:“柳大人,今日之事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金國絕無與大龍交惡的意思,兩國素來重邦交,柳大人切莫放在心上。”

  “哦,老大人,代州,松州,興州,睦州,錦州...........一十二州莫非是邦交大龍施舍給金國的土地不成?”

  隆多神色一怔悻悻的笑了笑:“柳大人說笑了,前人之事,咱們后臣不好評價。”

  馬車一頓在迎賓驛停了下來。

  隆多松了口氣:“柳大人,今日先休息一下,本官就不陪從了。”

  “老大人請便。”

  馬車緩緩離開,車廂之中隆多眼睛微瞇輕輕撫著下巴上的胡須嘆了口氣:“好一個無雙國士,可惜不能為我大金所用,他日必成大患,陛下今日怎么會如此失態。”

  細思著馬車之上與柳大少的談話隆多沉思了片刻對著駕車的侍衛說道:“進宮面圣。”

  “三弟,你不要命了,竟然敢如此對著金國皇帝說話,若書她真的腦子一熱,咱們倆今日可就交代這里了。”

  柳大少看著來來往往的大龍衛隊高深莫測的一笑:“她不敢,審時度勢是為君者的長項,扯虎皮謀大旗是兄弟的長項,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金皇帝有仇?不然的話今日她怎么會非要打你一頓?”

  “誰知道哪,她雖然是皇帝,可也是一個女人,女人不講理不很正常嗎?”

  宋清明悟的點點頭:“也是,不過看今天這個劍拔弩張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你是辦了她跑路的負心人哪,這次邦交的事情十之八九要玄乎了。”

  “滾,我是那種人嗎?”

  二人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柳大少輕輕地關上房門一下子軟座到了地上:“大哥,咱們撤吧,連夜跑吧,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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