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聽到傳令哨兵的話狠狠的錘了下拳頭:“六百步箭靶擱置,左傾四十步,七百步箭靶擱置右傾三十步,八百步箭靶擱置,左右各傾六十步,三箭齊射。”
“得令。”
“六百步床弩橫度左傾半刻有一,高度上調兩刻度,傾角..........”一個將士拿著一個木板比了比:“傾角一刻半。”
一陣忙碌之后將士的聲音傳來:“調整完畢。”
“三箭齊射。”
“放箭。”
“六百步箭靶三箭中兩箭,一箭偏低半刻度,上調半刻度。”
“七百步箭靶三箭中一箭,箭靶破碎,兩箭偏左一刻度,右調一刻度。”
“八百步箭靶三箭脫靶,弩箭蓄力不足,射程七百八十步脫力落地,預定命中目標距離七八五十步。”
柳大少面色悲苦的聽著一聲聲專業術語傳進耳中,雖然不是特別明白,但是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左右。
尤其是最后一句話更是簡介明了,八牛弩的極限射程七百八十步,有效射程七百五十步。
欲哭無淚的嘆了口氣,本少爺心里苦,本少爺就是不說,這他媽的是古代人能掌握的東西?
事實證明,是的,這確實就是古代人的智慧。
張狂看著一旁垂頭喪氣的柳大少無奈的搖搖頭。
不一會一群穿著官袍而未曾著甲的人手中捧著一本走了過來。
張狂正了正神色:“統計出來了嗎?”
“回大將軍,戶部估算煤炭煉鐵比木炭煉鐵一月產精鐵多十萬斤,節省銀兩二十萬兩。”
“回大將軍兵部陌刀測試,斬百煉精鋼的樸刀二百五把出現豁口,硬度二倍半,韌度二倍半,強度二倍半,可大量裝備。”
“回大將軍兵部估算,板甲劈砍測試,甲級防護,與百煉鎖子甲重量相差二斤五,輕薄板甲比鎖子甲重量輕便三斤五,輕步兵,輕騎兵皆可裝備。”
“回大將軍戶部估算,鎖子甲熟練匠師打造一副十三天,板甲澆灌三個時辰,據估算,一月省去銀兩三十五萬七千兩左右,可大量裝備。”
“回大將軍兵部測試,澆灌箭頭磨損消耗是千錘百煉打造箭頭的三分之一,消耗時辰對比七十比一。”
“回大將軍,戶部估算,澆灌箭頭一月省銀子十三萬兩。”
“回大將軍,八牛弩耗銀比軍中床弩多八成有余,可大量裝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狂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的一群人莫名其妙。
“配馬配對了,配對了,這一次配馬算是老夫一生中配馬最成功的的一次。”
早已被這群人搞得精神麻木的柳大少自然明白張狂說的配馬配對了是什么意思,沒有配馬的事情張狂也不會從自己手中搞出這么多的裝備。
合著這件事情中吃虧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啊,至于張狂許諾的讓自己爵升一級柳大少壓根沒有當真。
官位易得,爵位難封的事情柳大少不是小白一個,自然知道其中的難度。
周監丞神色不好的走了出來:“大將軍,柳大人搞來的黑石全力打造頂多支撐十天左右就會消耗一空,眼下最緊要的就是購置黑石,否則一切都無法施展,沒有煤炭冶煉精鐵,陌刀,板甲,箭頭都是侃侃奇談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再次劃破長空,不過這次的笑聲是柳大少笑出來的,沒辦法,先前的積郁一掃而空,煤炭已經被自己與朱潤承包了,不但是京城附近郊縣的露天煤礦,就算是臨近州縣的露天煤礦也被朱潤逐漸的掌控在名下,龍武衛想要煤炭只能找朱潤購買了。
這算是柳大少在龍武衛大營得到的為數不多的好消息。
以前人們避之如虎的黑石第一次展現出了它跟后世一樣的重要性。
“煤老板,想不到本少爺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煤老板,這種感覺賊他M爽。”
張狂聽到柳大少酣暢淋漓的笑聲顯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明志啊,舅舅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
張狂嬉笑著走向了柳大少,看神色一準沒懷好意。
柳大少自然明白了張狂的想法,正了正神色,左手扣住腰間的長刀身體挺得繃直:“大將軍,軍中無父子,你可不能壞了規矩,不知道大將軍有何事情商議。”
張狂臉色苦悶的咂咂嘴:“小王八犢子,算你狠。”
聲音微不可察,柳大少雖然沒有聽到可是也知道也絕非是什么好話,不過他不在乎,想要煤炭拿銀子,你罵的越狠我心里負擔越小。
就一句話,有錢什么都好說,沒錢哪涼快哪待著去。
至于張狂用強的事情柳大少壓根就不在乎,你是侯爺朱潤也是侯爺,雖然家道中落,可是他還是侯爺,有大龍律例護著你能奈他何。
況且朱潤現在早就不是那個落魄侯爺了,府中現在每天的客人是絡繹不絕,不是達官就是顯貴,張狂自然不敢明搶了,想要煤炭就只能買了。
“大將軍,不好了鄭青咬舌自盡了。”
一個親衛拿著一疊稿紙急匆匆的沖了過來。
張狂猛然色變:“還能救嗎?”
親衛無奈的搖搖頭:“氣絕了。”
“唉,口供哪?”
“全在這里。”
“眾人聽令各司其職。”
“得令!”
“柳小子,跟老夫來大帳吧。”
“是。”
小半個時辰之后柳大少神色復雜的從張狂的大帳走了出來:“大將軍,別送了。”
張狂神色復雜的點點頭:“路上小心,馬匹安排在大營之外了。”
大營之外柳明志牽過張峰準備好的馬匹:“張兄,告辭。”
“柳大人,一路順風。”
“吾本漢郎,朝廷無能,官員昏庸,至我家園淪喪,成為焦土,親人皆亡,七歲孩童流落異邦,滋養之恩大于黃天,名為漢郎實為漢賊,功敗垂成,唯有一死上報漢家血脈,下報突厥恩情,朝廷無能,官員無德,吾等悲夫千萬,苦哉!”
鄭青遺書與供詞一同放到了桌案上,見到了上面的內容容不得人不心酸。
張狂只能讓人厚葬鄭青,誰對誰錯,又有誰說得清哪。
“少爺,你回來!”
柳松正牽著柳大少的結拜三弟在府中遛彎看到少爺回來了迎了上來!
拋去心中的情緒柳大少蹲下來張開手:“褐仔,又胖了啊你,再吃下去一個小母狗你都找不到了。”
柳大少的三弟褐仔掙脫柳松的手沖著柳大少飛奔了過來,搖著尾巴就往柳大少身上撲親熱急了。
幾息之間柳大少臉色鐵青的看著褐仔咆哮道:“褐仔,你是不是又吃屎了。”
褐仔趴在地上嗚嗚哼哼著。
柳大少一臉惡心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柳松你大爺的你怎么看的狗。”
柳松局促的看著少爺:“攔不住。”
“牽走牽走,褐仔,你再敢吃屎,今年五香狗肉鍋的食材就是你。”
臉色晦氣的柳大少向著房間走去,必須要洗澡,不然的話心里膈應的慌,雖然早已經擦干凈了,可是總感覺臉上有一股子褐仔留下來的臭味迷茫。
一把推開房門尚未走進去柳大少就咧咧起來:“娘子,你是不知道柳松那家伙.........掛空擋...............”
柳大少目瞪口呆的看著寸縷不著的佳人,這算什么事?
齊雅臉色通紅的連忙抓起一旁衣服擋住身體瞪著眼看著柳大少:“看什么,還不快滾出去。”
“好好好!”
“哎.....這是我的臥室吧。”
柳大少轉身走了回去:“大姐,這是我的房間啊。”
匆忙穿著衣服的齊雅沒想到柳大少竟然會去而復返,臉色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抱著衣物:“滾出去。”
“出去就出去唄,說個請不好嗎?”
對于齊雅的無禮柳大少相當失望,都是親姐妹韻兒就好多了好不好,一母同胞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泥。
郁悶的關上房門柳大少望著陰暗的天空吸了吸鼻子,天燥就是容易上火。
“好像吸不回去啊。”
感覺到鼻孔中的濕潤柳大少不得不取出手帕捂住鼻子,不一會潔白的手帕就跟小日本的國旗相差無幾了。
沒辦法齊雅........呸........太上火了,肯定是在軍營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