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齊韻臉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變得很淡,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這絕美的臉上發生了什么。
淡并不是完全消失,貼近了一看還是隱隱能看出痕跡,恰巧齊韻依偎在了齊雅的懷中,被齊雅無意識的看到了曾經的傷痕。
齊韻完全下意識摸了摸臉,:“姐姐,傷口還很清楚嗎?”
“不是那么清楚,你怎么在臉上留下這么嚴重的傷口,萬一感染了你這輩子可就完了,你就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姐姐,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就是騎馬時不小心被路邊的枯枝給刮到了,慢慢就會恢復的。”
齊雅輕輕托住齊韻的額頭仔細看了起來:“胡說,樹枝刮起來的傷口根本不可能這么嚴重,也不可能這么細小,你這傷口倒像是被利刃傷到的,韻兒你不會和什么人比武傷到的吧?”
“當然不是,姐姐,你就不要再問了。”
“二小姐,老爺吩咐讓你去前院乘風亭等候,柳公子不適合到內院中來,老爺說你們很久沒有見過面了,讓你們去聊聊天。”
“姐姐?”齊韻睜著玲瓏的大眼睛看向齊雅。
齊雅想了想:“姐姐跟你一起去,都要把我妹子騙到柳家去了,我這個當姐姐竟然都沒有見過他什么模樣,這可不行。”
“姐姐,柳公子說話有點放蕩不羈,但是心卻是好的,一會萬一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姐姐你可要多擔待擔待。”
“死丫頭,姐姐白疼你了。”
柳明志雙手背后,直直的盯著柳府前院荷花池的風景,思緒卻不知道飛到什么地方去了。
“先是齊良,后是齊山,你對齊府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又不存在你這個人,齊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身邊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此這般遮遮掩掩,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謀劃,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兄弟之情。”
“柳公子,久等了。”
回過神來,柳明志自然聽出了未來老婆的聲音,畢竟有過交集,說實話此次來到齊府名義上是提親,實際上柳明志更關心齊韻的傷勢,畢竟離開揚州時臉上顯眼的傷痕著實有些駭人,可是上天卻開了一個大玩笑,找不到齊山的存在。
至于到齊府前院與齊韻閑聊,更是意想不到的事情,丫的那個電視上說古代沒有成親的兩個人是不能見面的,若真是這樣,是小爺在做夢,還是齊刺史夫婦的思想太超前了,古裝劇害死人哪。
“齊姑娘,我也是剛到,齊府的風景真的是不錯,這些日子東奔西走的,根本就沒有機會停下來好好看一下風景,齊府算是滿足了我的一個需求。”
見到齊韻身旁的齊雅,柳明志眼睛一亮,好一個傾城的大美人,當真是少見,雖然齊韻也是美麗動人,可是年齡在哪里,總顯得有些青澀,眼前的女子則不同,比起齊韻的青澀來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這種成熟的韻味總是莫名的吸引人。
當然,柳明志純屬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去看待齊雅,這是對美的事物一種肯定,跟好色沒有關系,柳明志談不上好色,也稱不上正人君子,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的輕薄貼身丫鬟鶯兒,可是卻又始終保持著最后一層界限,可以說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存在。
稍微瞄了兩眼,柳明志就移開了目光,無論這個韻味十足的女子是什么樣的身份,盯著一個女人看總是有些失禮的,后世摸排打滾的柳明志心如明鏡,知道什么時候該張揚,什么時候該放低姿態,其實柳明志本身很反感這樣圓滑的處世規則,卻不得不如此,世道如此,為人若是老實本分,只怕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一根。
其實活著很累,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帶上了一張面具。
齊雅驚訝的看著移開目光的柳明志,自己的魅力齊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雖然說不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卻也長長令一些男人垂涎三尺,目不轉睛的看上半天,這是一個女人足以自傲卻又難以忍受的事情。
女人總是這樣的矛盾體,你盯著他看吧,她們說你是色狼;你不看吧,她們又說你眼瞎,合著都是她們的道理了。
這柳公子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賊眉鼠眼,好色成形嘛?起碼德行這一點勉強還算可以,沒有那么不堪。
齊韻微微行禮:“柳兄長,這是家姐齊雅。家姐早就聽聞公子的高姓大名可惜卻沒有機會得見,今日聽說柳兄長光臨寒舍,特意來見上一見。”
柳明志暗嘆了一聲,排除掉齊韻那恐怖的武力值,這齊韻絕對是當老婆的不二人選,知書達理,知道維護別人的顏面,自己的前身是什么德行自己雖然稱不上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腦海中模糊的回憶自己還是有些印象,柳明志的“高姓大名”可不是什么好稱呼。可是從齊韻口中說出卻令人聽得異常舒心。尤其是容顏,說是天下第一美人可能過分,起碼身旁的齊雅就與之不相上下,梅蘭竹菊,各有千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么漂亮的一個美人,柳明志偏偏就是不來電,不是說柳大少眼光獨特,而是柳大少和齊韻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感覺,不真實,仿佛兩人中間隔著一層面紗一樣,面對齊韻他感覺到心里發慌,不踏實。
“在下柳明志見過齊雅姑娘,初見相見,不到之處還請見諒。”
齊雅頷首,指著一旁的石凳:“柳公子請坐,小女子早就聽說過公子的名號,想不到會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見面,做夢也想不到,公子有朝一日會成為韻兒的夫婿,可見造化無窮,緣分難測。”
齊韻臉色一紅,不敢去看柳明志:“姐姐。”
柳明志也感嘆道:“是啊,緣分真的很奇妙,在下與齊韻姑娘從來未曾謀面,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與齊韻姑娘會定下親事。”
“說起緣分二字,柳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可能會有些僭越,齊韻姑娘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隨意說說便好。”
“柳兄長請問。”
“齊韻姑娘,昔日姑娘與柳某與淮南王同舟共游秦淮河之時,柳某曾向姑娘問及登金陵鳳凰臺此詩一事,詢問姑娘從何處得知此詩,當時柳某妄自尊大,私自猜測惹下了大誤會,柳某想問一下,齊姑娘是否認識齊山齊兄弟?當時柳某猜測齊山兄弟乃是姑娘大兄,姑娘未曾反駁,可是令尊卻告訴柳某齊府未有此人,請姑娘解惑,柳某先行謝過。”
齊韻臉色一僵,想不到柳明志竟然會問這樣一個問題,看來紙終究包不住火,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齊韻欲言又止,神色糾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易容成男人的樣子這種事情,畢竟女子經常拋頭露面有失德行,雖然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是柳明志卻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
“齊姑娘,柳某突然不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