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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飛,飛了

  “什么?區區一個紈绔子弟作的詞居然搶了李兄的頭名?這不是開玩笑嗎?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周夫子與朱夫子。”

  “懷安,稍安勿躁,兩位夫子的判決自由他們判決的公平之處,這柳明志未必不是可塑之才,是我們太過自大了。”

  “宋毅兄說的對,懷安,雖然柳明志一直背負著紈绔之名,也只是出了一首令金陵津津樂道的天鵝詩,使其顏面盡失,這柳公子萬一知恥而后勇,奮發向上了哪?”

  “李兄,宋兄,我沒有貶低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一瞬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何況我們現在并沒有看到柳明志的大作,小弟有所懷疑也是理所應當。”

  宋炳閣林揚明兩位宜山書院的才子相互看了一眼,沒有作聲。

  宋毅想了一會看著宜山書院的兩位:“林兄,宋兄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李陽明沒想到宋毅竟然會詢問自己的意見:“宋兄,技不如人小弟沒有什么好說,就算被柳公子搶了頭名,小弟還能居于前三之列,只要不丟了恩師的顏面就萬幸了。”

  “子毅,你是不是在疑慮為什么此次會被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后來居上?有沒有心有不甘?”

  李培超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恭敬起來:“學生拜見恩師。”

  “吾等學子拜見周夫子,朱夫子。”

  周夫子坐在前排將手中的一份稿紙遞了過來:“這是滕抄的柳明志的望海潮·東南形勝,你們傳看一番吧。”

  林揚明將疑慮的眼神看向朱夫子,朱夫子微微搖頭,示意其稍安勿躁等候事情的發展便是了。

  李培超將紙稿遞給了閆懷安:“這?恩師,這等上上之詞,詞句華麗,韻味深長數十年難見一首,柳明志有這等文采?”

  周夫子喝了一口茶水:“子毅,你與柳明志可有深交?”

  “回稟恩師,不曾有。”

  “那你可曾與柳明志有過談論交流?”

  “亦不曾有。”

  “那你以何斷言此詞柳明志做不出來哪?”

  “恩師,學生錯了。”

  周夫子微微搖頭,自己的學生什么心態豈會不了解:“子毅,常言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只知道柳明志紈绔成性,卻不知道柳員外家教之嚴格,只憑借臆斷就妄自揣測他人,這是大忌,回書院抄寫中庸五遍。”

  “謝恩師。”

  “周夫子,這柳明志乃是學生的同窗,可是昔日卻將夫子氣憤至暈厥,此人言論叛經離道,四書不通,五經不識,學生還是有些懷疑,李兄乃是夫子您精心教導的學生,尚且做不出這等華麗的詞句,也不曾有在詩詞中敢言明這等雄心壯志,學生還是無法信服。”

  周夫子眉頭一挑:“哦?這柳明志居然是我當陽書院的學生,我怎么不曾知道?”

  “回稟夫子,這柳明志進入書院十數天有余,可是在學堂的時間只有一天,至于為何學生就不知道了。”

  “周兄?莫非你不知道柳明志乃是你們書院的學生?”

  “朱兄,當陽書院學子眾多,參差不齊,老夫怎么能夠一一熟知哪?”

  “老夫一猜就知道你們會在這里敘事,怎么樣今天發生這樣無法預料的事情是不是異常有趣?”

  “明公?”

  “老夫不請自來,你們不會介意吧?”

  “吾等參見淮南王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

  “謝千歲。”

  “諸位請坐,怎么樣,是不是被柳明志當頭喝棒打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周夫子一怔:“明公也知道柳明志為蘇薇兒獻詞的事情?”

  李玉剛神秘一笑:“當然知道,不但知道而且就在當場,題目亦是老夫當場所擬。”

  眾人驚訝起來,望海潮·東南形勝的題目竟然是淮南王親自取的。

  “明公,您怎么會與柳公子登上畫舫哪?”

  “偶爾所見,偶爾所游,偶爾登船,一切都是偶爾。”

  “既然有明公佐證,我等自然信服,相信不出許久這望海潮就會傳遍金陵。”

  誰知李玉剛方才沐雨清風的臉色驟然一變:“白蓮亂匪走街串巷,流連金陵如入無人之境,你們還有閑心登臨畫舫吟詩作對,倒是好閑情雅致啊。”

  柳明志望著畫舫外的河面一臉的蒙蔽:“船哪?船怎么不見了?”

  “又不是你柳大公子租下的船只,艄公肯定要離開了。”

  “齊姑娘?你怎么跟來了?不是,我怎么離開啊,我還急著回府哪。”

  “怎么?你柳大公子的詞萬一被選上了頭名,你不好好的想著去做蘇姑娘的入幕之賓,居然想著回家,這可不是你柳大公子的作風啊。”

  嗯?這娘們怎么話中帶刺,句句扎人哪?小爺也沒有得罪到她吧,怎么先前你來我往談論的那么和諧,現在跟吃了炸藥一樣哪?

  “齊姑娘,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什么入幕之賓,寫詞之事也是情非得已,如今事情已經完了,我當然要回家了。”

  “真的?沒想過去做入幕之賓?”

  “我發誓,從來沒有。”

  齊韻面紗下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不如小妹送兄長離開畫舫。”

  “嗯?你送?你有船嗎?”

  齊韻搖搖頭:“小妹與兄長同舟共濟明公的小舟,怎么可能有船?”

  “沒船,飛過去啊。”柳明志指著二十幾丈的河面,失落的道。

  齊韻面紗下神秘的一笑,伸出右手攬住了柳明志的左臂凌空一躍,如同箭矢一般飛離畫舫的船板。

  柳明志只感覺風聲呼嘯,有種雙腳離地了,病毒關閉.........飛起來,尼瑪居然飛起來了。

  齊韻挽著柳明志離開畫舫,腳尖輕輕的在河面點了幾下,如同浮毛一般飛躍了過去。

  感受到腳下的土地,柳明志收斂心神,語無倫次的看著背后幾十丈的河面:“你..........我........飛過來了。”

  齊韻輕輕頷首。

  柳明志慌不擇路的離開了齊韻的視線,雙手扶住膝蓋喘著粗氣:“太彪悍了,小爺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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