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爺說了,這法寶只能用來對付邪魔妖道、修行中人,并不能針對凡夫俗子,更不能用在戰場之上,殺傷人命!”
楊忠見陰風袋拿在手中,拎了拎,發現沉甸甸的,比之前稍微重了一點點,不仔細感覺,根本就發現不了有什么差別,但確確實實吞掉了上萬妖怪,竟然在重量上沒有什么顯著的變化。
“有老爺這袋子隨身,等閑妖物,絕不敢在皇城撒野!”
楊忠將袋子收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陛下,如今這漫天妖孽被清除,該咱們行動了。”
張元定道:“那是自然!”
他掃視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吩咐身邊有傳訊影子:“傳我命令,先鋒營出城,清繳妖孽,務必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他這身邊影子乃是北邙山中的影修,能依附在人的影子之上,與影子合二為一,精通遁法,千里之地,來去自如,水火不能擋。
像這種影修,張元定身邊足足有三百多人,每一個人都是他遙控指揮戰斗的重要成員,若是沒有這些影修及時傳遞消息,張元定即便是有山河圖在身邊,也難以做到極其有效的攻擊和靈活的應對。
此時下令,影修片刻間便已經傳到前鋒營將領耳中,當即有一隊人馬出城掃蕩,另有一撥人馬在京城搜尋落單的妖怪和零散的大黃蜂,一一清繳。
到了深夜,前鋒營將妖精尸體分門別類,統一編號,送給張元定過目,計有老虎精三十五頭,豹子精三十八頭,蟒蛇精五十多條,豺狼野貓、大笨象,猛禽等尸體三百多只,統一計數,請張元定處置。
“這只是被火炮打死的妖怪,便有這么多,那被老爺裝進袋子的怪物得有多少?”
看到前鋒營清點的妖怪數目清單,楊忠驚駭道:“先前烏云蓋天,妖物鋪天蓋地,難以看清數目,現在想來,云中妖怪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光是火炮都打死了這么多,被老爺裝進寶袋的妖怪起碼比火炮打死的多出十倍來!”
張元定神情古怪的看了看楊忠懸掛在腰間的銀色袋子,目光中流露出艷羨之色:“這袋子當真了得,裝了這么多妖怪,竟然沒有什么變化。果然是內有乾坤,仙人手段,我等實難明了。”
楊忠道:“咱們老爺神通廣大,他賜予的法寶,自然非同小可,除了這陰風袋,還有一個葫蘆呢,只是非遇強敵不能使用,也不知什么樣的敵人才叫做強敵。”
張元定道:“希望還是不要再有更厲害的敵人出現了,這一波妖怪圍城,雖然有寶袋相助,還是死傷了上千兵士,這些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娘生爹養的!能少死幾個,就少死幾個罷!”
到了次日清晨,張元定命軍中炊事兵將上千妖怪剝皮抽筋,皮子做成皮甲,賞給軍中猛士,妖怪肉讓殺妖兵士分而食之,滿朝文武更是少不了一飽口腹之欲,反正與妖怪不死不休了,倒不如先吃為敬。
里面的虎骨、虎鞭、鹿鞭、鹿茸、熊膽、蛇膽、象牙等物件,更是收集了不少,張元定將之賞賜給了一部分朝臣,同時派遣一隊人馬,將一部分東西送到西湖楊府,孝敬楊行舟。
如此忙活了兩日,到了第三日時,早就集合的大軍開拔,一路北上,前去阻擊路上的金兵。
此時金兵已經得到了消息,正要撤退,被小青做法,招來烏云,大雨滂沱,使得他們難以走路,金國高手再出手化解烏云之時,為時已晚,道路已經泥濘,短時間內難以地面恢復干燥。
而等地面適合大軍行走之時,華國大軍已經追了過去。
沿途也不是沒有法師招來雨云阻擋華國軍隊行軍,但這一次軍中不少法師早有準備,因此敵人手段無法成功,以至于金兵眼見不對,只好兵分幾路,四面逃亡。
此種情況下,即便是張元定有山河圖在手,也無法做到全殲敵軍,只消滅了一部分敵軍,隨后占領幾個城市后,大軍開始修整。
趁他病,要他命,這一次趁著妖怪元氣大傷之時,張元定兵發多處,四面蠶食金國疆域。
岳祖峰招來妖族高手與北邙山和萬花山高手相斗,雙方互有勝負,但在戰場上,金國大軍卻是節節敗退,三月之后,華國大軍直搗黃龍,眼看就要拿下金國都城會寧府時,卻發現會寧府方圓百里已經被濃霧籠罩,三丈之內,目不能識物。
大軍在濃霧外徘徊不敢進,有法師施展法術,引狂風吹拂,竟然難以撼動,以暴雨沖刷,也是難以洗清,烈日之下,濃霧不散,想盡辦法,大軍難以寸進。
張元定無法,只好命楊忠攜帶法寶前去。
楊忠來到會寧府附近,打開陰風袋,終于將百里濃霧吸入袋中。
“好一個楊行舟!”
當濃霧被陰風袋吸收之后,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城內響起:“這般法寶都能煉制出來!你是楊行舟的什么人?”
楊忠手持陰風袋,對會寧城方向行禮:“老夫西湖楊府管家楊忠,閣下何人?”
蒼老的聲音道:“哦?楊府的人?這袋子是他給你的么?你來此就是為了消除這大霧么?”
楊忠道:“消除大霧只是一方面,我這次主要是清理叛徒,誅殺逆徒,為我楊府清理門戶!”
“你口中的叛徒是誰?”
“非是別人,正是岳祖峰那個欺師滅祖的畜生!”
楊忠說到岳祖峰,恨得咬牙切齒:“他快死的時候,是我救了他,結果他隱瞞了他的出身,以假名糊弄我,騙取了我的武學傳承,若不是我家老爺法眼如炬,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怕是我至今還被他蒙在鼓里。現在他當了異國的皇帝,竟然討伐自己的國家,當真是畜生都不如!我這次來會寧,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將他抓住,剖了心肝下酒!”
那蒼老聲音笑道:“你口中的叛徒,乃是老夫如今的愛徒,你不是要殺他么,現在我讓他與你當面對峙,且看你能否殺得了他。如果你這跟隨楊行舟十來年的管家,都不是我這調教幾年的徒弟的對手,我看你們還是早早退兵算了!”
他說到這里,聲音轉高:“祖峰啊,你的便宜師父來了,你不出去見他一面么?”
岳祖峰的聲音緩緩響起:“弟子只有您這一位老師,至于這個老東西,也配當我的師父?待徒兒出城,斬殺此獠,再來向老師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