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拜師的事情還得先問過我大哥才成。”
李尋歡見楊行舟讓自己喊他師叔,頓時感到有點尷尬,他本來與楊行舟平輩論交,彼此兄弟相稱,如果李尋風要拜師楊行舟的話,自己肯定還是矮了一輩,不過只要能救治自己的哥哥,便是矮了一輩也沒什么,為了自己哥哥的性命,喊人家一聲叔叔有算得了什么!
李尋歡在初始的尷尬之后,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站起身來對楊行舟躬身行禮行禮道:“侄兒李尋歡拜見楊師叔!”
楊行舟哈哈大笑,伸手扶住李尋歡:“好孩子,免禮免禮,快坐下,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李尋歡:“…”
旁邊李博遠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李尋風,喝道:“尋風,還不快參拜你的師尊!”
李尋風不敢怠慢,雖然感到面子上有點抹不開,但畢竟還是性命為重,當下起身走到楊行舟面前,跪倒在地:“徒兒李尋風,拜見師尊!”
一直到他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后,楊行舟方才將其攙扶起身,肅然道:“我生平傳人極多,但是有資格被我列入門墻之人,只有一個,你是第二個。”
他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遞給李尋風:“這是為師煉制的蛇膽丸,吃上一粒,便能增幾年之功,這一瓶蛇膽丸服下,足可使你成為一代武學高手。”
李尋風吃了一驚,他雖然不修武功,但對武林中的事情以及修行法門卻極為了解,現在聽楊行舟說這瓶丹藥竟然有增功之效,自然吃驚不小,便是李尋風都極為訝異。
武俠世界中,這種能夠增人內功的靈丹妙藥一直都是引發禍亂的根源,每一把神兵利器,每一種靈丹妙藥,都會引來無窮殺伐流血,如果楊行舟所言不虛的話,他這一瓶丹藥的價值可就大了,足以引發整個江湖的仇殺。
“這也太珍貴了!”
李尋風本來心中還有點排斥拜楊行舟為師,伸手接過藥瓶之后,這種排斥感登時消散無蹤:“多謝老師賜寶。”
楊行舟笑道:“你既然是我的弟子,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師父傳給徒弟好東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也不用感謝。看在你的面上,我順便把你父親也醫治一番罷!”
李博遠一愣:“先生,難道我也有隱疾在身不成?”
楊行舟搖頭道:“隱疾倒是沒有,只是身體也是有點虛弱,平素不注意保養,失了調理,早晚會出問題。這樣好了,等明天我傳給尋風武學功法時,你也一起在旁邊聽講罷,只要修習我傳的上層內功,必可益壽延年,長命百歲。”
原著之中,李尋歡的父親和大哥在短時間內相繼身死,這也是李尋歡落魄江湖的主要原因之一,若是他的大哥和父親不曾死掉的話,他跟林詩音也不會分開。
此時楊行舟既然已經收了李尋風為徒,這李家老小的命運他自然要出手干預一下,免得李尋歡重蹈覆轍,成為一個落魄的酒鬼。
到了第二天,李博遠特意為楊行舟劃出一個小院單獨居住,同時讓李尋風辭掉官職,在家靜養修行,同時楊行舟開始傳授李尋風內功心法。
他傳授李尋風的便是九陽神功,這九陽神功極為陽剛,修至大成之后,人若洪爐,伐毛洗髓,百病不生。
李尋風身子虛弱,反倒非常適合修行這至陽至剛之功,當楊行舟傳授他之后,以真氣引導修煉,只是短短幾日功夫,精氣神便是一變,即便是不通武學之人,也能感受到李尋風身上的變化。
楊行舟傳法李尋風的時候,并不阻止李博遠和李尋風觀看,甚至直接就把他們喊到面前,一同傳授,李尋歡本來修行的是沈浪傳授的內功心法,飛刀技法也是沈浪所傳,本已經是世間極為精妙的心法,沒有必要再轉修他法,可是在聽到九陽神功的運氣法門之后,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竟然也有所得,在修為上隱隱提升了不少。
李博遠更是沾了兒子的光,也學會九陽神功的修煉之道,平日里打坐練氣,也覺的身輕體健,精神好了不少。
就在楊行舟傳授李博遠父子內功心法之時,也同時開始了對李尋歡體內余毒的診治,此時林詩音已然將“憐花寶鑒”轉交給了李尋歡,李尋歡此時所中劇毒極為奇特,知道這憐花寶鑒中記載了不少雜學,應該對楊行舟大有裨益,當下便將這寶鑒拿到楊行舟面前,讓他參悟。
如此一來,楊行舟也不用想什么偷竊強取的法子,寶鑒便自動出現在他的手中。
本來對于李尋歡體內所中的蠱毒,楊行舟只需要拿出朱睛冰蟾,花上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將余毒吸出,只需一天時間,李尋歡便就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
可是現在得到了憐花寶鑒,楊行舟就只能按部就班的以尋常醫術來處理,當下將憐花寶鑒中的東西通讀之后,便發現王憐花果然博學多才,醫術、毒術、易容術、蠱術、賭術等等法門悉數精通,除了在醫術上和武道見解上,楊行舟自認不輸于他外,易容術、賭術等法門,卻遠超楊行舟之前所學。
不過在輕功、劍法、內功、毒術上,他卻不如楊行舟,如果兩人相遇生死相斗,死的一定是王憐花,可若是比賽雜學,誰勝誰負,還真是難料。
最起碼在賭術和易容術上,楊行舟還真比不過此人。
“果然名不虛傳!”
楊行舟將憐花寶鑒粗粗翻閱之后,掩卷嘆息:“王憐花若是能將一半精力放在武學之上,沈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惜了如此天資。這次沒能向他當面請教,著實遺憾。”
這憐花寶鑒之上果然有解毒制毒之法,楊行舟翻閱之后,以寶鑒上記載的手段,再結合自己的思路,終于為李尋歡配置出解毒的藥方來,當下抓藥煎藥,只三天時間,便將李尋歡體內余毒清除干凈。
“老師,一月之后便是我二弟的婚期,這是人生大事,不能太過寒酸,到時候準備分成兩個場所,一個地方接待江湖好友,一個地方接待朝廷官員和地方鄉紳。朝廷官員和鄉紳之流,自有我和父親出面,而這江湖同道方面,還請老師坐鎮,免得在新人婚禮之上,再惹出什么事端。”
楊行舟笑道:“好,交給我便是,只要進入我在的院內,保管他們絕無無力氣和心情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