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灑入房間,簡約大氣的格調彰顯著別墅主人的品味。黑與白的色系讓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雅致。
白軒的房間在二樓,拉開窗簾就可以看見后花園。
在寸土寸金的魔都,這樣一棟別墅,保守估計也要一個億,但白軒覺得綜合一下地段,這棟別墅應該在兩億左右。
雖然比不上他前世住過的城堡和洋房,但那畢竟是過去式了。
根據記憶,他在這個世界的魔都似乎也只有一個不到兩百平的樣板房。這還是他的父親,某個世界兩百強企業的公司高管努力了小半輩子為他打拼下來的財富。
三室兩廳的樣板房,地段也還不錯,雖然父親從沒和他說過價格,但白軒知道應該不低于一千萬。
這就是魔都的房價。
雖然周家姐妹的身份只體現了冰山一角,但這份財力,就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觸及的了。
然而白軒并沒有在意兩姐妹的身份。
前世的他和聯盟的天王跳過舞,和火箭隊的坂木喝過酒,手里握著的財富和權利根本超乎平常人的想象。
對于他人情況的判斷,也早就建立了別具一格的眼界。
推了推鼻梁上的半框眼鏡,那是他醒來以后周梓忻特意去幫他配的。兩世為人,性格上似乎并沒有太大差異,至于外表,現在的這副身體似乎還有些年輕,說不上成熟,也說不上稚氣。
不過白軒其實并不是很滿意自己現在的這幅身體。
首先是體魄。
前世的他抗過十萬伏特,也撐過火焰漩渦,就連那高壓水炮都沒能一下解決他。
但現在這具身體…
說的委婉點那叫翩翩君子。
說的不委婉點,那就叫手無縛雞之力。
細胳膊細腿能不能挨一發飛葉快刀都是兩說。
要知道前世的那些訓練師都是什么怪物啊?
肉身抗炸彈那是最低配置。
像某個格斗系天王,抬手就是一個爆裂拳的,才是正常操作。
但是現在…
爆裂拳就別想了。
就算是普通的撞擊,白軒都怕自己能打出舍生的效果。
太脆了,誰撞誰都不一定呢。
閑暇之余只能瀏覽了一下今天的新聞,白軒對曾經前身手機里的那些游戲并不是很感興趣。可能是體會不到樂趣所在。也可能是世界觀的差異。
倒是這個世界的一些用品讓他很感興趣。
手機,電腦,汽車,比起他那個世界的產物都要高出不少檔次。
雖然他也開過坦克…但是說真的,如果再不考慮結果的情況下,當初車禍的時候,那輛保時捷911還是蠻帥的。
至少前世他沒見過那么酷炫的座駕。
“咯吱。”
白軒的房門被推開。
一個約莫半米多高的翠綠色的身影呆頭呆腦的溜了進來。
翠綠色的身影顯得有些纖細,但卻給白軒一種萌萌噠的錯覺。而且有些笨手笨腳的。
很明顯這是一只寶可夢。
目光仔細看去,這只寶可夢的背部基本都是翠綠色,但是肚子卻是一種奶黃色,身上有著細密的鱗甲,尾巴末端還有一片大大的葉子。
它的眼睛顯得很大,很明亮,就像兩顆碩大的夜明珠,吸引著他人的心思。
盡管它有著蛇的外表,但也有四肢。它的手臂和身體一樣是綠色的,有三個手指。而雙足卻顯得有些袖珍,藏在肚子下面,是和肚子一樣的奶黃色。
藤藤蛇——前世合眾地區聯盟貴族訓練師的特供新手寶可夢。
而眼前的這只,自然不是白軒的。
別墅里只有三個人,周家姐妹,白軒。
白軒沒有寶可夢,周沁瀾也沒有覺醒訓練師天賦。所以這只寶可夢只能是周梓忻的。
畢竟如果不是白軒在魔都大學的校友,她也不可能撞到他。所以怎么想好像都是孽緣啊…
“過來。”
白軒對著藤藤蛇招了招手。
后者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想親昵。
不過最終還是一步一步的朝著白軒走了過來。
很不錯的眼神。
白軒看著藤藤蛇。似乎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日子。
只不過他的起步比較高,因為一些機遇,他的第一只寶可夢就是準傳說資質的幼基拉斯。
這個世界沒有精靈球之類的東西,訓練師和寶可夢之間全靠契約召喚。
而維持契約召喚的力量,就是十八歲以后能覺醒的精神力。
一般情況下覺醒后的精神力在二十左右,這個等級被評為D級。
此后每增加二十點精神力就可以提升一個階級。
一個有著二十點精神力的D級訓練師最多可以契約召喚兩只寶可夢。而藤藤蛇,就是周梓忻召喚的第一只寶可夢。
作為聯盟的冠軍級別訓練師,白軒覺得周梓忻的開局寵各方面來說都還不錯。想起這一年多來兩姐妹對自己的照料,白軒看著藤藤蛇的目光稍微有了些思索。
“在找什么?”
難得周末沒有去公司加班的周沁瀾推開了自家妹妹的房門。但是很快就發現里面的場景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既沒有在看電腦,也沒有在溫習功課。在家里穿著便服的周梓忻桌上攤著幾本筆記本,而她本人則是在不斷的翻閱,并且整理。
“在找以前的筆記,他缺了一年的課,而且現在已經十九歲了。大二的升學考核是在精神之海中至少成功溝通五只寶可夢。”
周梓忻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手上翻閱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熟悉自己妹妹的周沁瀾知道,她一定是在自責。
“不用擔心,學校那邊我會去說的,到時候重新讀大一就好。”
開口就能讓魔都大學開后門,周沁瀾的話語顯得很平淡,因為她只是在稱述一個事實。
“能不重讀最好還是不要重讀。”
周梓忻搖了搖頭,現在這個社會可不管你是因為什么樣的原因留級,如果大家都是訓練師,一個讀了四年畢業,一個五年畢業…
周梓忻自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白軒以后被人打上標簽。
“你也不用太自責了,都一個月了,他不是從來沒有怪過你嗎?”
周沁瀾有些勸慰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容顏上少有的流露出了關心的意味。
“嗯。”
周梓忻輕輕應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這一個月來和白軒的相處,臉上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一些,至于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