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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圣彼得堡之旅

  網上的輿論如同巨浪一般洶涌澎湃。

  這股熱潮不僅讓龐學林的名字再一次響徹世界,《探索》期刊也正式在學術界打響了名號。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短時間內,還沒辦法確定《探索》的影響因子。

  所謂影響因子IF,是湯森路透出品的期刊引證報告(JCR)中的一項數據。

  即某期刊前兩年發表的論文在該報告年份(JCRyear)中被引用總次數除以該期刊在這兩年內發表的論文總數。

  這是一個國際上通行的期刊評價指標。

  它不僅是一種測度期刊有用性和顯示度的指標,而且也是測度期刊的學術水平,乃至論文質量的重要指標。

  一般來說影響因子高,期刊的影響力就越大。

  對于一些綜合類,或者大項的研究領域來說,因為研究的領域廣所以引用率也比較高。

  比如,生物和化學類的期刊,這類期刊一般情況下就比較容易有較高的影響力。

  但影響因子與學術質量間并非呈線性正比關系,比如不能說影響因子為5.0的期刊一定優于影響因子為2.0的期刊,影響因子不具有這種對學術質量進行精確定量評價的功能。

  國內部分科研機構,在進行科研績效考評時常以累計影響因子或單篇影響因子達到多少作為量化標準,有的研究人員可能因影響因子差0.1分而不能晉升職稱或評定獎金等,這種做法是不可取的。

  “龐教授,這回《探索》期刊應該穩了,從上周開始,我們郵箱收到的稿件數量猛增,而且粗略瀏覽一下,水平和質量都很不錯。”

  曹源坐在龐學林的對面,有些興奮道。

  自從三個月前,探索出版集團成立后,《探索》首期正式啟動征稿。

  三個月的時間,投稿郵箱一共收到了五百多篇論文投稿。

  不過這些論文質量大多良莠不齊,最好的也僅僅達到CNS子刊的水準。

  最終龐學林拍板決定,創刊號所有論文都由錢塘實驗室和江城高等研究院提供。

  這一決定最終被證明是正確的。

  在創刊號一炮而紅之后,短短一周的時間,《探索》雜志收到的投稿,就超過了過去三個月收到的投稿總和,而且質量也有了大幅度提升。

  其中有十幾篇完全完全達到了CNS同等級的水準。

  這才是曹源興奮的原因。

  作為一份志在比肩CNS的期刊,《探索》的投稿質量決定了這一期刊能夠達到的高度。

  這也是龐學林為什么之所以在創刊號里面塞上了這么多重量級論文的原因。

  他就是要讓學術界的所有人都意識到,凡是能上《探索》的,都是最頂級的論文和成果。

  其實,就算探索的征稿郵箱中高質量的論文沒有達到龐學林的要求,龐學林也不擔心。

  系統給他的獎勵中,至少還有數百篇頂級論文可以供他揮霍。

  連續砸上幾百篇頂級論文,他就不停《探索》達不到CNS的高度。

  更不用說,系統給的那些論文中,有很多都超過了諾獎的標準。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龐學林干這種事了。

  隨著《探索》首期一炮而紅,學術界已經普遍認可了《探索》的地位。

  當然了,這也有學術崇拜的因素在里面。

  畢竟站在《探索》背后的大佬可是龐學林教授,如果能夠讓自己的文章進入這位大佬的眼睛,對許多學者而言可是一件無上的榮耀。

  不過《探索》的審稿要求極為嚴格,想要上《探索》,必須是各個領域最頂級的論文。

  按照龐學林的規定,從今往后,每一期《探索》,原則上只發表一篇長篇的Article(文章),其他的只能是短篇的paper(不超過兩千字)。

  比如下一期的長篇Article,已經提前預定了萬易團隊的飛刃材料。

  下下期,龐學林則準備交給李長青手下的碳納米管CMOS項目組。

  這樣幾篇頂級論文砸下去,足以讓《探索》成為本年度風頭最勁的期刊。

  當然了,別以為錢塘實驗室以及江城高等研究院的學者想要在探索上面發表文章就很容易。

  按照龐學林的要求,錢塘實驗室和江城高等研究院出的論文,至少要比CNS的平均水準高出一個等級,才有資格上《探索》。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錢塘實驗室和江城高等研究院的學者想要登上《探索》雜志,難度比外界學者更大。

  此時,會議室內。

  除了曹源之外,石毅、李長青、安德魯·懷特、楊和平、文小剛等人也一臉興奮。

  他們都是探索雜志的編委,每個人都為這份全新的頂級期刊傾注了不少的心血。

  這段時間,親眼看到這份注定在今后的科學史中留下深刻印記的期刊從自己的手中誕生,他們每個人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龐學林環顧四周,笑著說道:“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希望大家能夠再接再厲。不僅在學術領域能夠更上一層樓,同時也要讓《探索》成為我們錢塘實驗室和江城高等研究院的標志性刊物。”

  一旁的李長青笑著點了點頭道:“龐教授,放心吧,這段時間,大家干勁足著呢。”

  這時,石毅好奇道:“對了,龐教授。一直給我們發郵件的那位莫斯到底是哪位大佬啊?他的審稿水平實在太厲害了,凡是由他推薦過來的稿子,基本上都擁有某個領域的頂級水準。而且他涉獵之廣,眼光之精準,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石毅這么一說,現場所有人都把視線聚焦到龐學林身上。

  他們也同樣好奇莫斯的來歷。

  這位《探索》期刊的審稿人是龐學林特約而來的,水平極高,論文中但凡有一絲細節存在問題,都會被他指出來。

  而且他的審稿范圍內非常廣泛,從生物學、材料學、物理學、化學乃至數學等都有涉獵。

他們倒沒有懷疑這個人是龐學林  因為龐學林本身工作都特別忙,很少參與《探索》雜志的審稿工作,而且有幾次,龐學林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收到了莫斯轉發過來的審稿郵件。

  龐學林笑了起來,說道:“這個你們就別問了,以后你們自然會知道。”

  莫斯自然就是MOSS,讓人工智能參與到《探索》的審稿工作,沒想到效果竟然出奇地好。

  只要經過莫斯審核的稿子,無論是編委還是論文作者本人,都沒有任何異議。

  眾人見龐學林不愿意透露絲毫口風,心中稍顯失望的同時,對這位神秘的莫斯更加好奇。

  龐學林也不理會,笑著說道:“下個月我要去一趟圣彼得堡,參加世界數學家大會。所以這段時間,錢塘實驗室和江城高等研究院的工作,就麻煩大家了,幾大重點項目,動態apt技術,新型超導材料的合成,飛刃材料的工業化生產,石墨烯超級電容,碳基芯片等等,都不能有絲毫放松。”

  坐在龐學林身側的徐興國笑著說道:“龐教授,放心吧,幾個項目我肯定給你盯著。”

  接著,龐學林和眾人又聊了一下接下來《探索》雜志發展的問題,這才宣布散會。

  接下來的時間,龐學林一邊忙碌,一邊等待著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到來。

  國際數際數學家大會(InternationalCongressofMathematicians),是數學家們為了數學交流,展示、研討數學的國際性會議,是國際數學界的盛會。

  四年舉行一次,首屆大會1897年在瑞士蘇黎士舉行,至2018年底共舉行了二十八屆。

  1900年巴黎大會之后,除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外,未曾中斷過。

  它已成為高水平的全球性數學科學學術會議,出席大會的數學家的人數,最少的一次是208人,最多的一次是4000多人。

  每次大會一般都邀請一批杰出數學家分別在大會上作一小時的學術報告和學科組的分組會上作45分鐘學術報告,凡是出席大會的數學家都可以申請在分組會上作10分鐘的學術報告,或將自己的論文在會上散發。

  其中學科組一般分為20個左右。

  每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開幕式上,由國際數學聯合會領導人宣布該屆菲爾茲獎獲獎者名單,頒發金質獎章和獎金,并由他人分別在大會上報告獲獎者的工作。

  從1983年召開的國際數學家大會開始,同時頒發獎勵奈望林納獎。

  從1998年召開的國際數學家大會開始,同時頒發高斯獎。

  從2010年召開的國際數學家大會開始,同時頒發陳省身獎。

  奈望林納獎是信息科學的獎項,高斯獎則主要用來獎勵在應用數學領域取得成就的數學家,陳省身獎更多的則是數學界的終身成就獎。

  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早在正式召開前的半個月,就已經成了中國媒體關注的焦點。

  所有人都期待著首枚真正意義上由中國人獲得的菲爾茲獎章落戶中國。

  沒人懷疑龐學林會落選。

  在國外的博彩公司開出的菲爾茲獎賠率中,龐學林的賠率最低,只有1:1.01。

  BSD猜想,ABC猜想,龐氏幾何理論,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組通解求解問題,孿生素數猜想,波利尼亞克猜想,霍奇猜想…

  三年的時光,讓龐學林成為了數學界活著的傳奇。

  雖然他只是第一次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但他已經成為了全球無數數學家心中公認的偶像。

  只要龐學林在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獲得菲爾茲獎,那么龐學林必將打破由法國數學家讓·皮埃爾·塞爾保持的28歲的得獎記錄,成為有史以來年紀最輕的菲爾茲獎獲得者。

  同時,他也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諾貝爾獎和菲爾茲獎的雙料得主。

  2022年8月6日。

  一大早,龐學林從姚冰夏和齊昕的粉腿藕臂的纏繞中掙脫出來,叫醒了兩位妹子。

  暑假之后,姚冰夏從京城趕過來,倒是讓龐學林享受了不少溫柔。

  三人相繼起床來到餐廳,左亦秋已經等候多時。

  吃過早飯,龐學林告別姚冰夏和齊昕,與左亦秋一同登上了別墅門口等候的車隊,徑直前往江城機場。

  來到機場,車隊并沒有停在航站樓,而是徑直開上了跑到附近的停機坪,一架波音747客機已經等候多時了。

  讓龐學林意外的是,登機梯旁邊站了不少人,有江大數學科學學院院長劉庭波、副院長望月新一以及佩雷爾曼,還有一個竟然是艾艾。

  “龐教授,你們終于來了。”

  劉廷波笑著說道。

  龐學林笑道:“老劉,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艾艾道:“艾艾,你怎么來了?”

  艾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嘟嘴道:“師傅,你是不是給忘了。我前段時間在《美國數學會雜志》上發表的那篇關于龐氏幾何與代數拓撲之間關系的論文,贏得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關注。這次大會專門邀請我去做45分鐘的報告。”

  龐學林不由得為之一愣。

  這一年多以來,龐學林一直處于忙碌之中。

  艾艾他們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學生,但雙方見面的時間并不多,只有偶爾他們學習遇到問題,發郵件向龐學林請教的時候,龐學林才會回上幾句,問一下他們的近況。

  龐學林隱約記得,貌似幾個月前,艾艾確實寫了一篇龐氏幾何與代數拓撲關系之間的論文請自己斧正。

  自己幫她修改后就沒再多問。

  龐學林倒沒想到,這篇論文竟然能登上四大期刊之一的《美國數學會雜志》,并且為艾艾打開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大門。

  能夠在二十來歲的年紀,受邀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年輕學者,可都不是一般人。

  艾艾能夠有這樣的表現,已經說明了自己這位學生到底有多么出色。

  龐學林笑了笑道,干的不錯,爭取盡早畢業。

  艾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這位不靠譜的師傅無力吐槽。

  龐學林的畢業要求可是變態的很,到現在自己幾位師兄妹,沒一個能夠順利畢業。

  還好龐學林倒也沒有壓榨他們,在龐學林手下讀研,不但不用學費,每個月還有不少獎學金可以領取。

  眾人上了飛機。

  龐學林才發現,這架飛機完全是私人飛機的布局,有些壕得嚇人。

  飛機內有主臥,廚房,淋浴間,餐廳,會客室等等。

  無論是裝飾還是其他方面,都體現出了一個壕字。

  龐學林有些詫異的對一旁的左亦秋道:“這架飛機誰安排的,這也太夸張了吧?”

  左亦秋笑著說道:“龐教授,這架飛機是馬爸爸的私人飛機,知道您即將前往圣彼得堡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后,他專門將這架飛機轉借給我們,用作您出行的專機,而且他還說,您能搭乘這架飛機,是他的榮幸。”

  龐學林不由得為之一愣,他和馬爸爸雖然身處同一座城市,但彼此之間并交集。

  也就上次自己接受央視采訪時,將莫斯的存在透露了一點出去,引起了阿里人工智能實驗室的注意。

  但這么長時間下來,阿里并沒有主動找上門來,雙方之間也沒什么聯系。

  難道爸爸想找打我的主意不成?

  龐學林笑了笑,不再多想。

  望月新一和佩雷爾曼倒有些波瀾不驚。

  望月新一純粹是認為,以龐學林如今的地位,能夠搭乘這樣的專機并沒有讓人感覺多少意外。

  至于佩雷爾曼,這家伙壓根就不在意外界的環境。

  不過相比于二十年前,佩雷爾曼倒有了不小的變化。

  至少這次,他主動接受了國際數學家聯盟的邀請,將會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就霍奇猜想的證明發表一小時的專題演講。

  至于龐學林,他將在大會開幕式首日作主題報告,具體報告內容主要以龐氏幾何為主。

  自從龐氏幾何正式面世以來,這門學科已經成了整個數學界研究的熱點。

  有調查統計表明,全球80以上的數學家,都曾經主動研究過龐氏幾何。

  有一半以上的數學家,深入學習這門全新的數學理論。。

  如今江城大學的龐氏幾何研討班,已經成了全球赫赫有名的存在。

  過去兩年時間,龐氏幾何研討班集結出版的龐氏幾何討論稿以及龐氏幾何的教材,已經成了這一領域的經典著作,受到了全世界數學家的廣泛好評。

  眾人在飛機上坐定后,飛機很快起飛。

  普通客機從江城起飛到圣彼得堡需要將近十小時的時間。

  一路上龐學林大部分時間都在和佩雷爾曼望月新一以及劉廷波聊著天。

  至于艾艾和左亦秋,這兩人似乎看對了眼,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偶爾兩人還時不時將目光轉向龐學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龐學林的糗事。

  中途,龐學林吃了兩頓美味可口的航空餐,比起普通的民航餐自然要好上不少。

一直到圣彼得堡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半,專機緩緩降落在了圣彼得堡普爾科沃國際機場,透過舷窗,龐學林發現,機場內鋪上了紅毯,停機坪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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