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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他的演技沒有上限?

  因為《唐人街探案》年初才上映,殺人犯李和秦風兩個角色,被他詮釋的很好,所以倒也不會有人質疑衛勛的演技。

  但現在泡在水里的是師凡,旁邊站著的是鐘羨仙。

  先不提有作花瓶嫌疑,沒幾句臺詞的大金花影后。

  單就說師凡,三市滿貫影帝,和白千尺同屬四大票房常青藤之一,絕對的實力派。

  在娛樂圈里摸打滾爬十幾年,師凡的名頭,還真就是響當當的。

  皇朝娛樂的一哥一姐白千尺和鐘羨仙,雖然名頭更大,演技也毫無疑問的強悍,但這兩位經紀合約簽在皇朝,總的來說,出演的商業片比較多,也偶爾有翻車出演爛片的時候。

  就比如去年的《白鯊》,鐘羨仙被迫去做了個醬油女主,于是她索性瞎對付,走個過場敷衍了事,演了一個只會尖叫的花瓶智障。

  但華影傳媒的師凡與翟青不一樣。

  尤其是師凡,從不接人情片,產出量也很少,為了一部好電影,甘愿等上一年兩年。

  他的口碑,無論是在觀眾圈,還是獎項評委圈,都一致的好。

  甚至很多人認為,華夏男演員接下來如果能在國際a類電影節獎項中有所斬獲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會是師凡。

  凡事兒就怕對比。

  經常出演商業片的衛勛,和師凡以及鐘羨仙直接對戲,能撐得住嗎?

  大家來圍觀湊熱鬧,也不排除有暗搓搓看笑話的心態,畢竟衛勛請來一堆大咖,但自己卻沒本事壓住的話,那就有好戲看了。

  但是現在這段戲,似乎拍的特別流暢,看不出來誰壓了誰,也更別說有什么飆戲k的場面,五分鐘后,戲走完,喊了咔。

  衛勛把師凡從水里撈出來,然后轉身回到總攝影機前面觀看一邊剛才的表演,然后說道“過了,下一場。”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不是,這就過了?

  前面幾分鐘的開場戲,愣是拍了整整一周,幾乎是一個小鏡頭一個小鏡頭的磨,到大咖們對戲的時候,大家覺得還沒看出什么名堂呢,結束了。

  有點失望,也有點懷疑。

  衛勛真的有對自己嚴格要求嗎,鏡頭里他和師凡同框的戲份,真的可以如此倉促的一遍就過?

  感覺…是不是太過于隨意了點。

  而且這種沒有勝負,或者說沒有擦出火花的對戲,實在是很沒看點,也不是大家想要看到的劇情走向啊。

  但衛勛是導演,他說過了,那就是過了。

  下了戲以后,鐘羨仙給師凡遞過來一個毛巾,笑著問道“感覺怎么樣?”

  “形容不上來,就是個開場戲,也沒什么深度,劇情矛盾沒拉開,人物之間的關系也沒有張力,所以只能說,中規中矩吧。”

  師凡遲疑著說道“但怎么說呢,拍的特別順,讓我有種跟老白當時對戲的感覺很像,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隨意,他接的很好。至少在這個劇情里,沒有半點毛病,對戲的時候,回饋給我的感覺是平等的。”

  平等的。

  這個評價,讓鐘羨仙有些驚異。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遠處在指揮劇組人員的衛勛,說道“或許,老白說的對,他還真是個有貨的。”

  師凡也有些期待“等著吧,接下來我和他的對手戲可不少,而且還有老白加入進來,好幾年沒和老白走戲了,這次一起過把癮。到時候我和老白一起上,他如果還能輕松接住,那就是真的厲害了。”

  衛勛并不知道師凡和鐘羨仙正在議論他。

  這場開幕戲走完,基本上就差不多可以接到去鵝城的重頭戲了。

  劇組在拍攝的時候,已經開始收拾片場,隨時準備搬遷。

  在白象山待了十一天,超出預算時間四天,劇組幾十號人終于不用再忍受山里的風吹日曬,坐上租好的大巴車趕往平城碉樓。

  去平成的路上,江渡舟和衛勛擠在一起,好奇地問道“和師凡對戲,是個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挺順暢的。”衛勛正在對著劇本修改分鏡頭,隨口說道“而且就是一場普通的戲,能看出來什么。”

  江渡舟險些要被他說服了,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兄弟,那可是師凡啊,我看過他演的所有戲,就算他沒爆發,也不是誰都能在他手底下隨便走戲的。”

  衛勛聞言笑了笑,沒吭聲。

  江渡舟見他這副模樣,越來越覺得狐疑。

  別人沒和衛勛對過戲,沒感受過和他對戲的沖擊力,但是江渡舟可是親自體驗過的。

  當年在《法醫紀事》和衛勛那場飆戲,飆完以后那種身心疲憊的感覺,到現在江渡舟仍舊還記得。

  當時他險些沒站穩,但衛勛卻看起來游刃有余。

  而今天,衛勛和師凡對戲,仍舊是這副模樣。

  就好像不管對手是誰,演什么戲,衛勛始終都能輕松應對,絲毫沒有接不下的時候。

  如果師凡都撬不開衛勛的演技上限,那他的上限在哪里?

  江渡舟搖了搖頭,安慰自己應該是劇情沖突還沒拉出來,師凡沒用盡全力,所以衛勛才會如此輕松。

  要不然,一個人真的能編劇、導演能力超常的同時,還演技超常到和師凡同等級嗎?

  去平成碉樓的路上有些枯燥,大巴車上的眾人都在睡覺。

  迷迷糊糊中,江渡舟聽到后面有兩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在小聲探討,師凡和衛勛的演技究竟哪個厲害。

  他悄悄聽了會兒,兩人最終的出來的結論都是師凡更牛。

  “場記說后面白千尺、師凡和咱們衛導會一起上,有一場飆大戲的‘鴻門宴’,到時候肯定精彩。”

  聽到這么一句話,江渡舟咧了咧嘴,有些期待,但也有些為衛勛擔心。

  最近劇組里類似的討論可不少。

  別到時候衛勛被白千尺和師凡聯手碾壓,那樂子可就大了。

  但衛勛可沒工夫管別人怎么想,到了平城碉樓以后,劇組繼續動工,因為白千尺還有兩天才能進組,所以打算先把伊恒這邊的戲走完殺青。

  伊恒扮演的六子,被黃四郎的手下胡千在涼粉店里拿住把柄,借此來要挾張麻子。

  六子為了證明自己只吃了一碗涼粉,自己切腹,把腸子攪出來,倒出了一碗涼粉。

  這是個非常荒誕且沒道理的劇情。

  所以伊恒演的時候,哪兒哪兒都是毛病,咔了好幾場,愣是過不了。

  剛開始衛勛還耐心的重來了兩遍,到后來他直接把導筒丟桌上,怒聲說道“你究竟能不能演,不能演滾蛋!”

  整個劇組安靜地可怕。

  伊恒驚的臉都白了,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鄒敏在旁邊同樣膽顫心驚。

  來了來了,她記憶中的片場暴君又上線了。

  不過衛勛也不是單純罵人。

  他站起來,瞥了一眼伊恒,說道“我演一遍,你看著,還不行的話,下午你就可以收拾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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