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劍派已然降了三個,就剩岳不群的華山和令狐沖的恒山了。李破幽幽的對令狐沖道:“令狐小友,我知你練的乃是華山派嫡傳的劍法,當年華山風清揚,一手獨孤九劍,冠絕當世,老道我心下好奇,也想領教一番。不知可否賜教。”
令狐沖一愣,隨即說道:“你怎知我劍法的出處?”
“你是不是還練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不錯,道長連這個都知道?”令狐沖心中沮喪無比,劍法的來歷剛剛解釋清楚了,卻又練了魔教的內功,這讓師父師娘以及小師妹如何看呢?
令狐沖張望了下,卻發現他的小師妹根本看也未看自己一眼,只低聲與林平之說著什么,令狐沖心中哀傷,不由得更加灰心喪氣,若不是答應了定逸師太要照顧恒山派,只怕就要一走了之了。
李破見令狐沖灰心喪氣,不由好笑道:“天下武功哪里分什么正魔,人心難測誰又能分的清正魔,令狐小友,難道你練了吸星大法,便要吸人內力,專做惡事嗎?”
令狐沖大驚道:“怎會如此,我是決計不會去吸人內力的。”
李破擊掌笑道:“這便對了,武功只是武功,只看用的人如何了!卻說當年林平之的先祖林遠圖在華山上看了《葵花寶典》,自創了《辟邪劍譜》,一樣行俠仗義,創下了福威鏢局,福澤后人。
難道如今因為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也練了《葵花寶典》便說這林遠圖也是邪魔之輩嗎?”
這時卻又兩個聲音一起答道:“當然不是。”令狐沖看了看幾乎與他同時發聲的林平之,轉過了頭,不在說話。
李破轉身迎著林平之走了幾步,待走到岳不群面前時,卻停了腳步,淡淡說道:“如今江湖豪杰均在于此,我卻有個秘密要說與大家聽,岳掌門,你說好不好?”
岳不群面色一變,但仍然義正言辭的說道:“你自說你的秘密,卻與我有何干系。”
岳不群的妻子寧女俠更是斥道:“沖虛道長,我們敬你是前輩高人,內子才一再忍讓,你今日定要逼我華山派與武當打一場嗎?”
李破頗有意味的看了寧中則一眼,然后又對岳不群笑道:“這個秘密,岳掌門怕是以為只有自己才知道呢?故而我才要問一問啊!岳掌門,這個秘密你說我講還是不講呢?”
岳不群一掃衣袖,不耐煩的說道:“岳某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道長如此威逼,卻是要如何,真當岳某是好欺負的嗎?”
誰知李破竟然點了點頭,悠然道:“你還真沒說錯,我就是當你是最好欺負的,故而才用言語逼你呢?岳掌門,人到中年,有妻有女,和當年的林遠圖還真是像呢?
卻說那林遠圖原本是南少林的高僧,到華山參悟了《辟邪劍譜》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練上面的武功,而是找了個老婆,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在這之后,才靠著七十二路《辟邪劍譜》名揚天下,可是岳掌門,你還沒兒子呢?這么心急要練這門劍法了嗎?你可真想好了。”
岳不群面色一疆,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也是天人交戰。這時任我行卻高聲笑了起來,只聽他笑道:“哈哈哈,沖虛道長果然風趣,原來竟然是這個秘密,說來老夫也是知道的,只不知岳掌門,你可真的練了嗎?”
這時岳靈珊忽然氣鼓鼓的說道:“臭老道,枉我一直認為你是好人,你卻處處為難我爹爹,我華山派向來光明正大,你若有什么事,盡可明言,何故要拿陰損話來為難我爹爹?”
李破又笑道:“岳姑娘,你若有何疑難,自可去問你的小情郎,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呢?”林平之面色一滯,雙膝一軟便跪在了李破面前,一個重重的響頭磕下去,便哭嚎道:“求道長為我做主,未想到岳不群人面獸心,竟然盜了我家的《辟邪劍譜》,求道長為我做主啊!”
岳靈珊一愣,繼而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平之,她快走幾步道了林平之面前沉聲道:“小林子,你做什么,好不起來,你給我說,你是不是受了那賊道士的脅迫,你告訴我,我讓爹爹替你出頭。”
林平之卻好似碰到了洪水猛獸一般,拼命掙脫了岳靈珊的糾纏,口中更是出聲道:“你們還要騙我,你們明明就是為了我林家的《辟邪劍譜》,當初我傻乎乎還以為是救你,那知道卻為我家帶來了一場大禍,當時若不是沖虛道長在,我怕是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們華山派都是偽君子,虛偽之極,你故意接近我不就是為了劍譜嗎?現在劍譜拿到了,你們滿意了,我在也無用了,哈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師姐啊!”
岳靈珊怒氣沖沖的正要一巴掌打下去,手到了一半,卻怎么也下不去手,她見林平之那憤恨的眼神,全無了當初的甜蜜,哪知正在岳靈珊愣神的功夫,林平之一巴掌打在了岳靈珊臉上。
這一巴掌打醒了很多人,當然醒的最快的肯定是超級妹控令狐沖了,令狐沖飛快的沖到岳靈珊面前,扶住岳靈珊心痛的說道:“小師妹,你有沒有事。”
岳靈珊心中凄苦,眼見曾經疼愛自己的大師兄,便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伏在令狐沖肩膀上,哭了起來。
一場大戲開場,而這場大戲的主導者,卻又移步到了岳不群面前道:“我不殺你,而且給你個機會,練成《辟邪劍譜》然后到武當山來挑戰我,另外在給華山思過崖的風清揚帶個話,他的獨孤九劍,我很想領教一番。”
岳不群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你的話我定會給你帶到,不出三年我定上武當討教高招。”
李破卻笑著說道:“很好,我就是需要你恨我,你若不恨我,如何下的了狠心啊!另外,你怕是對《葵花寶典》有什么誤會,只要狠下下來一刀下去,這武功近乎速成,用不著三年,我可等不了你那么久。行了,華山派我便不留了,你們可以走了。”
卻不說岳不群如何與他妻子寧中則怎么交代,卻說林平之見岳靈珊投入了令狐沖的懷里,心中嫉恨,便出言諷刺道:“你們果然都是做戲來騙我,枉我竟然相信了你,要娶你做妻子。哈哈!當初我本可以拜入武當門下,做沖虛道長的弟子,卻被你一番蠱惑,入了華山派。都是你這賤婦。”
令狐沖大怒,正要一劍斬了林平之,岳靈珊卻拉著令狐沖道:“大師哥,他說的對,是我害了他,我們走吧!我在也不想見他了。”
令狐沖還能說什么,小師妹如今正是傷心的時候,當然是她說什么便是什么了,卻未想到,還有個女子,望著他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任我行見令狐沖與他的小師妹卿卿我我,心中也是憤怒道:“盈盈你放心,爹爹去將他抓回來,定叫這小子做你的夫婿。”
任盈盈嘆氣道:“他若要回來,自然便會回來的,強求不得!爹爹咱們還有大事要做,何必讓這些小事壞了爹爹的大事呢?”
任我行喜道:“盈盈果然懂事,等我奪回了圣教,自然可以將這小子抓回黑木崖,日日與你為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