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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

  李破來到馬兒身邊,左右看了看,輕輕拍了拍自己每日騎的那一匹馬兒,把頭貼著馬兒,輕輕對馬兒說道:“馬兒啊馬兒,我還來不及給你取個名字呢,只是天太冷了,眼看著便活不成了,只能麻煩你了,你到了下面別怪我,我是真的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啊!”運起爪勁便折斷了馬兒的脖子,馬兒嘶鳴一聲,便倒了下去,另一匹黑馬見同伴倒下也悲鳴幾聲,李破用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吟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讓她死,我也不想死,你若要怪,便怪我吧!”李破自進入射雕世界,不算中鉛毒而死的,便是被他親手殺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是這馬兒畢竟隨了他那么久,在加上心中悲痛欲絕,口中說的話也不知道是對馬兒說的,還是說來安慰自己的。

  李破合上了馬兒的眼睛。拿出匕首,切開馬兒頸部動脈,接了幾壺血,然后用力劃開馬兒的肚子,將內臟淘了出來,做完一切后,蹲在地上歇了會,順手拿起一坨雪,拼命在自己手上揉搓起來直到將手上的血跡全部搓干凈,然后來到梅超風身邊,俯下身子,低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看著梅超風凍的烏青的臉,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因為一直只能喝羊奶和血,梅超風臉上早就沒多少肉了,李破越是撫摸心里越是悲痛,狠了狠心,收回已經凍的烏青的手,拿了團雪又拼命搓起來,直到雙手發紅,手心燙了起來。

  李破才伸出顫抖的手拉開了梅超風的羊皮襖子,然后一件一件的將她的衣衫全都退了下來,看著全身不著一縷的梅超風,皮膚病態的烏青,也沒一絲光澤,李破不敢耽誤,掀開馬腹,便將梅超風放入了馬腹之中,然后將活著的黑馬牽過來擋著風,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鉆入了馬腹之中。自己環抱著梅超風,馬腹太小容不下兩個人,李破的背全都露在了外面,只好用羊皮襖子蓋著,還好那處背風,沒那么冷,總算保住了溫度。

  二人肌膚貼著肌膚,卻并未起一點其它心思,李破喝了口馬血,然后貼著梅超風的唇,將馬血度給了她,往復幾次,李破腦袋也迷糊起來,便將梅超風抱的更緊,只是腦中迷糊,不自覺竟然運起了每日都要練一次的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這功法李破每日也都堅持練,尤其是趕路這幾日,無人說話,前途茫茫,心中悲痛時,更是要靠修煉這功法來讓自己心神鎮定下來。

  只是這一次,李破的額頭貼著梅超風的額頭,胸膛貼著胸膛,整個身體都纏在一起,這一次李破迷迷糊糊中運起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竟然從額頭相貼處產生一道特殊的氣,這氣一產生,便如那副圖中所繪一般,沿著天靈穴下到脊柱直達雙足,繞過足底陰蹻穴便向上沿著腿上經脈上到丹田,過丹田后便直達胃部,在胃部左沖右突后真氣便順著呼吸的節奏進入肺部,那真氣進入肺部后便四散而開,不一會,又隨著李破一呼一吸,肺部的真氣似乎壯大了起來,隨即又往上到額頭,順著額頭又進入了梅超風的身體,那氣直接進入梅超風的肺部,然后隨著梅超風的呼吸又匯入雙腎之中,繞過足底陰蹻穴后向上沿著脊柱進入天靈穴,最后順著額頭再次進入李破體內。

  李破還是渾然不覺,只是呼吸漸漸變得悠長,梅超風的呼吸也同樣變得悠長,那真氣在二人體內形成了一個循環,隨著時間的推移真氣慢慢從細如發絲微不可查到漸漸凝練成線,漸漸變得粗壯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真氣忽然暴虐起來,在李破經脈和丹田之中橫沖直撞,李破原本修煉的真氣在這道特殊的真氣前被化的一干二凈,進入梅超風體內后,也是如此,將梅超風體內四散的真氣也化的一干二凈,最后又匯聚于丹田之處。

  李破在腦袋放空的狀態下竟然機緣巧合的學會了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嗯好吧,其實是一張不知道名字的破圖而已,如今李破和梅超風體內均存了一股特殊真氣,二人原來練就的真氣全部被化了去,若二人可以內視,便可以發現,兩人體內的真氣雖然互為循環,但李破體內的真氣乃是金色的,而梅超風體內的真氣卻是藍色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破幽幽醒了過來,掀開羊毛襖子,讓光透了進來,外面太陽正好,風雪也停了,轉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的梅超風,卻見梅超風臉色終于變白了,臉頰還透著點粉紅,鼻息粗重,鼻中呼出的氣熱熱的打在李破的臉上,癢癢的,李破高興壞了,正想起身穿衣,卻見梅超風的手正用力的抱著自己,李破搖了搖頭,正想將梅超風的手拉開,卻聽梅超風的聲音說道:“水,水。”李破一臉呆滯,緩緩的轉過頭看著梅超風,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李破翻出昨日留下的馬血,喝了一口,依次度給了梅超風,不一會梅超風又沉沉睡了過去,李破將衣服穿好,也一并將梅超風的衣服穿好,然后撕下一塊馬肉,胡亂吃了起來,偶爾嚼爛了,兌著馬血喂給梅超風,好在梅超風似乎恢復了不少,已經可以自己吞咽。李破高興了起來,本來已經絕望的他,似乎又有了希望。

  李破將梅超風放上馬,撕了幾塊冰凍的馬肉,一并放上了馬背,然后牽著那匹黑馬,深一步淺一步,繼續趕著路,這一次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這一日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到天黑時,李破找到了一個樹林,把馬拴好,找了幾根樹枝,用羊皮襖子搭起了一個小窩棚,放下梅超風,李破便開始運動為梅超風療傷,只是無論怎么提氣,身體里面的真氣都不聽他的使喚,李破心里奇怪,忽然想到,難道是昨晚上那怪異的感覺。于是便運起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發現丹田中的真氣果然聽他的調度了。

  李破遲疑了一下,回想起昨晚,似乎也運了功,難道吞天徹地不老長春功真的被他練成了,李破壓下心中的喜悅,又抓住梅超風的手,將真氣度給了梅超風,真氣一度過去,便自己開始了循環,不一會真氣又回到了李破的身體里,李破嚇了一跳,連忙放手,心中大驚,平時他給梅超風運功療傷的時候,真氣度過去便有去無回,到最后,自己都得脫力,今天這是怎么了,這真氣,怎么還自己跑回來了。李破猶豫了下,又拉起了梅超風的手,再次將真氣度了過去,果然不一會真氣又回來了,李破也不理,一直催動著真氣,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李破終于放開了梅超風的手,心中卻是大奇,平時運功療傷,李破都是身體疲憊無法堅持,而這次卻是精神疲憊無法堅持,這感覺就好像是練了好久內功一樣。

  難道這是一門雙修功法,要兩個人一起練,李破心中疑惑,周圍也無人可以解釋,只是瞧梅超風的樣子,似乎也并未惡化,反而呼吸越來越有力,越來越悠長,臉色也越來越紅潤。李破嘆口氣壓下心里的思緒,抱著梅超風便沉沉睡了過去,只是這不老長春功似乎有了魔力一般,在李破半夢半醒間竟然自己運轉了起來,到第二日李破醒來時,也未曾覺得疲憊,反而精神百倍,李破心中大奇,難道李克己那老頭真的給了我一個頂級功法不成,只是想到名字,李破忽然驚覺,難道是那門內功,我的天,不會是天山童姥的那門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后來金大又將他改成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名字是有點像,只是沒聽說那門功法可以雙修啊!

  收拾完好東西,李破便又開始趕路,如此又走了五六日時間,期間李破一直給梅超風運功療傷,嗯也可能是練功,梅超風氣色越來越好,這幾日晚間偶爾還說起了夢話。這一日晚間,李破正迷迷糊糊抱著梅超風,卻被懷里動來動去梅超風弄醒了,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抬眼望去,只見天地一片雪白,頭頂的天空中星光熠熠,銀河浩渺,李破一只手墊著頭下,望著星空出著神,似乎很久沒有靜下心來仰望星空了呢?正望的出神的李破忽然聽到梅超風出聲道:“賊漢子,你在不在,我好冷,好冷。”李破轉過身把梅超風抱的更緊了,卻忽然又回過神來,低著頭對梅超風說道:“臭婆娘,你醒了對不對,你終于醒了對不對,你這臭婆娘,醒過來還要裝睡騙我,你看我不打死你。”懷里的梅超風貼著李破笑著說道:“那你打死我啊,你這賊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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