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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瓊芳之宴五

  李破聽完題目便笑出了聲,周圍的人也都奇怪的看著他,姚政更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李破對姚政笑了笑,隨手寫了幾行字,便將紙折起來,交了上去。蕭正長搖了搖頭,對旁邊的趙無極說道:“七弟患了失魂之癥,這比試定然是比不過的,待會若他輸了,我們還要想法救他一救。”趙無極點了點頭,對身后的菊香交代了些什么,菊香便退了出去。蕭正長身后的梅香看到菊香退出去后,便悄悄對蕭正長說道:“七爺是天靈根,王爺不會讓他就這么死的,主人暫且安心吧!”蕭正長卻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就怕老七他一時沖動,受不得激,自己跳下天星樓怎么辦。”梅香癟了癟嘴說道:“那是七爺自己找死,旁人攔也攔不住啊!”蕭正長還是搖了搖頭,卻不再說話了。現在最著急的只怕是李福了,他可清楚的知道自己少爺現在是個什么德行啊,隨手一寫連個思考的過程也沒,這不是瞎胡鬧嗎。

  不一會姚政也完成了,待交上了答案,便和李破并排站在了中央,共同等待達達庫倫的結果。只見達達庫倫先打開了姚政的答案,先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字好字,字體蒼勁有力,可見是下了功夫的,這推論也很精辟,九陰真經乃是無上寶典,置于何處皆不合適,唯有放在自己身上,后背寬闊平滑利于刻下經文,所以,這九陰真經定然在陳玄風的后背,嗯這答案不錯不錯。人身死穴雖多,但那時郭大俠方才6,7歲,身高方才到成人的腰下,能攻擊到的死穴也有限制,無非是三陰交,足三里,涌泉穴,然而陳玄風的練門定然不在此處,因為太普通,沒人會把這些人盡皆知的死穴作為練門,所以他的練門應該在丹田附近,應該是肚臍。哈哈不錯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這位姚朋友,已然可以坐而論道了。”

  “當不得前輩的謬贊,晚生還有許多要進益的地方!例如這第三題,晚生就無從答起。”姚政對達達庫倫試了一禮后說道。

  “哈哈,進退有度,知禮守節,果然不凡,庫倫先生,可否將李破的答案交給我查看,我也想看看,李破寫了些什么驚天動地的答案。”四公子恨恨的說道。

  “這一筆爛字,二哥,三哥,你們也一起看看吧,這一筆爛字,我都認不全。這里似乎寫的’什么,口,’第二行寫的丹田,第三行寫的’若什么。’這都些什么鬼畫符啊。”四公子一邊將答案打開,一邊湊到二公子旁邊,并招呼了三公子,幾人一起看起了答案。

  “想那孽徒在幽州書院中時,便日日曠課,不愛讀書,一筆丑字也是難入人眼,哎,這也怪我當時太過放縱他,以至于我幽州書院竟然出了這么個不尊師重道的混賬。”謝長村在那唉聲嘆氣的說道。

  周圍的賓客們也是一陣哄笑,而李福此時早已跌坐在了地上,桃香還是安安靜靜的坐著,心里想的卻是,左右是個死,便與他一起從天星樓上跳下去吧。

  李破倒是很正定,老神在在的站在那,看的旁邊的姚政都有點驚疑,他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還能像個沒事人一般的站在這里啊。

  達達庫倫這時卻皺起了眉頭,他看著李破,似乎想要將他看穿似的,看了半天也并無什么收貨,于是搖了搖頭。

  “庫倫先生,這局應當是姚政勝了吧。”四公子出聲問道。

  “嗯,應該是姚政更勝一籌,李破還需好生努力才是。”達達庫倫猶豫了下便開口說道。

  “且慢,四公子,可否將答案,給我一觀。”坐那許久的呂修誠忽然開口說道。

  “有何不可,只是這字只怕會污了呂先生的眼睛啊。”四公子笑著說道,說完便將答案遞給了呂修誠,轉身時,卻見李破輕蔑的對著他笑著,四公子心下一驚“難道,他是在要挾我,難道在父親心里他真的比我更重要。”

  “第一我看不出來什么,這第三行莫非寫的是若華二字。”呂修誠仔細看了會李破的答案,然后開口說道。

  嘶,達達庫倫忽然驚了起來,這若華本是梅超風的本名,還是靖康會一位新加入的會眾新近發現的,如今知道的也只有金刀會和靖康會的高層,這次之所以出此題,也是為了待會故意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從而引起北平郡王的注意,只是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知道的呢。

  “不錯,真是梅若華,梅超風本是她拜入桃花島后,黃島主給取得名字,這第一行你們也不用辨認啦,那字寫的是‘胸口’,九陰真經就在我陳玄風的胸口,兩位先生,你們說我的答案對不對呢。”李破揚聲說道。

  附近的人也都看出了端倪,姚政也反應了過來,從剛剛呂修誠的反應看來,這梅超風的本名,可能真的叫梅若華,他竟然答對了,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答案的。

  “為什么不在后背而在胸口,你可知道。”達達庫倫出聲問道。

  “因為陳玄風愛妻心切,從未讓梅超風看過九陰真經,都是自己練會了后,在教梅超風,若是這樣,試問一個人如何能將文字刻在自己的背上,你給我刻一個試試,當然只能刻在胸口上啦!”李破戲謔的說道。姚政的面色瞬間脹紅,他的推論少了一層,本以為二人情深意切,怎會私藏秘籍,沒想到,陳玄風卻愛妻如此,真是可怕啊。

  “這第一題,獲勝的是李破,他答對了兩題,九陰真經確實刻在陳玄風的胸口,陳玄風的練門是肚臍,這一點姚朋友推論是正確的,而第三題,梅超風的本名確實叫梅若華。”達達庫倫艱難的說道。

  周圍忽然哄的一聲,大家都在說著,怎么會,怎么可能,竟然被他贏了第一題,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本來一臉緊張的蕭正長和趙無極也被驚掉了下巴,李福更是直接傻了一般,蒙過去啦,就這樣蒙過去啦,難道是老主人保佑,老主人啊,你的多保佑保佑少爺啊。李福心里按在暗暗祈禱著,旁邊的桃香卻微微笑了,信他就好。

  “第二題,速速出題,別磨蹭啦。”李破催促道。

  “這第二道題,卻涉及到射雕世界的一樁懸案,自輪回開啟以來,已然爭辯了好幾百年,至今仍然誰也說服不了誰。”呂修誠淡淡說道。

  “呂兄,可要想好,這一題,至今也未定論,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如何判斷勝負也是極難。”這時,達達庫倫出聲提醒道。

  “無妨,這位李兄連梅若華都知道,說不定他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呢。”呂修誠說道。達達庫倫不好再勸,心里想到,這呂修誠只怕是要存心要試一試李破了,也是,他既然知道梅若華這個名字,說不定還知道一些其它的密辛呢。

  “這一題想必知道的人頗多,那便射雕世界中黃幫主的真實年齡,如今已被大家公認的論點有如下幾點,其一,郭大俠與黃幫主相遇時乃是十五六歲,這一點許多人可以為證,其二,梅超風與陳玄風盜九陰真經,導致黃幫主之母難產而死,其后黃島主遷怒門下其他弟子,挑斷他們大腿經脈后將他們逐出了桃花島,這一點我甚至得到過郭二小姐的確認,其三,傻姑之父曲靈風,在郭大俠未出生前,便住在牛家村,其四,江南七怪的柯大俠親口證實,他的眼睛是被黑風雙煞弄瞎的,其兄飛天神龍柯辟邪也死在黑風雙煞的手里,而當時他們尚未遇到長春真人,這幾件事情均有多人為證,做不得假,而且黃幫主隨郭大俠守襄陽,我等也見過其本人,然則,這幾件事情卻與現實想當不符,以至于爭論了上百年,仍無定論。”呂修誠一口氣說完,似乎心中的大石也一并落下了。

  李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我的天,原來是還有這么個大坑留在這里呢,聽聞金大大后來修訂時,這BUG不是給堵上了嗎,看來這里的世界還是舊版的啊,這他娘的該怎么解釋呢,這還真是個無解的題目啊,按照柯鎮惡說的和梅超風說的環環相扣,那黃蓉就至少有三十多啦,這絕對是一道送分題,啊不對是送命題啊。

  宴席上的賓客們也議論紛紛,姚政低頭沉思著,眉頭緊皺著。過了會,他微不可查的捏了捏拳頭,暗暗給自己打了打了氣,便開口說道:“第一條是大家都見證過的,所以黃幫主遇到郭大俠時,便是十五六歲的年齡,其二,其三,其四,均只是人言,也許其中有什么錯漏之處呢,所以學生猜度,黑風雙煞在還未拜入黃島主門下時便已成名了,而那時候他們或許就殺死了柯大俠的大哥,廢了柯大俠的眼睛,然后在武林豪杰的圍攻下,他們突出重圍,進入了桃花島,拜黃島主為師,其后,又叛出桃花島,來到大漠,練就了九陰白骨爪的邪功。至于曲靈風,可能在陳梅二人盜書叛逃前,就離開了桃花島,或許他是犯了其它的什么錯才被黃島主打斷了腿。”

  “不錯,不錯,這么一會時間,你便能想到這么多,而且切入的點也很合理,實際上,我們靖康會也一直認為,陳梅二人是帶藝拜師,只是一直并無直接證據罷了。”呂修誠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然后又轉過頭,一臉鼓勵的看著李破說道:“這位,李兄,你又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我就想問問姚政,黑風雙煞的名號既然這么響亮,是人盡皆知的惡徒,那黃藥師為何要收他們為徒呢,這且不談,黃藥師一生驕傲,自詡魏晉名士,你說他會收一個面色蠟黃像僵尸一樣的男徒弟,一個面色黑灰,像活死人一樣的女徒弟嗎?”李破轉過頭對姚政施了個禮然后問道。

  周圍的人已經哄笑一片,姚政也無話可說,連呂修誠也是臉色尷尬,李破直接質疑了姚政的論點,而且提出了一個近乎不可反駁的證據啊,黃藥師啊,那么驕傲的人,他的徒弟不是帥哥就是美女,這是典型的顏控啊,你能指望他找的徒弟是僵尸和活死人,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嘛。

  “那李兄,你又有何高見。”達達庫倫忽然說道,他也很好奇,李破能說出什么新的論點來。

  “我沒有什么高見,只有一點淺見,和姚政說的一樣,黃幫主遇到郭大俠時便是15,16歲,定然不會是什么老妖怪,而二,三,四這三條論據,環環相扣,又不得不讓人相信,但是第三條,曲靈風的事情,我認同姚政所說的話,而且我還推測曲靈風是和人有了私情才被黃藥師逐出師門的,這一點可以從傻姑的年齡和陳梅二人戀愛之后,非要偷了九陰真經遠走高飛來佐證,實際上梅超風對黃藥師感情頗深,這單從其最后為黃藥師而死也可看出來,所以曲靈風有了私情被趕出桃花島是陳梅二人盜書叛師的導火索。”李破說完,隨意找他人桌子上拿了壺酒,咕嘟咕嘟喝了一口,壓一壓驚,心里一陣后怕,這也是瞎掰的啊,這種邏輯漏洞,不從根本上去改,怎么補都補不齊啊。

  沒想到周圍眾人竟然紛紛點頭,認可他的話,李破心里卻是大戶僥幸,瞎掰也能有人信,真是沒誰了。

  “七哥這段分析倒也發人深省,可是,你這還沒說到點子上去呢,你要如何證明黃幫主的年齡呢。”這是卻見姚政問道。

  “有三點,第一,長春真人遇到柯鎮惡時,柯鎮惡已經瞎了,而郭大俠應該是那一年出世的,這一點想必很多人已經親眼見過,非是人言!”李破淡淡說道。

  “不錯,我會里有兄弟曾經奪舍過棲霞寺的沙彌,參與過那一戰,當時柯大俠就瞎了。”呂修誠回到到。

  “多謝呂會主,這第二點,誰能知道黃幫主的母親究竟死于何時,我們都知道的應該是她默寫九陰真經,因此耗費心力難產而死。”李破抖了抖衣袖對姚政作了個揖,好像是要向姚政請教什么似的,臉上卻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姚政臉都卷成了一團,手也輕輕抖了起來,只聽他說道:“黃幫主的母親雖然不知道何時難產而死的,但是陳梅二人盜書之后,黃島主豈能不怒,作為妻子,眼見丈夫如此,豈能不心憂。”

  “我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這時間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我這里還有一個猜測,大家可以一起聽一聽,黃島主為人驕傲,但終究是騙了周伯通,周伯通上門討要九陰真經后,按照他的性子,會故意欺騙周伯通嗎,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黃島主性格驕傲,不愿意欠人家的東西,但經書已被盜,唯一的辦法是不是讓黃幫主的母親再次將九陰真經默寫下來呢?”李破一邊說一邊帶著手勢,似乎這些手勢可以增加他說話的可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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