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飛,你...你過去...過去看看,看看那家伙死掉沒有。”
陸天盤坐在地上,金剛不壞神功自行運轉,快速的修復著體內的傷勢。
他有些結巴的對著馬鴻飛說道,內心又是害怕,又是緊張。
我...我竟然殺人了!
陸天直愣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鐵憨,鮮血從他的脖子處潺潺而出,一種說不出的情緒自心底浮現。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陸天連架都從未同別人打過,更別說是殺人了。
和平世界的教育,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
殺人,一時間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雖然,在環境副本中,陸天殺了不知道多少頭‘剛毛野豬’。
但那也只是在夢境中啊,更何況,那是豬,這卻是人!
能一樣嗎?
陸天看著馬鴻飛走近鐵憨,神情有些恍惚。
“天哥,你可真厲害,一匕首直擊要害!”
馬鴻飛一臉興奮的看著陸天,隨后又在鐵憨身體上不斷的摸索著。
“天哥,你...你這是怎么了?”
直到馬鴻飛搜刮完戰利品后,來到陸天的面前,陸天仍然處于失神狀態,沒有回過神來。
握著暗夜匕首的手,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我...我剛剛殺人了。”
陸天看向馬鴻飛,聲音低沉。
“天哥,你這是正當防衛。而且,咱們參加黑市,大家都帶著面具,就算是明天鐵憨的尸首被發現了,糾察院的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
馬鴻飛以為陸天擔心殺人,會被幻境聯盟抓起來,故此解釋安慰道。
“不,你沒懂我說的。這可是人命啊,就被我這么一刀給干掉了。”
陸天臉色有些蒼白,胃里似有驚濤駭浪。
人命,在二十一世紀是多么珍貴的東西,普通人一輩子可能打架都打不了兩次。
不!應該是說,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連看別人‘打架’都看不了兩次,更何況是殺一個人了。
陸天發誓,這要是擱在上一世,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行兇,自己肯定嚇得不敢多言。
對于一個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來說,殺死一個真真實實存在的人后,是這樣的反映,一點都不例外。
“天哥,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明白,武者的前路畢竟充滿了血腥,不是別人的血,就是自己的血。
我知道,天哥曾今是個普通人,也從未見過能力者的世界,不知道能力者的世界有多么的殘酷、艱險。
但是,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就要知道,能力者的路從來不是風平浪靜的。”
馬鴻飛看著陸天,神色之間滿是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從我成為能力者之后,了解了很多能力者的事請之后,我就知道這條路不會風平浪靜。
也許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所以心中有些難以調整,等我多歇息歇息,也許就好了。”
陸天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繼續運轉金剛不壞神功,修復著創傷。
“胖飛,那個高個兒男子呢?”
陸天突然驚醒,還有一個比這鐵憨更加厲害的高個兒男子,剛剛殺了鐵憨之后,內心太過慌張和難以接受,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
“被我的牛壯實給纏住了,應該沒那么快脫身吧。”
馬鴻飛倒是對自己的寵物充滿了信心,言語之間沒有太多的擔心。
“我們還是快些厲害的好,這鐵憨都已經夠難對付了,那高個兒男子恐怕更加可怕。”
陸天站起身來,催促著說道。
“行,那我們快些離開吧!”
馬鴻飛回應道。
“走?我看你們往哪兒走!”
正當這時,那高個兒男子的聲音從后面的黑夜里響了起來。
不消片刻,一個提著劍的高瘦身形,一跳一躍之間,便來到了陸天兩人的身后。
“鐵憨!你們竟然殺了鐵憨!”
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陸天兩人竟然有能力殺死鐵憨,一時之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怎么?就允許你來截殺我們,就不允許我們反擊了?你這是什么道理?”
陸天兩人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逃跑了。
在一個褪凡極限的能力者面前,他們現在逃跑,只會給對方露出更多的破綻。
“哦?你們說得沒錯,所以現在輪到我了。”
男子卻是出乎意料的淡定,完全不受鐵憨死亡的影響。
“邪月斬殺!”
男子身形飄動,手中的長劍上一抹紫色的光華浮現,隨后整個人都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黑色長劍并沒有長驅直入,要了陸天二人的性命。
而是,一劍又一劍的割在了馬鴻飛的身上。
“既然殺了鐵憨,那我就要讓你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男子手中持劍,對著陸天二人,囂張至極。
“呸,有本事,你就一劍殺了我!婆婆媽媽像什么男人。”
馬鴻飛沒有解釋什么,直接對著眼前男子懟了回去。
“哦?婆婆媽媽?你說我這一劍又一劍的刺在你的身上,你會不會像個娘們兒一樣慘叫呢?”
男子看著馬鴻飛,一字一句的問道,言語之間帶著些許變態之色。
胖飛說得沒錯,武者的路終將會充滿血腥和暴力。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我如果還抱著以前的心態,恐怕被別人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呢。
“啊!”
胖飛又被一劍隔開了臂膀,鮮血慢慢浸濕了他的衣袖。
一擊的機會!
師兄說了,這符篆叫做‘離火符’,只能使用一次,威力相當于英雄中期。
但是,威力足夠,準頭確實需要自己把握。
我只有一次的機會,錯過了,我和胖飛都得交代在這里。
陸天緊緊的握著符篆,心中思考著如何能夠一擊必中。
“胖子,你沒事兒吧?”
陸天攙扶著胖飛,神色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死不了。”
胖飛咧嘴笑著,雖然帶著面具,陸天也能夠猜出,胖飛笑得有多難看。
“當然死不了了,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用手摸了摸劍上的血,又將目光落到了陸天的身上。
“現在,輪到你了。”
陸天不為所動,他在等,等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一個高個兒男子放松警惕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