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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情緒和心境

  我是怎么做到的?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弗雷德稍稍有點懵,稍稍詢問了一番之后,他才弄明白伯倫特的意思。

  這么說來,我的表現又有點過了?

  弗雷德意識到了這一點。

  過了就過了吧,反正眼前這兩人已經見慣了自己的神奇表現,慢慢會見慣不慣了的,而且,在弗雷德的心里,這兩人暫時都算得上是可信之人,對他們沒必要跟防賊似的。

  那我是怎么做到深度催眠和深度控制的呢?

  弗雷德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嚴格來說是總結這個問題。

  他當然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把生命序列的秘法和地球上的心理學知識結合到了一起,才有了這樣的效果,可問題是不能這么解釋。

  他需要重新總結出一套合理的說辭出來。

  這稍稍燒掉了弗雷德一點腦細胞。

  “心境。”

  從他嘴里冒出了一個沒頭沒腦的詞。

  這是對伯倫特之前沒頭沒腦的那一問題的報復,也是對他寡言少語的一種報復。

  “什么意思?”

  伯倫特果然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弄得有點懵。

  “人都是有情緒的,喜、怒、憂、思、悲、恐、驚,這是人最常見也最主要的七種情緒,不同的是,有的人情緒波動較大,有的人則情緒波動較小。”

  為了很好地解釋心境一次,弗雷德先搬出了七情六欲這一概念中的七情。

  當然,他搬出的是心理學上的概念。

  他繼續說道:“一個人的情緒波動控制得很好,就代表他的心境很好,一個人的心境越好,就越難被催眠和控制,反之,情緒波動大、心境差的人就更容易被催眠或控制。”

  “你的意思是說,一個人是否容易被控制跟他的心境有關?”

  伯倫特認真解讀著弗雷德話里的意思。

  “沒錯。”

  弗雷德回道。

  他立即暗暗加了一句:像你這種撲克臉、又沉默寡言的人,心境應該不錯,估計很難被控制。

  這是因感而發的一句。

  確實,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弗雷德發現了伯倫特身上有一個很了不得的優點,那就是波瀾不驚。

  不管看到什么,他所表露出來的永遠是一張撲克臉,讓人難以捉摸。

  不管聽到什么,他也很少發問或發表意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可這又并不是冷漠。

  比如說在海盜戰中,當弗雷德開始舉槍迎擊時,伯倫特并沒有置身事外,而是主動配合起弗雷德來。

  再比如說,當弗雷德有問題請教他時,他也不藏著掖著,而是很耐心地回答和解釋。

  這只能說明,這家伙的心境確實很好。

  這就厲害了!

  難怪他能給弗雷德一種深藏不露的高人感覺,原來原因在這里。

  這一走神,弗雷德總算找到了自己認可伯倫特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說,要想成功催眠或控制目標,就得先破壞目標的心境,引起他情緒強烈波動?”

  伯倫特又問道。

  這讓弗雷德又暗暗贊了他一個。

  還別說,這家伙的理解力也不是一般的好,懂得順藤摸瓜。

  “沒錯,在人的情緒里,恐懼、自卑、悲傷、絕望、焦慮、憤怒等負面情緒的產生更容易導致情緒失控,從而導致心理防線崩潰,因此在施法之前,如果能通過言語的刺激來讓目標產生類似的負面情緒,施法效果應該會好上很多。”

  弗雷德干脆把話挑明了說。

  這是他給伯倫特的回報。

  既然伯倫特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做了天使投資,把生命序列的秘法都給了他,那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給對方回報才是厚道的做法。

  伯倫特又安靜了下來。

  他開始細細去琢磨弗雷德話里的意思,不過此時的他,情緒又有些小小的波動了。

  他又在為弗雷德的解釋而暗暗吃驚。

  作為一個四階生命使者,他當然對生命序列的秘法很熟悉,可他發現,在催眠術和精神控制這兩個秘法上,還從未有人總結出弗雷德剛才所表述的方法,就算有較為接近的,也表述得很含糊,很難讓人理解透。

  而弗雷德的這番解釋則不同。

  他稍稍一聽,就立即有了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讓他忍不住想,弗雷德到底是怎么如此快速地理解透這兩個秘法的?莫非他前世就是一個生命序列者?

  可如果他前世就是生命序列者的話,那他對其它序列的秘法的快速精通又怎么解釋?

  莫非他真是一個全序列天才?

  這真的讓他又一次暗暗吃驚。

  “還有問題嗎?”

  正當伯倫特沉默時,弗雷德卻又主動開口了。

  伯倫特搖了搖頭。

  對他來說,他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而其它與他無關的事,他確實沒有太多八卦的欲望。

  這也讓弗雷德暗暗吃驚。

  他發現,伯倫特的心境確實不是一般的好,連親自看到了克勞德被抓這種大動靜,竟然都沒有一絲打探內幕消息的欲望,這說明他很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七情六欲里六欲之意欲的一種,也是影響心境的重要因素之一。

  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好奇心的人,都是心境很高的高人。

  這又厲害了!

  可伯倫特不想問,弗雷德反倒想跟他聊聊這事。

  他立即就問道:“你怎么看待克勞德這事?”

  “哪方面?”

  伯倫特還是惜字如金。

  “七年!他在拉瓦港經營冒險者酒吧近七年,近兩百多條人命因他而死,可在這七年里,他卻在這里活得好好的,這是為什么?”

  弗雷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早在酒吧時,這一問題就困擾到了他,導致他情緒一直很低落,因此,他迫切需要找個人來探討發泄一下。

  伯倫特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道:“換做在十幾二十年前,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別說七年,三五年都不可能。”

  “為什么?”

  弗雷德立即就追問道。

  “算起來,亞特蘭斯大陸又平靜了快三十年了,這三十年間都沒有發生過大的沖突與戰爭,由此看來,又到了暗流洶涌的時候。”

  伯倫特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

  平靜三十年了?

  暗流洶涌?

  他這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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