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內咕嚕嚕翻滾著,不斷壓榨出食物的韻味,順著升騰的白汽升起來。
“好香!”倉鼠聞著香氣,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諾瑪拿著筷子在鍋里翻了翻,白汽在精致的臉前飄飛,看上去更增添了些許奇異的魅力。
特別今日諾瑪還不像往常一樣穿著那身黑色制服,而是穿上了家居服飾,頓時,往常沒有流露出來的風情便成倍的涌現而來。
“看樣子好了,要不要試試看?”諾瑪伸手撩起垂到身前的頭發,將筷子向陸迅遞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陸迅伸手接過,將筷子伸入火鍋之中,夾起一塊肉片。
誘人的香氣不斷涌入鼻中,光是聞聞,就讓人食指大動,陸迅張開嘴咬下一塊,帶著不可思議味道直接涌進了腦海之中。
食物的香氣縈繞在口中,被湯汁煮過帶來的順滑感覺,以及慢火細燉收汁之后,肉質激發出來的極致口感,更是激發了口腔的另一輪顫動。
口腔中無數的細胞不斷向大腦中傳輸著信號,奇異般的美感在口腔之中擴散,彌漫到全身,帶來深深的幸福感。
陸迅咽了下去,感受著口中帶著的余韻,輕輕呼了一口氣。
抬起頭,陸迅帶著些許期許:“這個肉質很特別啊…是羊肉?”
吃進口中時,肉質帶著輕微的膻味,能夠分辨出來是羊肉。
但這輕微的味道,卻絲毫沒有影響食材的美味,在合理的搭配下,不禁沒有成為敗筆,反而讓肉質帶著自然的滋味。
“你可算是問對人了,前些天市場為了響應警署百人逃犯,放出來的限量供應…平時要買到花的功夫可不少。”
諾瑪笑了起來:“不過見到大家覺得味道不錯,那就是意義所在了。”
笑容里洋溢著讓陸迅很是艷羨的東西,甚至他覺得自己是享受不到這些了,哪怕未來也是一樣。
“奧菲莉婭,你也試試吧。”從桌上拿起一副新筷子,掩飾性地遞給了坐在旁邊的少女。
“嗯,家里難得來一次客人,要吃得開心才好啊。”諾瑪臉上洋溢著笑容。
食物的味道確實不錯,幾人都吃了不少。
倉鼠家的布置很是溫馨,看得出來是用心了的。
暖色的燈光,暖色的墻壁,光是看著,便洋溢起一種微微的幸福感。
在幾人都洗漱完后,便按照奧菲莉婭所說的分配方式,男女分開,各自進入房間之中。
“周蘇啊,和你說些事情。”兩人熄燈后,倉鼠躺在床上,卻是有些睡不著了。
“你說?”陸迅躺在打好的地鋪上,看著虛空中的面板,也有些發愁。
從日華公司開始異變,他任務的情況也出現了大幅度的變化。
好幾個區域被判定為失去秩序,甚至于陸迅幾人逃出來的區域,也被判定為成為失去秩序的區域。
但是陸迅確切的記得,在離開的時候,那處是有過確切的警笛聲。
就算這樣,那處依然失去了秩序,再想想至今仍然打不通的警署電話,當真是讓人頭疼。
至于說臥底留下的電話,陸迅暫且沒有嘗試,只是將自己在倉鼠家暫住的情況說了一下。
一個人是解決不了斯文市問題的,還是需要等待時機。
“那個奧菲莉婭…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什么外星人之類的?”從一旁傳來了倉鼠有些不確定的聲音。
“你怎么會這么想?”陸迅消去了面板。
“你也被騙我了,從裙子底下伸出刀刃,然后在那邊打來打去的,不可能是什么裝飾品吧?”倉鼠躺在床上說道:“我們打一下那個骨頭都感覺快要死了,然后那個小姑娘還是那是最簡單的。”
“真正難的哪去了,不就是她去打了嗎?你告訴我,這不是外星人怎么打!”
盡管壓低聲音,倉鼠話語中仍然帶著激動的情緒。
“奧菲莉婭的情況…我可以確定她不是外星人,而且還算是偏向我們的,至少對我們沒有什么危害。”陸迅暫且不確定要和倉鼠說多少。
真正要說的話,其實應當從自己的臥底開始。
只不過,那樣倉鼠就被牽扯太深了。
本身家里面有著警署的成員,便讓倉鼠有可能深陷其中,再多了解一些事情,恐怕對方重復不了在日華公司的好運氣。
“哪怕她頭可能突然裂開?或者突然變成骨架子?”
倉鼠的擔憂讓陸迅腦中突然有了畫面感,少女腦袋突然裂成一顆植物,然后還反復彈了幾下。
那是陸迅見過的一部電影,在其中,那些第一次見到人形機器人變形的人,想必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陸迅忍住突然泛起的笑意,對倉鼠回應道:“至少在幾天之內,還是能夠相信一下的。”
幾天之后,奧菲莉婭我也帶走了。
“希望是這樣吧…”倉鼠在床上長長嘆息:“我們只是些普通人,比如公司倒閉爆炸啊,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還會擔心惹禍上身,我呢倒沒有什么,只希望諾瑪不會出什么問題就好。”
“你和那個小姑娘估計關系不淺,要不然人家為什么把你從新人調到實驗室,估計就是為了門當戶對,有啥事情你應該還真的跑不掉。”
“特別是這種名門世家,最看重門當戶對,你想要和奧菲莉婭相處,估計會有不少的困難。”倉鼠長長嘆息一聲。
你還真猜錯了…把我調走的是南云,不是奧菲莉婭。
而且那位馬爾茲的下場…也許真的不怎么好。
但他也不能解釋,這些東西越解釋,越是讓他陷得更深。
“奧菲莉婭的事情,大概和你想的不一樣,并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不過說出來總歸不好,還是向放在一邊,我只能說,奧菲莉婭至少對你,不會產生什么威脅的。”陸迅斟酌著語言。
“先睡覺吧,明天再看看,到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陸迅只能這樣說。
只是,到了第二日,一切的設想都變了,不該說的事情,也全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