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廖文為了是對戰績核實之外,也是為了從萬仞口中得到,這“灰甲軍”的戰力如何?
以魏家軍,銀甲軍的銀甲,打造的精英部隊,稍微盔甲換了換顏色,變成了灰甲軍,訓練至今,卻是第一次投入實戰。
跟大瀚軍隊相比,如何,他還是很在意的。
從萬仞口中得知各種情況之后,看來結果很是喜人,灰甲軍的戰力,比起他所預料的可能還要高一些。
至少知道普通的大瀚軍隊,不是什么對手。
說起,其實也正常,灰甲軍規格,可是按照大瀚的第一軍團魏家軍的規格打造的,戰力強,那是理所應當。
不過,唯一缺失的東西,就是那種可以極限催發的武修潛力的秘術,到目前為止,廖文依舊是難以接觸。
剔除一點瑕疵,總的來說,還算是好的。
還有萬仞,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何瀧澤神喜歡,收神靈為側神了,就因二字天賦。
正神在失去神位之后,修為會有所掉落,可是在成為側神之后,再重新將的修為提升到原本的程度,卻是不難,如此一來,便足以省去很多的功夫。
在廖文的稍加提點之后,萬仞也知道,在偷襲大瀚軍隊,該偷襲哪一波人,為好。
在宋玉的堅持之下,軍隊再度行軍,只不過接下來的情況,遠遠比宋玉想象的還要艱難,也不知赤河軍是發什么瘋,每一次偷襲,每一次偷襲,都偷襲他的部隊。
“滾滾滾.....”
宋玉披頭散發,雙眼布滿血絲,身上青袍,血跡斑斑,很難看出他以前那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現在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沒多久,鄭秋鄭冬他們也趕到,將前來偷襲的赤河軍給擊退。
這次來的很及時,鄭秋鄭冬他們,哪怕是敵人,見到宋玉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樣,都未免感到有一點可憐。
如今,源清一脈的部隊,已經是不足五萬,還有源清一脈除了宋玉之外,另外一位真仙,也在赤河軍的一次偷襲之下,隕落了。
剛開始,他們見到宋玉遭到偷襲,都是暗自偷笑,覺得活該,還故意拖延救援時間,可到了后來,幾乎次次的偷襲對象都是宋玉,源清一脈的部隊,嚴重受創。
這下他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雖是他們也見到源清一脈吃癟,也開心,可他們畢竟是友軍,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宋玉全軍覆沒。
不過,哪怕如此,赤河軍的偷襲,也從未停歇,在得到他們全面的庇護之后,宋玉的部隊,受到偷襲的情況,減少了很多,不少多分擔到他們的部隊上。
可宋玉的部隊,卻也不是完全沒受到偷襲了,受到的偷襲依舊是多,或許赤河軍是見到宋玉的部隊,都是一群殘兵敗將,覺得更容易的擊殺吧!
鄭冬回頭看了一眼,其實赤河軍是對的。
這次,也是第一次,讓鄭秋鄭冬他們,就得赤河軍,并沒有他們眼中的那么不堪,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本來按照原本的計劃,推進數千里的戰線,哪怕是想到最壞的情況,最多十日便可做到。
可現在,僅僅只是推進的千余里,也就是除了第一日的深入五百里之外,這近乎半個月的時候,他們行軍的路程,連一千里都沒有。
赤河軍好像是換了一個軍團一般,一個個前來偷襲的灰甲將士,論單體戰力竟然優勝過他們的將士。
那一日日的行軍,可謂是舉步維艱。
要不是,源清一脈的部隊,吸引了主要的火力,云山一脈的損傷,未必比源清一脈好多少。
在赤河軍神出鬼沒的偷襲,還有遠超往昔的戰力下,鄭秋鄭冬他們,早已心生退意,不僅僅是因為云山一脈的摸魚計劃,而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神靈的可怕。
一直倔強的宋玉,也終于是松了口,造成這種傷亡,他都不知回去該如何面對源初長老了。
見宋玉松開,鄭秋鄭冬他們也松了一口氣,如果宋玉還要強行的深入,他們不可能陪宋玉一起瘋,只能用強制手段將宋玉帶走,亦或讓宋玉自己留在這里。
這些日子,哪怕有宋玉的部隊,吸引了主要的注意,可他們的部隊,同樣是受損不少,他們不得不為自己的做打算。
況且,情況已經很明朗,他們嚴重低估了赤河軍,想要達到來時的目標不可能,在回到云山一脈大本營之后,恐怕制定全新的作戰計劃才行。
否則,未必沒有陰溝里翻船的可能。
這歸途,也并沒有想象順利,赤河軍的偷襲與追擊,一點都沒有停歇的打算。
在小心翼翼的防備之下,足足是花費三日的時候,才逃出第三戰線,而源清一脈的部隊,也再度減少,到達不足三萬人了,宋玉也在赤河軍一位女將軍的偷襲之下,險些喪命。
在高山的峭壁上,廖文出現,不過仔細一看,可以見到,廖文的身影虛晃,有種介于實與虛之間,他看向那倉忙逃竄的軍隊,道,“這出手會不會太狠了。”
他也沒想到,萬仞竟然會對源清一脈追的這么近,不過是也算是痛打落水狗,在他看出有點不妙之后,可也不知該怎么說。
在赤河宮,可沒有人知道他在大瀚王朝還有所身份,甚至沒人知道他的本名叫做廖文,除了項保之外,哪怕連側神也不知。
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知該怎樣與萬仞開口,也只能讓她這么殺下去。
“希望,沒有引起太大的問題吧!”
廖文虛幻的身影,化作點點光芒,消失無蹤。
“荒唐,簡直是豈有此理。”
源初長老收到宋玉的報告,心情由晴轉陰,一掌將身前案幾拍得粉碎,原本在開會的數人,不明所以,可還是第一次見到源初長老如此生氣,不知緣由,可也不敢嘰半聲。
一時間,殿內鴉雀無聲。唯有源初長老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兩千道修呢?”
這話問的并非是殿內之人。
“只余一百!?”
聽到回復,源初長老眼睜欲裂,怒喝道,“云山一脈,著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