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主人,以近身方式,作戰,就是為了引導你,誤以為主人只能近身,才能傷到你,不過現在的話,你也應該知道了,否則,真的就太蠢了。”
大殼從林中走出,一臉嘲笑的看著天蠶道人。
只需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繞以是廖文再強,可是降臨到大殼的肉身,又在一瞬間,將大殼的肉身,提升到無懼天蠶道人劍氣的地步。
只不過是在大殼的身上,覆蓋一層天地之力,再配合大殼燃燒妖血之后的模樣,就像真的是憑借蠻力戰斗的樣子。
天蠶道人臉色陰沉,不是他太蠢,而是之前,兩人交戰,太過于激烈,且他幾乎都是處于被壓著打的地步,光是抵擋,跟熟悉對方的戰斗方式,依舊耗盡心神,哪里還有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
“失去了河神附身,還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天蠶道人,直接一把拎住大殼,現在大殼的傷勢全無,不過氣息卻是萎靡下來,沒有之前捉摸不定的神秘氣息,顯然河神依舊沒有附在他身上了。
河神的實力,超出他的想象,況且現在他還受了傷,絕對不是河神對手,用大殼做人質,先逃走再說。
大殼沒有反抗,他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主人,如今為何沒有降臨在我的身上。”
薄薄的水幕,憑空出現,截斷了天蠶道人與大殼的接觸。
天蠶道人,捂著半截的右臂,冷汗狂飆。
大殼的話,提醒了他,他感覺到自己所處的天地,好像變得不一樣了,無時無刻受到壓迫,現在所受的壓迫感,更是被增強了無數倍,猶如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
天蠶道人半跪著,左手撐地,沒有余力去在意斷臂的傷勢,傷口處,鮮血如泉涌,浸濕地面,染成血色,他的臉色變得也越來越蒼白。
見到地上有一個影子靠近,搖著牙,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承受難以想象的重壓,似乎隨時會斷掉,“赤河河神.......”
天蠶道人見到眼前的白衣書生,便由于傷勢過重暈倒了。
天蠶道人被廖文,擊退不知多少次,并沒有發覺,越來越靠近的赤河,在天蠶道人蓄勢時,那打斷其蓄勢的那一擊,已經是將天蠶道人逼入赤河的范圍,
在別的地方,廖文依舊可以掌控的天地之力,可只是一小部分,而在自己掌握權柄的地域之中,卻是完全的利用,那一方地域的天地之力。
八百里赤河,外加一座大山,僅僅只是依靠天地之力,便足以讓天蠶道人,死上千百次。
廖文見天蠶道人暈倒,便散去了天蠶道人身上的重壓,再繼續擠壓,天蠶道人可就死定了,順便也封禁了天蠶道人的修為。
大殼跑上去,踹了天蠶道人幾腳,道,“王八蛋,竟然還敢打本大爺,還敢對主人不敬,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主人,我來殺了他。”
“不可殺他,將他帶來赤河宮,還有話要問他。”
說完,廖文的化身,便消散了。
“不殺?算你好運。”
大殼對天蠶道人不爽,不過也不敢違背廖文的命令,扯著天蠶道人衣領便準備往赤河而去,可怎么想,都心有不甘,“剛剛還追殺本大爺,那么囂張,把本大爺傷的那么重,要不是主人相助,起碼得躺個一年半載,就這么放過他.....”
“對了,主人說不準殺,可沒說不準打。”
大殼放下天蠶道人,拳頭捏的啪啪響,好一陣之后,長吐一口氣,“痛快了。”將天蠶道人,當初地毯,擦了擦鞋底,然后出發。
赤河宮。
廖文已經告訴了紅衣剛剛發生的事情,紅衣與廖文,相對而坐,將沏好的茶,放到廖文的面前,她仰起天鵝般,修長白哲的頸脖,道,“大殼怎么還沒有過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了來了.....”
大殼扯著一人,游到庭院,將天蠶道人,往地面一丟,道,“我已經把他弄醒了,要問什么,就問吧!”
“…&*%…&*%*…&*…”
天蠶道人像是個無骨魚,在地面蹦跶幾下,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話,只不過沒人能聽到。
“.......”
廖文跟紅衣,都感覺到無言。
天蠶道人所有骨頭都已經是碎掉了,至于臉,可以看出有受到重點關照,牙齒已經是沒有了,別人被打,一般都是鼻青臉腫,而他,凹一塊,凸一塊,臉原來的輪廓,已經是看不出來了。
注意到廖文的目光,大殼別開臉,吹著口哨,好像不管他事一樣。
廖文拿出一枚丹藥,屈指一彈,落到天蠶道人口中,入口即化,藥效立竿見影,傷勢沒說恢復很多,不過至少聲音能夠正常發出來了,問道,“是誰,讓你來本神的地域鬧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身為河神,卻建造土匪山寨,何人見到皆會打抱不平,你以為人人皆如你一般嗎。”
天蠶道人硬氣的很,不過見到大殼在那摩拳擦掌,不由一陣的憤恨,他何曾被那樣對待過,不過卻又不禁懼怕,又道,“我乃的隱谷門老祖的親傳弟子,此番便是歸來,準備接任掌門的,我若身死師尊定會得知。”
天蠶道人,報出師門來歷,話中帶有威脅,不過卻又點到即止,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不是一不小心,將對方惹怒了,不理智的把他殺了,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大殼便要出手,“隱谷門又如何,區區階下囚,看我怎么教訓你。”
天蠶道人也懶得理會大殼,對方長著一張成熟穩重的臉,卻如此感情用事,交流也無用,將目光看向廖文,對方不會不知道,殺了他會有怎么樣的后果。
廖文擺了擺手,制止了大殼,抿口香茶,道,“區區隱谷門,本神還不在乎,還是那句話,是誰教唆你的。”
天蠶道人還是一樣的回答,隨后,廖文又動用不少的逼供的手段,可無一例外,哪怕是窺探到天蠶道人的記憶,依舊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