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院,有云霧氤氳,仙樂升起,天仙般舞姬,翩翩舞動,一身血色的衣裙,卻絲毫不影響,仙子般的出塵,奪人心魄的魅惑,兩者結合,又有何人能將其抵擋。
最后一曲盡,天仙般舞姬,無力似是跌落在地,仙境般的云霧,仙樂,盡皆散去,六公主唇角流出殷紅的鮮血。
“這種狀態,還施展奪心仙舞,果然是太勉強了。”
六公主跌倒在地,全身無力,雙手撐地,很是勉強才半坐起來,原本就柔柔弱弱的嬌軀,如今染滿鮮血,病懨懨的更猶如風中殘燭,對于自己的狀態,六公主哪怕不內視,都知道,自己的身體,定然已經是一團亂了。
奪心仙舞,這門道術,在她巔峰的時候,施展起來,都會造成很大的損耗,更別說是如今,被魏家軍重傷的殘軀,如果沒有被傷,別說是風伯,哪怕只是她,用一個小手指,就能夠將眼前的小角色給按死。
可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風伯在大意之下,被暗算,直接身死,要知道風伯不僅僅只是她的護衛,更是從小看著她長大,早就猶如親人,她死死的盯著廖文,雙眸充滿恨意,冷道,“把你的心臟挖出來。”
廖文的眼中,除了六公主之外,再無其他,此刻沒有一點的猶豫,五指作爪,刺穿胸膛,鮮血溢出,染紅了衣衫。
“好了。”
在廖文即將挖出心臟的時候,六公主出言阻止,確定了廖文被她控制住,心中雖恨,不過憑借她如今的狀態,在滿是魏家軍的青陽國,是沒有辦法逃生的。
風伯已死,勉強能夠依靠的,只有廖文而已,她命令道,“過來將我扶起來。”
廖文走過來,雙目滿是自責,跟憐愛,攙扶六公主玉臂,不過六公主實在是太過于虛弱,又伸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六公主才勉強的站了起來。
在廖文的幫助下,站了起來,不過六公主的臉色,很不好,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風伯帶著她,躲避魏家軍,以及聯系朱紫王朝的人前來救援。
現在失去了風伯,別說是聯系救援的人,就來是暫時躲在哪里,都一頭霧水。
忽而她想起了,廖文偷襲風伯時,扔出來的神像,或許可借神靈之力躲藏,只要對方,是一個自由的神靈,她有的是籌碼。
“你跟神靈,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你能借用神靈之力?那個神靈又在哪里?是不是大瀚王朝,神榜上的神靈?”
六公主猶如連珠炮一般,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廖文變得有點掙扎,“我....他.....神......”
似乎在心靈上,有著極大的限制,不允許他說出來。
“快回答我,那個神靈到底跟你是什么關系?”
六公主看出問題,施展魅術,加強控制,似乎想要將廖文的心靈深處都一并控制,“哎,他怎么倒過.....”
一顆美麗頭顱,從雪白的頸部滑落,還沒有掉落地面,廖文拋開了抱住的無首尸體,跟頭顱一同掉落在地面。
廖文抹了抹臉上的鮮血,心有余悸道,“差一點,就真的死了。”
細看,在他的另一只手上,繚繞著彌漫紫光的沙塵,又有點血色,有些為妖異,又如夢如幻,這正是他之前,被六公主所刺穿布囊,漏出了沙塵,其名紫沙塵。
這原本是閑云道長的東西,紫沙塵的用途,主要是有兩個,其一,通過密集的攻擊,尋找護罩的薄弱點,其二,便是偷襲,蓋因其毫不起眼。
收了銀色飛劍,收了紫沙塵,又將目光放在了兩個具尸體身上,說實話,他能夠反殺二人,大部分都是運氣。
第一個,是趁其大意,連續兩擊才致命,第二個,則是因為六公主使用的不是其他,而控制類的法術。
神靈對于這類直接針對神魂控制的法術,幾乎免疫,他雖只是神靈分身,可是依舊如此,從一開始就沒有被控制,只是裝作被控制,尋找機會殺了六公主而已。
一陣的摸索,從二人的身上,搜來不少寶物,可謂富得流油,雖遠遠比不上水晶宮,可是如此數量,且高品質的法寶,也絕非常人所能擁有。
他雖知兩個是魏家軍的通緝犯,可是對于二人的身份,卻是不知,問過魏縣與魏任,不過像是機密,不愿多加透露。
聽到那個老者的稱呼,這個少女,似乎是一位公主,怪不得這般的國色天香,他還真的,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少女。
只是可惜了,年紀輕輕,姿色絕世,心思卻歹毒,一邊用厚厚的布,包裹著美人頭顱,一邊嘆息連連,“如此美人,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可惜,太可惜.....”
同時他也覺得,以前的夢想,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本想考狀元,光宗耀祖,迎娶公主,成為駙馬。
可現在,狀元考上了,可是當不了,要從軍,公主見著了,又要殺他,有點夢想,怎么就那么難實現呢!
京城。
短時間,傳來兩個消息,在包圍青陽國的邊防數十位士兵,消無聲息的死去,另一個,帶領一個小隊的副將,在青陽國內遇敵,已經死傷大半,不過認出了對方身份。
魏將軍,怒極拍案,手中玉簡,化作齏粉,“神機軍。”
命令附近所有隊伍,將那一個地域包圍,隨后他直接化作流光,趕去。
不過數刻,便以抵達,周匝彌漫著血腥味,數百人,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全部被殺,還有人見到求救信號趕過來的。
魏將軍將他們,全部發散開,下令徹底的搜查這一片的區域,他料到,朱紫王朝的公主,被困在這里,定然有人過來營救,還是加大了防備。
不過還真有人,如此大膽,不僅闖入大瀚國界,明知是他魏家軍鎮守,竟還敢過來,不僅僅是大瀚的蔑視,而且還是對于魏家軍的侮辱,更逞論還被殺了一個副將,數百上千的士兵。
魏將軍的怒火冷卻,變得冷靜,不過卻不代表著,怒氣消退,戰艦一艘接著一艘,方圓數百里,被圍得水泄不通。
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他在身死的士兵之中,見到熟悉的二人,兩三日前,還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