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緣何能一坐五岳劍派盟主十幾年?
這跟嵩山派整體實力的強橫不無關系。
在左冷禪之下,嵩山派有十三太保名震江湖,托塔手丁勉、大嵩陽手費彬、仙鶴手陸柏、九曲劍鐘震、神鞭鄧八公、錦毛獅高克新、紅白劍湯英鶚、大陰陽手樂厚、白頭仙翁卜沉、禿鷹沙天江、千丈松史登達、天外寒松左挺、狄修各個身懷絕技。
每一個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其中武功最高的丁勉、陸柏甚至達到了一派掌門的層次,比之青城派的余滄海武功還要高過一籌。
自昔年打退日月神教的進攻后,左冷禪常年在嵩山勝觀峰閉關,嵩山派一應事物都有陸柏主持,可以說,陸柏已經是嵩山派的第二掌門了。
他的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其中岳不群眼神微亮,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他腳步悄然后退,顯然不打算出頭。
曲洋面皮抽動,絲絲灼熱之氣從身上散發,董平非常清楚,這是血肉消融、生機流逝導致的。
藏密佛功的三脈七輪何其難修?
豈能一蹴而就?
高強度的打斗已經在侵蝕曲洋的身體,再是樂觀的計算,最多一個時辰,生機就要耗盡了。
董平喃喃道:“還不夠。”
“要死的更多才行,只有這個江湖夠亂,下一步的計劃才能實施。”
他瞥了眼身邊的林平之,下一步計劃就是為林平之打造的。
他嘴唇蠕動,默默的頌念:“曩謨,阿瑟,咤始底南,三藐三沒馱,俱胝喃......”
董平眼中金光微閃,雙手結印,引導著曲洋的行動。
在象雄大藏經中,記載著兩種惑神、惑心的咒語。
結合武功,可以達到催眠、誘導、操控的效果。
他現在使用的,就是藏密真言智炬如來心破地獄咒。
曲洋仿佛受到了刺激,神情突然猙獰起來,大吼道:“眾生有十惡五逆大罪,當墮無間地獄微塵,我要超度你們......”
“啊......”
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仿佛在承受著非人的痛苦。
但他的行動卻無比的堅定,毅然向著在場的武林中人沖去。
曲洋的手掌已經變得干枯,好像只有皮膚包裹著骨頭一般,那森然一掌擊出,無匹的勁風充斥整個大堂。
天門道人看到連翻驚變,已然是被駭的呆住了。
曲洋來到近前,才反應過來。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曲洋,受死吧。”
他手掌一引,從背后摘下一柄古樸的鐵劍,這正是創派祖師東靈道人的配劍,天門嘴唇微抿,面容肅穆,手腕微微旋轉,浩大劍氣揮灑,罩向了曲洋前胸七處大穴。
臨危關頭,天門道人展現出一派掌門該有的風采。
出手就是泰山派的七星落長空。
長劍震顫,吟聲不絕,天門向左前方連踏三步,手中劍招一變再變,劍氣由一化七,瞬間又翻了三倍。
“咦?不差啊。”
隱在暗處的董平目光微動,顯然沒料到天門道人有此武功。
原劇情中,這位可是憋屈的被內奸和左道中人暗算而死,劇情結束后,泰山派更是傳承斷絕。
五岳掌門中,左冷禪野心勃勃,與少林方證、武當沖虛并稱正道三大高手,威名赫赫。
岳不群城府深沉,陰險毒辣,明面上也有君子劍的稱號,為江湖人士敬仰。
衡山莫大號稱瀟湘夜雨,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中人只聞其名,卻不見其人,頗有傳奇、詭異的色彩。
恒山派雖然都是女尼,可恒山三定佛法精深,與人為善,又極少與江湖中人結怨,名聲實在不小。
只有泰山派,占據天下第一山,創派祖師又是道教有名的東靈道人,可后輩中實在沒什么優秀的人物。
天門道人在五位掌門中,也實在不出色。
就連董平一開始都小看了他。
“不過,還是無用。”
董平搖了下頭,他以金剛頂秘法打通了曲洋的一輪四脈,以透支生機為代價獲得超強的武力,此時的曲洋就是方證、風清揚在前,也能硬拼。
當然,一刻鐘拼不死這兩人,曲洋就該死了。
只不過,如今在場的,可沒有方證、風清揚這般大高手。
曲洋低吼一聲,雙手并刀重重下劈。
凜冽刀氣劃著弧形斬開了劍網,直直向天門道人劈去。
“好強的內功......”
定逸師太勃然變色,十幾年前,任我行連戰四派掌門,真氣之渾厚驚駭眾人。
但那不過是吸星大*法的特殊性導致的。
曲洋又不會吸星大*法,何以有如此強勁的內功?
武功秘籍再強,稟賦再是上乘,但內功修行講究日日不綴、年年積累,絕不可能一蹴而就。
眼見天門道人就要步陸柏、費彬后塵,傷在曲洋的手下,定逸師太把身邊的弟子震開,抬劍向曲洋刺去。
“天門師兄,且往后退。”
恒山派武功以守為主,名聲最亮的就是萬花劍法和天長掌法。
定逸師太自知自己脾氣暴躁,于劍法上實在沒什么天賦。
故而她只精修綿里藏針這一門武功,這武功要訣,在于佛家因果報應、業緣自作、善惡由心,出手之時,真氣流轉,勁力變化,如同暗藏鋼針的一團棉絮,威力強橫,最得她的心意。
定逸師太長劍一點,道道暗勁在曲洋的手臂、前胸炸開。
怎奈,此時的曲洋完全不怕這些。
“去死......”
剛猛霸道的掌印拍出,定逸師太手中的長劍立時斷成數截,噗的一聲噴了口鮮血。
天門道人嘴角溢血,臉色蠟黃難看,一連退了七步。
“快退。”
本來置身事外的少林方生面色大變,身影一晃,三步來到兩人身前,右手袍袖把天門道人、定逸師太掃到了一旁。
他右手泛淡金色澤,迎向了曲洋的雙掌。
磅礴而浩大的真氣碰撞,無匹的風暴在兩人周身爆炸開來。
轟的一聲,整個大堂震動了幾下,地面寸寸龜裂,鋪好的上等石板被勁風波及,四散飛濺。
方生被打飛撞在橫梁上,轟的一聲,沛然大力把橫梁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