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呢?”
破門而入,董平一臉懵逼的看著形跡癲狂的凌退思,腦中XXXX。
這貨怎么了?
二到這幅模樣?
他目光微動,向下一移,看到了凌退思手中的唐詩選集。
“破解了寶藏的地點了嗎?”
凌退思心中一驚,猛地后退了兩步,喝問道:“你是誰?”
他悄然背過左手,打算再后退幾步,書房的角落處不但被他設置了機關,還有一匣金波旬花。
除此之外,若是鬧出動靜,也能驚動他養在府中的江湖高手。
當然,他最為相信的,還是自己手中的力量。
金波旬花,就是凌退思的底牌。
這奇花堪稱至毒之物,些許香氣就能讓武林高手經脈萎縮、真氣消弭,一丁點的花瓣,足以毒死上百人,便是武功達到江湖一流,內功深厚,也抵抗不住。
當年,他便是仰仗金波旬花,暗算了丁典。
若非神照經有療傷功效,丁典早就死了。
波旬者,魔羅也,是欲界第六天主,如來大敵,這毒花起這樣的名字,極具象征意味。
董平雙眼一瞇,微微一晃,便出現在凌退思的身前。
他右手伸出,徑直掐住了凌退思的喉嚨。
“饒,饒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不要殺我......”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臉脹的通紅,凌退思真的慌了。
他發現董平跟他以前接觸的江湖中人完全不一樣,沒有道出來歷,沒有說明為什么要殺他,甚至可能連仇怨都沒有。
他看著董平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心里驚懼萬分。
那雙眼是那么的平淡,不在乎揚名,也不在乎金錢。
“死到臨頭,就只有為自己求饒嗎?”
董平看著凌退思丑態百出的掙扎,手指一捏,掐斷了凌退思的喉嚨。
他闖進凌府殺人,凌退思居然一點都沒想到凌霜華。
自己的女兒會不會也被殺?
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也處在危險之中?
這些念頭凌退思統統沒有。
雖然他早就清楚,當凌退思罔顧女兒一生幸福暗害丁典的時候,凌退思就已經拋棄了父女之情。
而剛才,若凌退思能在生死關頭幡然悔悟,他雖然不會放了凌退思,但心里也會高看一眼。
誰曾想,凌退思薄情至此,連畜生都不如。
他把凌退思的尸身隨意甩在地上,在其身后的墻壁中仔細翻看,沒一會就找到了機關。
“唔,剛才往后退,是想借此物翻盤啊?”
董平看著手中密封的鐵匣,眼中閃過濃濃的戒備。
金波旬花,在金系武俠世界中,是四種絕毒之一,無藥可救,殺傷力極強。
低武世界中,幾乎不可能有治療的辦法,也不可能有高手能抵抗此毒。
用好了,這就是一個殺手锏。
董平翻了翻凌退思其他的收藏,厚厚的賬簿,好幾沓銀票,還有一些地契。
可惜,對他來說,一文錢都不值。
他走出凌府,沒過一會,凌退思的死就在府中傳開了,家丁四散奔逃,轉眼間,繁華落幕。
大牢殺丁典。
不過在這之前,得解決幾個小嘍啰。
他左腳重重一踏,渾厚的真氣貫穿足底,踏碎了街上的青石板。
而他整個人宛若猛虎撲咬一般,帶著兇悍的氣勢向一旁的樓閣中沖去。
“該死,他沖來了,師兄,結陣。”
善勇穿著棕色、褐色相間的僧袍,他的頭頂隱約有一層黑發,皮膚黝黑,骨骼特異,手掌極為寬大。
在青海與藏邊交界,深山之中有瓦亢族,瓦亢族就是這樣的特點。
他,就是因為天賦異稟被血刀老祖收為門下。
善勇對一旁的藏風、邊鐸吩咐了一聲,血刀經運轉之下,渾身真氣沿著特意的穴道脈絡運行,隱隱間帶動了一身氣血。
他的額頭開始突起,太陽穴鼓鼓的,上半邊臉被一股濃郁的血氣覆蓋。
“殺。”
善勇手中長刀下劈,森然刀氣結網,罩向沖來的董平。
他心中殺念濃郁,本該在約定時間匯合的寶象和勝諦已經死亡,雖然一直沒打探出是誰殺了兩人,但荊州城的風吹草動一直被他們看在眼里。
董平,這個外表似中原和尚的少年,是最為突兀的存在。
既然有可能,就不能放過。
勝諦和寶象的死還不算什么,最為嚴重的是血刀經的丟失。
一但被血刀老祖知道了,他們都討不了好。
當然,善勇等人也沒忘記他們前來荊州的目的,所以一直在凌府附近監視。
董平淡淡道:“我與血刀門的緣分真是匪淺啊。”
他眼中血光閃爍,右手五指并刀,徑直插入了刀氣羅網,劈向善勇拿刀的手腕。
一道血線在空中一閃即逝,在善勇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斬掉的他的右手。
“不可能,你怎么會血刀經?不,這么短的時間你是怎么練成的?”
面對善勇瘋狂的模樣,聲聲泣血的質問,董平淺笑道:“我是天才。”
話音剛落,他右掌就按在了善勇的頭上。
他輕輕一嘆:“煩惱遠離,塵世超脫。”
無聲無息間,善勇的頸部骨骼被混元掌的勁力震得粉碎,整個頭顱被按到了身體之中。
這血腥又帶著超脫的邪異感,讓一旁的藏風、邊鐸亡魂直冒。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外跑去。
董平僧袍一擺,雙手輕拂。
兩道掌印在空中劃出淡淡的漣漪,拍在了兩人的后心之處。
“熱身完畢,是時候去了結丁典了。”
董平面無半分波瀾,仿佛剛才搏殺三人就和喝水吃飯一般簡單,平淡無奇。
丁典,世人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
癡情,是正面的。
可懦弱、不忠不孝,是負面的。
丁典,是連城訣劇情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今狄云的命運已經被他改變,丁典,該去死了。
在董平的心里,丁典是這個世界里他最看不起的人。
荊州大牢的鐵門被大力崩開,獄卒有逃離的,也有三五匯聚一起,持刀面對他的。
董平放聲大笑,雙眼仿佛洞穿了整座大牢,看到了那深處被鐵鏈捆住的丁典。
不,那是個身體和心靈、思想都被鎖住的懦夫。
“丁典,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