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車不錯啊,”白管家坐在駕駛位上,啟動了發動機。
“哦,”坐在后排的付琪靠在靠椅上,微閉著眼睛,聽到白管家說話,漫不經心的說道,“前段時間一個朋友送的,我看也不是太貴的車就收下了。”
付琪的車那天本來是落在高架上的,那天渾渾噩噩,付琪也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最后是出現在高架上,然后就到了上官芷月的醫院里,這車子他也毫不在意,本來是以為丟了的,沒想打剛剛一出來,就看見自己的車停在了門口不遠處。
本來付琪自己是會開車的,而且以他的車技完全沒有問題,駕照,嗯,也有。
但是白管家說付琪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老板怎么能自己開車呢。付琪也沒矯情,白管家給打開車門,鉆進后座就開始密目養神,他現在需要思考的東西很多,但是他知道的東西太少,還是得找個時間跟白管家聊聊。
白管家說要給付琪配上一隊護衛,車隊護航,付琪果斷拒絕,自己才不要這樣的排場,白管家笑著勸他,總會用上的,而且他的身份,有的時候確實不能太低調。付琪反駁,那也是有的時候,至少現在不要,需要的時候再說吧。而且,護衛什么的,以他的戰斗力,說實話真的沒多大必要。白管家拗不過付琪,畢竟付琪是老板,老板說不要那就不要唄。而且老板的戰斗力確實不是蓋的。
只不過,付琪畢竟還小,考慮并沒有那么周全,白管家答應著,但是心里已經把這件事作為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確實不是太貴的車,”白管家眉毛揚了揚,想到了什么,笑道,“老板應該是想要低調吧,大眾確實很低調,這款車也勉強能開了。不過畢竟只是普通車,到時候我叫人把車給稍微改一下,會更安全一點。”
“嗯,有勞白管家。”付琪隨意道,在他看來,這車怎么改都是無關緊要的。
“好的,老板。”白總管看著后視鏡中閉目的付琪,點頭致意。
車子開得不快,但是也不慢,很穩,閉目思考的付琪只能感受到很輕微的震動,不得不說,白管家的車技著實比自己好多了。一邊感嘆白管家的車技好,當了這么多年老大,沒想到車技還是這么好,一邊回憶自己開車,就跟開卡丁車一樣隨性,不過雖然沒這么穩當,但是很酷就是了。
半個多小時,車子穩穩停在了玩具店的門口,白管家是按著付琪說的位置找過來的,看著燈紅酒綠,一副紙醉金迷的樣子的玩具店,白管家皺了皺眉,瞅了一眼后視鏡里付琪略帶青澀的臉蛋,自家老板這么小就來這種地方?
看來自己這老板身上,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叫醒付琪,兩人下車進店。自然是付琪在前,白管家在后,白管家確實給人有很舒服的管家的感覺,代入感極強,一個小時前才充當管家這個角色,就轉換的如此之快,之前的霸氣高深莫測的大人形象,如今這瞻前顧后的貼身管家形象,不得不說,白管家這轉換的能力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付琪徑自走到吧臺坐下,微微一笑,甜甜道了聲雪姨。
白管家站在付琪身后,打量著吧臺后的紅裙老板娘,老板娘正在調著一杯酒,掌指間幾個精妙的技巧,手中調酒器飛舞,雖沒有多浮夸,只是幾個簡單的旋轉,停頓,來回,顛倒,也給人一種大巧若工的感覺。白管家瞳孔中倒映出調酒器的影子,心中暗自贊嘆,這女人的技巧,著實不可小覷,不愧能夠把面具做的如此的逼真,還原度如此之高。
雪姨并沒有及時回答付琪,眸光落在調酒器上,翩翩起舞。
付琪也沒打斷雪姨,靜靜看著雪姨的動作,感悟著雪姨的意境,雖然不是調玩具店,但是多少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絲,也是聊勝于無了。
“怎么又來了,最近不用上課?”不久,雪姨放下調酒器,拿出三個杯子,一一倒入晶瑩剔透的酒液。
“雪姨說笑了,這不是還沒開學。”付琪悻悻,“剛好又路過,來看看您。”
“路過來看看我不信,是來蹭酒喝的吧,”雪姨把兩杯酒移到付琪面前,自己留了一杯,白了一眼付琪,笑道,“小孩子少喝酒,今天就沒有玩具店了,嘗嘗這杯果酒吧,草莓味的。”
付琪把其中一杯挪到白管家面前,自己端起自己的那杯,飲了一口,“白管家嘗嘗,雪姨調的酒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
雪姨笑著抿著酒,聽著付琪的話,目光不可察地閃爍,似不經意看著其他地方。
白管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笑道,“老板你以前沒喝過酒吧。”
“被白管家發現了,”付琪撓撓頭,“我喝的第一杯酒就是雪姨調的,味道好極了,至今記憶猶新。”
“那有機會可要嘗嘗才好,畢竟我也從沒有喝過這樣好喝的酒,”白管家夸贊道,老板說好喝,那肯定拐著彎要夸,“這杯果酒,很有味道。如果不是老朋友要來,肯定喝不到這么有味道的酒,我今天還是沾了老板的光了。”
“下次請雪姨調給你嘗嘗,”付琪道,“雪姨也很少調,可能是過程比較復雜吧,我也不懂調酒。”
“既然你都說了,那雪姨怎么能拒絕呢,”雪姨笑道,“這位白管家這么有眼光,那下次一定調上一杯。”
“不過,我這酒一般人可消受不起,白管家可要留心。”雪姨看著付琪,玩味的笑道,看的付琪都不好意思。
“雪姨別取笑我了,”付琪靦腆,“我那是第一次喝酒,就喝的您調的玩具店,哪里扛得住。”
雪姨看著付琪吃癟的樣子,捂著嘴,忍俊不禁。
“那這玩具店的味道,我可要從現在開始期待了,”白管家笑,“老板賜酒,消受不起也得消受不是。”
“白管家這番豪情,當得起俊杰了,我這小店著實少見,今日得見實乃小店之幸,”雪姨繼續抿著果酒,“時候不早了,小琪你該回去了,這杯果酒,我可是要收錢的,不能每次你來都白喝,我還要開店呢。”
“雪姨你也太摳了。”付琪手抖了一抖,看著杯子里空空如也。
“哈哈,”白管家仰頭把自己杯中半杯果酒一飲而盡,嘆了句好酒,“開個價吧,老板您別擔心,我這些年還是攢了點錢,兩倍果酒還是喝得起的。”
“一杯八百,兩杯算你們一千八,”雪姨笑瞇瞇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
“多少?”付琪驚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算貴,這手藝值得。”白管家點頭,從懷里掏出一疊錢,放在了桌上。
“雪姨你這酒也太貴了吧,”付琪看到那一疊錢擺在桌上,雖然不知道白管家從哪里摸出的現金,皺眉道,“我還真喝不起。”
“不貴不貴,”雪姨笑,“小琪早些回去吧,下次請你喝玩具店,不收錢。”
“那我就替老板謝過了,”白管家插話道,“老板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哦。”付琪目光閃爍,看著笑瞇瞇的雪姨,一本正經的白管家,不再多言,“好吧。”
“我還要招待客人,就不送了,”雪姨聲音從身后傳來。
片刻,付琪跟白總管已經走出了玩具店的大門,回到了車上。
“白管家,”付琪沒有坐在后排,而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老板,您有什么疑問,我待會給您解答,不過現在我們先要離開這里。”白總管扭頭,恭敬道,說著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