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今天的賠率是1.5,”方魚說道,“按道理說擂主的賠率一般是不會超過1.3的,這樣會影響莊家,可是今天那邊,放出了一個信息,這個信息直接影響了你之后的賠率,以及你贏比賽的幾率。”
付琪坐在休息室,剛下擂臺,方魚說有事跟他說。
“什么信息。”付琪問道。
方魚坐在付琪對面,一張一張的翻著手上的一疊資料,眉頭緊皺;“對手那個大勢力,把他們第二天的挑戰者名單和資料公布出來了,這些資料應該是真的,而且很詳細,包括他們的拿手招數,擅長兵器,還有曾經對戰的一些資料,以及評分。”
“這份資料真的很詳細,而且做得比我們的好得多,詳細程度不在一個層面上,單單是這一份資料,就能看出對方實力確實比我們強太多了,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跑來跟我們爭這一個對他們來說只能是小項目的東西,不說這個,先說說這份資料。”
“這份資料里不僅有他們明天的挑戰者名單和資料,還有我們的資料,所有擂主以及挑戰者的資料都在這,按道理說這種東西是不會公開的,畢竟對于任何一個勢力來說,對手資料也好還是己方資料,都是絕對保密的。”
“他們這樣公布出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向我們展示他們的強大,而他們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他們真的很強。”
“這份資料里對每個人都有一個戰力值評分,這個評分我們也在用,只不過各家因為分析師水平,評分也會有所誤差,但是在同一份資料里,還是相同的對比。就拿我來說,在他們的評分里,是50分,這個評分沒有上限,但是有一個標準,每一分都有評判標準,雖然只是數據,會有浮動,這個差在5分左右浮動,也就是說,5分以內相差不大,10分是一個跨度,一旦相差10分,基本上實力差會很明顯。你昨天和今天戰勝的哈大雪和羅干,分別是45和52,至于你的評分還沒有,資料上是只打了一場,不足以給出評分。”
“對方放出明天挑戰者的資料,就是再告訴我們,他們對于這場擂臺賽勝券在握,根本不擔心,你只管打,我都能夠派出更強的挑戰者。明天這個挑戰者的評分是60,從數據上說,比這兩天的對手強的不是一點。雖然很不想承認,比我也是強了一個檔次。”
資料方魚都看過了,隨便翻了一下,遞給了付琪,又繼續說道。
“我覺得,對方還是在試探,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的實力,但是如果要給評分,我覺得應該也是在65-70之間,明天這個對手,也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對面肯定還有更強的,其實吧,你現在也肯定能夠看的出一些東西了,這場擂臺戰,其實意義不大,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這也只是人家展示肌肉的一種方式罷了。”
“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從此就只能低著頭了,所以,哪怕是最后一搏,我也要博。不管以后,南城市會變成怎么樣,最起碼我們血狼還有血性,我方魚還是那只有血性的鯊!”
方魚站了起來,情緒一時壓抑不住,分析出的現況對比,確實是很無力,話語中帶著悲愴的情感,也是讓付琪沉默了片刻。
“只不過是第二天罷了,沒事。”付琪沉默片刻,沒有正面回答方魚。
“哈哈。”方魚聽了付琪的話,情緒很快收住,哈哈笑道:“是啊,才第三天,有什么好擔心的。而且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我相信你能夠贏,畢竟我在你身上可是壓上了全部身家。”
付琪沒有說話,面具下的臉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反正方魚是不知道,付琪低頭隨意的翻著資料,看到自己今天的對手的資料,這個羅干在速度上是有獨特的天賦的,而且速度是他的拿手好戲,只不過就是敗在了太過自信,上來沒有跟付琪拉開距離,反而是走在了一個付琪的攻擊范圍內,連周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躺下了。羅干輸的不冤,他不是輸給付琪,是輸給了自己,這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明天還是這個時間,你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先送你回去。”方魚站起身,說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付琪搖頭。
“門口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輛車,大眾,車牌號后三位是628.對了,你會開車嗎,這個鑰匙給你,算是你工資的利息吧。”方魚摸出一串鑰匙,放在桌面上,“考慮到你還是學生,我就自作主張給你選了一輛比較低調的車,不貴,也就給你代步用。”
付琪面具下的臉露出一絲玩味,點頭,“會。”
“那行,那我就不送你了。”方魚又摸出一個本子,放在了鑰匙邊上,“這是駕照,你應該沒有駕照,所以我也自作主張給你弄了一個,上面除了臉和名字是你的,其他的信息都不是。”
“那謝謝了。”付琪道,把鑰匙和駕照放進兜里。
“行吧,沒啥事我就不送你了,老大那邊又叫我有事。”方魚笑道,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付琪的面具,總是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快忘了付琪長什么樣子,仿佛他就是像這張面具一樣,神秘而強大。
付琪走出地下,來到門口,很快找到了方魚說的那輛大眾,付琪也沒有開過車,也就偶爾騎騎王叔的改裝山地去給他買買陳醋啥的,就如方魚所說,付琪也不懂車,只知道大眾確實比較低調,看到車牌也跟方魚說的一樣,后三位是一樣,開了門鉆進了車里。
付琪沒注意車尾大眾標志下那一行字母,反正是大眾就是了,這是大眾沒錯,也確實是低調的很。
坐在駕駛位,付琪沒有忙著啟動,把安全帶給系上,拿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接通,傳來驚訝的聲音,似乎是問付琪怎么打電話給她,有什么事。
付琪摘下面具,笑道,天真無邪:“芷月姐,怎么開車。”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會,然后聲音傳來。電話那頭的上官芷月怎么也沒有想到付琪來電話竟然是問她怎么開車,但是想到付琪只是看她操作了一下直升機就學會了的妖孽,口頭教開車也算是小意思了。
幾分鐘后,電話那一頭掛了,掛的很放心,付琪完全不用擔心嘛,上官芷月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天夜晚直升機外那雙巨大的羽翼。
掛了電話,付琪開始開車,調好反光鏡,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把檔位調到空擋,鑰匙轉動到底,左腳離合右腳剎車,掛擋,松剎車,松離合同時踩油門。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熟練地跟老司機一樣,車子順利啟動,稍微轉了一下方向盤,感覺了一下,大概差不多,換了檔繼續加速車子嗖的走了。
付琪并沒有打算回家,他打算去找一個人,有車之后,也更方便,剛剛接電話的時候,付琪順便把整個南城市的地圖看了一下,順便記住了,不用導航,自信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