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的窗子外面,有風吹樹葉的沙沙作響傳進了房間。
因為所謂的花園洋房,就是一座獨立在林中的所在,四周并沒有任何人煙。
因為這座花園洋房里,此時王一男的房間太安靜了。
就像大戰前的戰場,安靜得有些怪異,有些令人心跳加劇。
久久沒聽見王一男的反應,蕾切爾才抬頭看了王一男一眼。
然后順著王一男的眼神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再然后就象征性地扯了扯睡衣的前大襟。
根本蓋不上,意思意思而已。
她抱起挑出來的那一摞衣服,就走向了沙發,把衣服放在沙發上開始挑選整理。
雖然強自鎮定,蕾切爾的心里卻打起了小鼓。
真的能發生嗎?
楊咪說的是真的嗎?
不一會,她就交叉起了雙腿,給了王一男一個奇怪的背影。
細腰豐臀,歐美女生的所有優點幾乎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王一男如果還能忍得住,那就不是他了。
有了和楊麗娟那幾天的經驗,在飛機上他又和娜塔莎進行了那一番不知羞的互動,他確信自己對女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憑自己的這副臭皮囊,只要不是太過分,幾乎不會有女人拒絕他。
娜塔莎那樣絕美又性感風騷的女子都不拒絕他,甚至從一開始就可能是在引誘、挑逗他,還有什么樣的女子的眼眶,能高過娜塔莎呢?
何況當初在機場時,蕾切爾還借楊咪的口說自己lech,雖然有調節當時氣氛的意思,然而為啥一定就選中了“lech”這個單詞呢?
看著自己和娜塔莎之間的親昵舉動,她不可能沒有其他想法。
何況剛才她還默許了做自己的女朋友…嗯,是地下情人更準確一點。
也就是說,男女朋友、地下情人間能做、能辦的事兒,此時都可以名正言順地辦了。
此時自己如果再不主動,還要等著人家來…來上自己不成?
王一男丟不起這個人。
何況這個蕾切爾看起來還像個雛兒。
此時她in的那雙大長腿,已經告訴了王一男,蕾切爾現在正在想著一些什么,她的整個人和身體,正渴望著什么,需要著什么。
于是王一男走了過去。
從后面抱住了蕾切爾。
蕾切爾果然沒有絲毫抗拒的意思。
窗外的風聲似乎更大了一些。
樹葉的沙沙響聲似乎也更加瘋狂了一些。
風聲中雖然沒有鶴唳,卻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險境探奇。
探奇險,需要不斷試探著的一點點嘗試。
兩座山峰,一馬平川的細膩原野,一處茂密幽深的所在。
幾縷彎彎曲曲的蔓草間凸起一座小小的山丘,一抹溝壑,兩指滑膩。
無限風光在險峰。
品佳肴,則更需要含英咀華,輕嘗緩味。
就像一枚剛剛熟透的山竹,外面有著堅硬的外殼。
王一男曾經酣暢淋漓地飽食過山竹,也經過了更長時間的饑渴煎熬。
盡管此時的他已經急不可耐,然而和楊麗娟的經驗卻告訴他,上天只需一瞬,神仙也只能做幾秒。
然后立刻就是生而不值得。
什么奇幽仙境統統不過如此,百無聊賴,生命樂趣全無。
起初他并沒有這種感覺。
連續幾次下來,連續幾天下來后,他終于就有了一種要死不死的可恨感覺。
他終于認識到,過程才是最愉快也是最重要的。
耐心而緩慢,讓每一秒的觸感過程,都能在生命力留下星星點點的記憶,這才是最重要的。
世事無常。保不齊哪一天自己又得忍受煎熬。
到那時,他就只能靠這些回味來活著了。
王一男的這番手口功夫,蕾切爾哪里能抵擋得住。
不消片刻,她就渾身顫抖著軟綿綿地癱在了王一男的懷里。
隨心所欲。
蕾切爾來自墨爾本西區。
那里是工業區。幾乎遍地都是廠房,以及比較破舊的民宅。
雖然這里沒有貧民窟一說,但生活在這里的居民,卻大多都是普通工人階層,都市沒有什么錢的。
蕾切爾的身下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全家只有父親一個人賺錢養家。他在工廠里也只是一名普通工人,月薪只有三千多四千不到澳元。
日子顯然是過得比較拮據。
蕾切爾的大學也就只讀了一年多一點點。在成功應聘到柰克這個崗位后,她就立刻毫不猶豫地終止了學業,開始賺錢養家,為老爸分憂。
只要賺到了錢,在任何年齡段都可以重新坐回課堂的。蕾切爾并沒有因此而抱怨或者頹廢,反而對生活更加樂觀,也更加充滿信心了。
柰克這個派往被贊助人身邊服務的項目代表崗位,聘用的大多都是沒有什么工作經驗,卻形象靚麗,開朗大方、善于交際、有一定培養價值的男生或女生。
因為蕾切爾年齡尚小,也沒像楊咪那樣正兒八經地讀完了大學,所以雖然她的工作內容和職責幾乎和楊咪一致,也經過了一系列的崗位培訓,考核合格后才正式走上了工作崗位,但她顯然沒有楊咪的成熟和練達,更別提在工作職責上的精益求精了。
但她卻很幸運。幸運地碰上了她服務的第一個贊助對象,幸運地碰上了王一男。
在消化王一男所有資料的時候,她就被照片上的這個東方面孔的男生深深吸引了。
一個神秘的東方少年,竟然也可以長得這么帥氣。
于是在機場第一次見到王一男時,她發現活著的王一男,似乎更加吸引人。
于是才有了那么一句帶有挑逗味道的玩笑。
說到底,蕾切爾還是一個混沌初開,涉世未深,大多時候還是由著性子,想到哪就說到哪做到哪的女孩子。
雖然她比王一男還大上了兩三歲,但在王一男面前,它自己感覺她似乎比王一男小了很多似的。
因為王一男去過很多地方,還去過東京打過比賽。而她,不過是剛剛走出校門、走出西區的一個普通女孩兒而已。
所以在這剛剛接觸的幾天時間里,任何一件小事她幾乎都在等著王一男做決策,她只要跟著做照著做就是了。
就像她和王一男第一次出來去看看住所附近的商業區,就像此時她任由王一男擺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