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境,鍛煉身體,修煉與天鋼的感應,讓其徹底與身體融合,據說這一過程會很痛苦。
山林中,李自在狂奔著。
他的速度力氣耐性都比以前強了不少,這是一紋天鋼的效果?他還沒修煉呢,怎么就如此明顯?
或許他可以馬上在皮膚上形成白色的一紋靈體印記,好像一般都在手掌心處,平時看不出來,使用天鋼之力就會顯露。
“哈哈哈哼!”
晚飯后進山,一通呼喊練習,轉眼后半夜。
李自在頹廢躺到了山頂。
他覺得自己已經突破體力極限,真的好累。
初期就是這么修煉的,一次次突破極限,天鋼就會慢慢適應身體,與身體開始融合。
李自在其實一點不傻。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見識太少,在很多方面都無知,所以就表現的傻里傻氣。
木悠然看不上他,這并不意外。
讓他怎么辦?求她看上自己?
還是算了,緣分不是求來的。
他可以努力追趕她,如果追不上就放她走唄,如果追上了…嘿嘿,她可真白。
李自在差點就形成了一個理想目標,可來自于小伙子的浮躁之心讓他跑偏,開始回想木悠然的俊俏模樣,最后馬上要睡著,在臨睡時睜開眼,看一眼天上的星。
“真好看,一定帶悠然來一次,就躺著,看星星,然后......親她!”
有了一個跑遍的理想,李自在這才閉目睡去。
村子中有修煉者,叫朱一山,靈體二紋,是全村六百人里唯一能拿官家餉銀的,如果有戰事爆發,他入伍后直接可做十夫長。
李自在木悠然成婚第七天的早上,李自在一大早從山上返家,距離老遠就看到朱一山正和兩個女子在家門口。
李自在太累了,要不然他會跑過去。
昨晚修煉后他全身疼痛一直到早上。
據說這就是天鋼融合的過程。
有的人可能幾十天就能完成這種融合,可也有人一生都無法擁有靈體境。
慢悠悠的走,到了近處發現正在跟朱一山說話的是木悠然和嬋兒。
“小姐所在宗門竟是龍骨劍宗,七大劍宗之一啊,小生羨慕。”
“沒什么,可村子里就只你一個修煉者嗎?”
“還有些,他們只是擁有一紋天鋼,卻連一個印記都修煉不出來,不能算是真正的修煉者。”
“這確實不易,一旦修煉就會讓天鋼能量釋放,沒融合前刺激全身,很痛苦,越小的孩子越是容易,我就是在小時融合成功的。”
“小姐的天賦是九紋?”
“嗯。”
“羨慕羨慕,小生的天賦是三紋。”
李自在這時出現,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姑爺你回來了?”
嬋兒說話,規規矩矩。
這丫頭是在木王府找出來的陪嫁丫頭,并沒跟隨木悠然從小長大,初到一地遇到新主子,自然規矩。
李自在對她憨厚笑笑,然后看向朱一山道:
“她是我娘子,不是大小姐了。還有,我們家和你沒這交情,少來。”
“又沒進你家門,我是來找木小姐請教劍修學問的。”
李自在哼了一聲,直接進門。
嬋兒立刻就緊張了,拉自家小姐衣角。
木悠然心中差異,和朱一山點了下頭,也轉身回去院子。
主仆兩個進院門后,嬋兒憂心道:
“小姐小姐,姑爺好像生氣了。”
“他這幾天晚上出去,早上回來吃飯就下地干活,與我一句話都沒講過,他還生氣?”
“那不是小姐不承認這樁婚事嗎?我看實誠可憐的姑爺怕是不知道和小姐說點啥。”
“小丫頭,你還挺機靈,這個猜測是正解,而這也是我不愿意和他成為夫妻的原因,一輩子長著呢,若是沒有了共同語言,這婚姻還有何樂趣。”
嬋兒沒說話,不知道給小姐什么意見。
悠然繼續道:
“我原本以為這里民風淳樸,沒想到李自在那種人也會兇巴巴的和人講話,嬋兒你去打探清楚,李家和朱家到底有何矛盾。”
嬋兒最喜歡打探事,笑嘻嘻的應承下來。
主仆兩個進屋,李自在已拿著換下的衣服出來,自己到院子中洗。
嬋兒是想要幫忙的,可李自在不用,說他自己有手有腳。
嬋兒自然就不好說啥,于是那天之后嬋兒成了最輕松的丫鬟,除了陪著小姐四處閑逛看風景,啥事也沒。
送小姐進屋后嬋兒離去,找了幾個這幾天熟悉的婆子,很快打探到消息。
返家時婆婆已去紡上干活,公公和姑爺都下了地,只小姐在院中正在澆花。
木悠然終于適應了這里的生活,除了無聊點,其實也挺好,這里風景秀麗,比城中安靜許多。
“小姐小姐!”
“嗯,打探到了?”
“是,朱一山十一二歲時仗著有天鋼,經常打姑爺,姑爺常被他打的鼻青臉腫呢!”
“哦,原來是小孩子打架。”
木悠然失去興趣。
“不是小孩打架!有緣由的,姑爺小時沒朱一山機靈,一群小孩玩,做了錯事,在朱一山的帶領下他們都賴在姑爺頭上。”
“那還不是他笨?”
“有一位老爺爺,最愛一茶壺,一群小孩鉆進他家偷吃的,結果把茶壺打碎,老爺爺氣憤追出來,朱一山就帶頭喊,說是姑爺把茶壺打碎的,于是其他小孩就都跟著喊,老爺爺后來找到姑爺家來,結果氣急攻心死了!姑爺從此與朱一山結仇,之所以被打,是因為姑爺總去找朱一山,他明知道打不過也去!”
木悠然終于放下澆水的壺,皺眉道:
“倒是可憐,李自在永遠無法和老爺爺解釋了。”
“小姐聰慧,因為這原因,姑爺才一直和朱一山有矛盾,即使如今都大了。”
“哎,窮家富路,總算給他買了紋鋼,可惜是最差的。他現在弄不好最想做的事就是找那朱一山再打一架吧?”
“怎么會?姑爺有那么幼稚?”
“嗯,你以為他是聰明的?半大小子罷了!”
“小姐,你們同一天出生,你只比他大引一碗水的功夫。”
“能一樣嗎?我見過的世面,他想到想不到!”
木悠然日常一鄙視李自在,今天的任務又完成了,于是高興的回屋收拾,這里已成了她的閨房,進去都有香味的,只是有個柜子礙眼,里面放的都是李自在的衣物,是不是應該給它搬出去?
木悠然猶豫著。
這一想就是一上午。
算了,叔叔嬸嬸原本因為李自在每天都去山上睡,對自己很不爽,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好,如今誰也不干擾誰的生活,多自在啊?
木悠然正想著,嬋兒匆匆跑回來。
“小姐!小姐!快去咱家田!那朱一山愣說姑爺踩壞了他家菜地里的禾苗,和姑爺動上手了!”
木悠然一聽急忙向外跑。
“一個剛有天鋼七天的修煉者,那還不得被二紋靈體境給打死過去啊?”
說話間她已絕塵而去,小丫鬟恨不得兩腳變三腳,卻也追不上天才的女劍神。
木悠然趕到現場,周圍已經圍一圈人。
朱一山和李自在就在人群圍成的圈里,李自在都被騎在地上了。
“服不服?”
朱一山氣喘吁吁的說話,額頭上流下一行行的汗珠。
李自在艱難的出聲道:“你知道,我從來不服你!”
邊上,有人正勸著李大年杜春花兩口子,讓他們趕快去拉架,而這勸架之人竟是朱一山的父親朱玉龍。
“大兄弟,就讓你兒子服了吧!我們家做夢也不敢得罪你兒媳啊!”
李大年抽著旱煙,臉色很差,哼了一聲道:
“我兒和你兒打架,跟我兒媳何干?這事不是服不服的問題,我兒從小不會說謊,你兒卻無賴我兒踩了你家禾苗,分明就是找麻煩,我兒怎么可能服?要你兒給我兒道歉才是真!”
木悠然躲在人群后心道:一個老倔頭,一個小倔驢,真是拉都拉不回來。
她又去看場中兩人,朱一山氣喘吁吁衣衫不整,臉上還有抓痕,看來也是廢了一把子力氣,至于嘛?李自在如今一定和普通人也沒太大區別,朱一山是二紋靈體,竟還搞成這樣?
再看李自在,安靜的躺在那里,眼睛都閉上了,深呼吸,一下一下。
他在運氣,要反擊?
沒用的,他無論怎樣也反抗不了二紋靈體的力氣,最起碼差著兩倍。
這想法剛升起,李自在忽然坐起來,讓坐在他身上的朱一山向后仰去,緊接著他抓住了對方的雙肩,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把頭撞向了朱一山。
這一下兩顆頭重重相撞,木悠然都聽到了一聲巨響!
然后,傳來的朱一山痛苦的叫聲。
李自在則一聲不出,要緊牙對著朱一山瘋狂揮動拳頭,這幾下打的實誠,都把朱一山打出哭音了。
朱一山用膝蓋把李自在頂走,站起來又跌倒,然后就爬。
李自在也是爬過去,然后腳一蹬地直接飛撲到朱一山身上,兩人又打起來,這一次竟不相上下。
朱一山力氣是大,可很古怪,感覺李自在竟也似乎不差太多,而且最關鍵是,李自在勇猛,瘋狂,有那么一股子狠勁兒!
大戰持續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這可是有些久了。
他們兩個都已沒力氣,朱一山連話都說不順溜了,不過他還是在李自在又爬向他的時候,擺著手道:
“我服了自在!我服了行嗎?”
“禾苗誰踩的?”
“我,我不小心,剛好你在,我賴你!”
“六年前,是不是你打碎了五爺的茶壺!”
“這事你都記得…你…你也太閑了!再說村里人早知道真相了,有什么可追究的?”
“是不是?”
“是是是。”
“好,那你明個就去五爺墳上賠不是,告訴他是你打碎茶壺誣賴了我,害他老人家去世!”
“你…你…”
“你要不去,從今以后咱們就一天打一架!我會每天都進步一點的,早晚把你打殘!”
“別別,我服你了,你是瘋子!我去!”
“還有!”
“還有啥啊?”
朱一山真的快哭了。
“木悠然是我媳婦,你比我大,鄉里鄉親,你是要叫聲弟妹,還是叫自在媳婦,還是叫李叔家兒媳婦都隨你!再讓我聽到你管她叫木家小姐,我還打你!”
木悠然聽到這里不知怎的臉發燙。
急忙拉著嬋兒的手一路小跑,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