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說,咖啡里沒有毒?”目暮警部疑惑問道。
“是的,咖啡里并沒有氰化物反應,包括餐具也沒有。”
幾個偵探好奇寶寶似的聽著,一個個皺著眉頭。
“請問,黑田俊先生會不會有像是啃手之類的習慣?”柯南突然開口問道。
眾人看著問話的人是個小孩,微微一愣。
然而,目暮的目光也隨著柯南看向他們,點了下頭。
“他沒有這個習慣”黑田俊的女朋友惠美搖了搖頭,說道。
目暮看向柯南和服部二人。
二人也皺著眉,柯南則是在桌子邊上轉悠,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沒看出什么能用肉眼看出來的線索。
“那就把整張桌子都搬去化驗好了?”就在這時,山崎提示了一句。
哦,這可真是個機靈的主意,真特么是簡單粗暴,而且還挺好用。
目暮點了下頭,當即讓人來檢查桌子。
“這并不能排除是接觸到什么有毒物質,說不定不是在咖啡廳里,而是在外面…”越水突然開口說道。
幾人目光投向她,眼神迷惑,似是在問:[你誰啊?]
目暮倒是認了出來,給二人介紹了一下。
哦,偵探嘛。
二人恍然。
一個咖啡廳里待了好幾個偵探,對于他們來說,這似乎也沒什么稀奇的。
死神是會互相吸引的。
“我想,應該不是。”長發女人西本說道。
她思考了一下,解釋道:“因為,在來咖啡廳的路上,俊曾經抽過一根香煙,如果是在之前手上就沾了毒,那時候應該就中毒了才對。如果說之后還有什么可能沾上毒的地方,那應該是香煙售賣機了。”
售賣機!!!山崎突然臉色微微一變,悄悄遠離人群,朝著廁所走去。
他剛才觸摸過售賣機,再之后還抽了根香煙。
山崎覺得,保險起見,自己有必要去吐一下。
當山崎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外邊,咖啡廳里,這些人已經又圍了起來,一個個捏著下巴沉思著。
“香煙售賣機也沒有反應。”越水在他耳邊說道。
山崎點了下頭,心中放松下來原來是虛驚一場。
就在這時,目暮的跟班小弟高木抱著電腦跑進了咖啡廳里。
電腦上,顯示的是黑田俊的尸檢報道,就在剛才其他警官挨個詢問店內其他人走動情況的時候,尸體已經被拉去檢查解剖了。
尸體表面完整,并沒有發現有沾著毒,也沒有發現有針扎之類的痕跡。
“這么說來,死者是自己把毒吃下去的?”柯南和服部二人低聲討論。
可問題是,咖啡里根本沒有被下毒,那么,死者是怎么把毒吃下去的?
“會不會是在冰塊里?我記得俊喝的是冰咖啡吧?”死者的同伴,宏彥提出了疑惑。
“冰塊?”柯南腦海里瞬間想到了一個方法。
的確,有些人是有咬冰塊的習慣。
“我覺得不可能哦。”山崎這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說著,他看向越水,她喝得也是冰咖啡。
越水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山崎繼續說道:
“在冰塊里藏毒,這種手段的確可以使用,但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冰塊的數量很少。”
“這家店的咖啡里放的冰塊太多了,三分之二是飲料,外加三分之一的冰,如果是用冰塊藏毒這種手段很容易翻車,因為沒有人會把整杯咖啡的冰塊都咬掉,那會牙痛的。”一邊說著,他目光看向咖啡店老板。
老板尷尬地笑了笑,心里有些無奈啊。
承認吧,感覺有點砸招牌的意思,但若不承認吧,萬一賴到自家店里怎么辦?
他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沒錯,我們店里…冰塊加的有點多。”一邊說著,他心里還在滴血啊。
這話說出來,現在還在店里的人以后必定不會再來了。
站在目暮身后的高木默默拿出了小本本,記了下來。
這么說的話,線索又沒了。
盡管這三個同伴都表示,死者黑田俊只喝了飲料,沒吃過其他什么東西,但這并不能徹底擺脫他們的嫌疑,畢竟也有可能發生包庇這種事,或者互相沒注意的時候,他吃過什么東西?
也只能詢問附近桌上的其他群眾了。
“那張桌子的客人的話…因為我一直在處理工作上的事,之前一直沒注意。”一個地中海的中年人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咖啡,雙手飛速敲打著電腦,說道。
“我們當時也沒怎么注意,因為在忙著秀的關系。”一對情侶貼著坐在一起,完全沒有身處于死人現場的自覺,甚至在詢問的警察面前當場啵了一個,讓問話的警察臉色有些難看。
這是地地道道的米花町居民確認了。
“he誰會去注意其他人啊,我被甩了誒,當時戴著耳機聽歌放松心情,巴不得這些到處秀的家伙全部消失呢,誰會故意盯著這些到處秀的人找罪受啊?”一個頭發如鳥窩般雜亂的男人抬眼看著問話的警察,說了一句后又抬頭喚來了服務員點了杯咖啡,戴上了耳機繼續嗨。
正在詢問的警察是個新人,看著這形形色色的奇妙米花町居民給,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你們這些人搞嘛呢?這里剛才可是死人了啊!!!
線索混亂,目暮完全是沒有半點線索。
“說起來,古川惠美小姐,剛才有出去過吧?”服部平次張口問道。
“哦?”目暮的目光順著他的話看向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的古川惠美。
“是這樣的嗎?”
女孩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是這樣沒錯,因為咖啡廳里不讓吸煙的關系。”她如此說道。
“是有這樣的事,那時候是我提醒她不能在店里吸煙的。”一個服務員站了出來,說道。
一邊說著,只見古川惠美從兜里拿出了個小藥瓶,倒了兩粒藥丸在手中,仰頭就吞了下去。
目暮看向她。
“是感冒藥。”古川惠美說道。
目暮拿過藥,觀察了一下,又遞還了回去。
“呀咧呀咧…”
山崎拍了拍越水的肩膀,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低聲說道:
“那個…我好像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