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莊家那一對氣憤的眼神,胡四海就只是一臉輕松的笑了笑,然后才好整以暇的笑著說道。
“你說我想的這個主意簡單?”
莊家這個時候都懶得搭理胡四海了,在聽了胡四海的反問以后,他就非常不屑的哼了哼自己的鼻子,然后奚落胡四海說道。
“難道還很深奧嗎?就你想的這個破主意你居然還想把老板給糊弄過去?你就算是去糊弄木板,都沒有木板愿意相信,你知道嗎?”
面對莊家的奚落,胡四海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解釋說道。
“不不不......你要是這么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看到莊家聽了自己的話以后,立刻就要準備反駁,胡四海就抬了抬手,示意莊家稍安勿躁,然后繼續解釋說道。
“主意這種事情,歷來都不在乎什么復雜,又或者是不復雜什么的,它在乎的永遠都是,管用這兩個字!”
“管用?”
聽了胡四海的解釋以后,莊家就把管用這兩個字,給放在自己的嘴里面仔細的砸吧了兩下,然后才抬起頭狐疑的問道。
“你認為自己剛剛想的那個破主意會管用?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我們老板會傻到這種地步?”
“啪!!!”
聽了莊家的詢問以后,胡四海立刻就開心的用力拍了一下手掌,把莊家給嚇得立刻倒退了一步,等站好了以后他才反應過來,然后瞪著眼睛看著胡四海問道。
“你干什么?你!”
“好好的為什么要突然拍一下巴掌,害得我都嚇了一跳!”
在向著胡四海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以后,莊家還一臉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用來掩飾自己剛剛的驚慌失措。
而胡四海在聽了莊家的不滿以后,他就立刻笑著道歉說道。
“對不住對不住......剛剛都是因為我太開心了,所以一下子忍不住,就拍了一下巴掌,因為你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完全的說到了點子上面去了,你說我能不開心嗎?”
“點子?”
聽到胡四海這么一說以后,莊家臉上的表情又陷入了迷茫當中,然后嘴里面下意識的問道。
“我說到什么點子上面去了?讓你突然這么開心?還拍手?你怎么不去跺腳呢?”
胡四海這個時候正沉浸在自己開心的情緒當中,聽了莊家的揶揄以后,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開心的說道。
“什么點子?你剛剛說老板傻,你忘了嗎?就是這個點子啊!哈哈!”
聽了胡四海這么一說,莊家立刻就像是做賊一樣的四處的看了一眼,在看到周圍沒有別的人聽見以后,他就用一根手指頭指著胡四海,然后警告說道。
“嗨嗨嗨!......我警告你別亂說哈!”
“我什么時候說老板傻了?你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嘛!你再亂說話,我就到衙門去告你誹謗,你信不信?”
在看到莊家遞到自己眼前的手指頭以后,胡四海一把就抓在了自己的手里面,然后一眼不眨的看著莊家,安慰他說道。
“別怕,這里沒有別人,不會有人聽見的,嘿嘿!......你放心,這一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一點都不會告訴別人的!”
胡四海在安慰完了莊家以后,還對著莊家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表情當中帶著笑意,像是了一個正在安慰朋友的好朋友。
聽了胡四海的安慰以后,又再看到胡四海抓著自己的手指頭,莊家就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指頭給抽了回來,然后有一點委屈的說道。
“我本來也沒有說老板傻,你以后不要再亂說話了,剛剛差一點嚇死我,我的心肝脾肺腎都快被你給嚇出來了。”
看到莊家那一臉委屈的小模樣以后,胡四海就繼續安慰他說道。
“不怕不怕......就算是說了也沒關系,你不信啊?那我說給你看!”
在對著莊家說了一句以后,胡四海就扭頭看了周圍一眼,再確定周圍真的沒有人以后,他就立刻臉色一正,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板是傻帽,老板是傻帽,老板是傻帽,老板都是傻帽,老板都是......嗚!”
胡四海在連說了幾遍老板是傻帽以后,那是越說越來勁,恨不得一直說到天荒地老。
但是,站在他對面的莊家,則是在他每說一遍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被嚇一跳,在連續跳了幾下以后,他終于受不了了,然后一把堵住了胡四海的嘴,低著頭說道。
“你別說了,我信了,要是再說下去,當心真的把老板給招來,你用不著因為要安慰我,就說這種違背本心的話......”
在看到莊家終于相信了以后,胡四海就一把拿開了莊家堵著自己嘴巴的手,攥在自己的手里面,然后一臉認真的看著莊家說道。
“我沒有違背本心,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覺得老板是傻帽!”
“咦?”
聽到胡四海說的話不像是在撒謊,莊家就立刻意外了一下,然后抬頭看著胡四海問道。
“你真的覺得老板是傻帽?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在莊家問完了以后,胡四海一邊仍然抓著莊家的手,一邊就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后回答說道。
“沒有原因,我就是覺得老板是傻帽,我覺得不僅我們老板是傻帽,而且我還覺得,全天下的老板都是傻帽!”
在說完了自己的觀點以后,胡四海就用一臉肯定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后自信的說道。
“沒有原因,如果非要說有,那肯定就是我的直覺在作怪了,是它讓我覺得老板是傻帽的。”
“因此,雖然我的主意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你一點都不用擔心老板會懷疑,因為我的直接告訴我老板是傻帽,他就一定是傻帽。”
“所以,他一定會相信的,你就放心吧!盡管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計劃來就行了,保證萬無一失啊!”
在聽了胡四海這謎一樣的自信以后,莊家就抽了抽自己的手,在發現沒有能夠把手給抽回來以后,他就暫時的放棄了這個打算,然后看著胡四海問道。
“為什么你對自己的直覺會這么自信?萬一你的直覺要是錯了呢?”
在問完了以后,莊家又努力的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在發現還是沒有能夠成功以后,他就忍不住的在自己的心里面嘆了一口氣。
而胡四海在聽了莊家的詢問以后,他就立刻笑著回答說道。
“不會錯的,你知道我的直覺是什么嗎?直覺就是我身體的第六個感覺啊!“
”那是拋開了嗅覺,視覺,聽覺,味覺,還有觸覺以后,我的身體對外界的唯一感知能力。”
“這種能力怎么會錯呢?而且事實證明,在我曾經闖蕩江湖的那些歲月里面,我的直覺從來都沒有錯過,它無數次的使我化險為夷,不知道躲避了多少的危難啊!”
在想起自己曾經的那些歲月以后,胡四海就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時光一般。
在看到胡四海突然閉上了眼睛以后,莊家眼見機會難得,他就立刻又開始往回抽自己的手,一邊抽,一邊還試圖轉移胡四海的注意力,說道。
“是嗎?那還真是難得啊!那要是這么說的話,你的直覺還真的是蠻靈的呢?有可能老板真的就像你說的,是傻帽也不一定呢?”
在聽到莊家又說到了老板是傻帽的話題以后,胡四海立刻就睜開了眼睛,然后看著自己眼前的莊家說道。
“那是當然啦!老板是當然是傻帽了,他要不是傻帽,那我的直覺不就錯了嗎?”
“你要知道,我的直覺可是從來都沒有錯過的,所以就算老板不是傻帽,我也會把他給打成真的傻帽的......“
”嗯!沒錯!我胡四海就是一個這么表里如一的人,所以你就按照我們剛才的計劃,去暗地里通知陸大有逃跑就行了,至于老板這一邊,自然有我來幫你擺平,他肯定會相信我說的話的!”
聽到胡四海讓自己按照原定的計劃,去通知陸大有逃跑以后,莊家就放棄了掙扎,試圖把自己的手給從胡四海的手里面,給抽回來的舉動,然后滿臉無奈的看著胡四海說道。
“你讓我按照原定計劃,去通知陸大有逃跑,那你也得先把我給放開才行啊?“
“你現在把我抓住,而且還抓的這么緊,我怎么去啊?”
“你看?我連抽,都抽不回來啊!”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莊家又當著胡四海的面,使勁的往回抽了兩下自己的手,結果事實果然跟他嘴里面說的一樣,他還是沒有能夠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在看到這種情況以后,胡四海立刻就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后放開了自己一直抓著的莊家的手,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歉說道。
“不好意思,光顧著跟你說話,就把這一件事情給忘了,你看看這事鬧得?現在沒事了,你趕緊去吧!”
“我們兩個按照原定計劃分頭行事,你去通知陸大有逃跑,我去通知那四大供奉到二層小樓里面,去聽老板調遣。”
“然后我再找個地方,靜靜的喝著茶,磕著瓜子看戲,在陸大有逃跑了,他們等不來陸大有以后,我就再去跟老板說,陸大有早就已經提前感覺到不對,所以趕緊溜了,到時候老板看不見你人,就算是他想怪,也怪不到你的頭上啊!哈哈!這是多么完美的計劃,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的佩服我自己了啊!”
在聽胡四海又復述了一遍他的計劃以后,盡管莊家的心里面還是覺得有一點忐忑,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所以他就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就按照原定計劃開始行動,我現在就去通知陸大有逃跑,你自己小心吧?”
在對著胡四海囑咐了一句以后,莊家就再一次的點了點頭,然后扭頭向著賭坊大廳里面走去。
在看到莊家走了以后,胡四海就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護心毛,然后說道。
“現在應該輪到我了,也不知道那四個老家伙,現如今到底在不在屋子里面?”
“要是不在,還得害得我到處去找他們,特么的,真是煩死了,我這個心真是操的稀碎啊!”
“憑什么這四個老家伙就是供奉,我就只是得力手下,只要一有麻煩就要我去看場子?這四個老家伙的本事,好像也不比我胡四海高明多少嘛!無非就是年紀大了一點,人數多了一點而已嘛!靠!真是不公平!”
胡四海的嘴里面一邊不停的碎碎念,抱怨著自己遭到的不公平待遇,一邊就向著后院南邊的一座二層小樓走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賭坊老板特別喜歡二層小樓這種建筑,只要有一點地方都要蓋一個。“
”搞的現在后院里面到處都是二層小樓,害得我每次都容易走錯地方,幸好這個后院也足夠大。“
“所以即使已經蓋了這么多的二層小樓,但還是能夠容納的下幾十號人呢!不得不說,也的確是很牛了啊!”
只見胡四海一邊在自己的嘴里面,說著一些有的沒的,一邊向著后院南邊的那一座二層小樓走去,準備去通知永康賭坊的四大供奉,到賭坊老板的二層小樓里面去,聽候賭坊老板的調遣。
而莊家在離開了胡四海以后,為了能夠早一點完成自己的任務,他就一溜小跑的來到了賭坊大廳里面。
在到了賭坊大廳里面以后,他的目光就立刻開始搜尋著陸大有的蹤跡,在看到陸大有還像是一個傻帽一樣,站在自己原來的那一張賭桌前面的時候,他就一臉恨恨的一拍大腿,然后抱怨說道。
“這個傻小子,他居然還在那里傻站著呢!都怪這個傻小子,害得我來來回回的折騰,可憐我這一把老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
在一臉恨恨的數落完了陸大有之后,莊家就立刻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繞過了自己的那一張賭桌,然后走到了陸大有的面前,拉住陸大有的胳膊,就往自己的跟前湊,嘴里面還小聲的說道。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還在這里啊?你就快要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啊!”
陸大有在感覺到有人拉自己的胳膊以后,他本能的就要把這個人給甩開,然后在扭頭看到是莊家以后,他就立刻一臉開心的說道。
“咦?是你!”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過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胡四海呢?他怎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
在跟莊家打完了招呼以后,陸大有還一臉好奇的踮著腳尖,高高的伸著腦袋,往通往賭坊后院的門口那里瞧了過去。
在看到陸大有這好奇的樣子以后,莊家就一把將陸大有給拉了下來,然后小聲的埋怨說道。
“你居然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你就要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
聽到莊家居然又說自己要大禍臨頭,陸大有就一臉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但是他的臉上并沒有一丁點擔心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好奇的問道。
“我說老哥?你老是說我要大禍臨頭,到底什么意思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里站著嗎?怎么就突然大禍臨頭了?”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陸大有就對著自己頭頂的房梁看了一眼,然后問道。
“難道是因為地震,突然房子塌了,然后房梁掉下來砸我腦袋了?”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往旁邊躲躲不就沒事了嗎?”
“應該只要站在中間的空隙就沒事了,就算是房梁到時候真的砸下來,也肯定砸不到我的頭上才對......”
嘴里面一邊這么漫不經心的說著,陸大有就一邊看著自己頭頂的房梁,估摸著房梁之間的距離,然后就站在了兩根房梁中間的空隙底下站好。
在做完了這一切以后,陸大有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的點了點頭,然后露出了一臉輕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