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地的道歉對雷恩來說無所謂,但死掉的人的公道雷恩還是要替他們討回來。
自己這一趟來也是受西德拉所托,探望死去歌迷的父母,既然知道歌迷是被人害死的,那怎么也得管一管。
于是他問英地:“他的同伙呢?我偷聽到水鬼和他們的談話,他們準備逃跑了。”
一聽到這個英地就臉色一黯,搖了搖頭:“就在放火前他們已經逃跑了,這把火就是為了掩護他們離開。”
“他們是順著出城的路往迪波卜的方向逃?”
“是的。”
“那應該追得上,你們看好他,我去把那些人抓回來。”
說到最后,已經只聽得到聲音,不見雷恩的人影了,讓英地的問題沒能問出口。
但對方的話仍然給了他一絲希望,如果真的能把那些家伙抓回來 心里思索著,英地突然發現同伴取出了武器已經對準了水鬼,他連忙攔住了對方。
同伴咬牙切齒道:“英地,讓我殺了這家伙!他害死那么多人,連帕丘也死了!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英地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同樣漲紅著臉:“我當然也想,但我們不能對他動手,還沒到審判他的時候,要把他帶回去關起來!”
同伴和他僵持了一會兒,最后手一甩,放棄了。
“哎!”
在水鬼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腳。
雷恩一邊追一邊思考,英地那幾句話說鬼怪們往迪波卜的方向逃跑了,意思難道是對方有恃無恐,去了迪波卜就安全了?
聯系庫瑟出了這么多事,迪波卜卻不管不顧,只是象征性的派人來轉了一圈,這個解釋很合理。
迪波卜會包庇那些鬼怪。
看來這地方有的不止這幾個“小鬼”,背后還有一大堆妖魔鬼怪。
另外一邊,幾只鬼怪正一邊嘻嘻哈哈,一邊卸去偽裝。
“你們看到那個警察最后的表情了嗎?好氣,好氣啊!哈哈哈。”
“我都錄下來了,回去和我這次的戰績存放在一起。”
“可惜了,我覺得我們其實應該繞回去,在雪山上俯瞰城市里一片火海的景象,應該是非常不錯的視角。反正那些家伙也拿我們沒轍。”
“說了玩得沒意思,下次還是要找個有點挑戰的地方。”
“喂,水鬼那家伙現在還是聯系不上。”
“那家伙大概率被抓了吧,真是個廢物。”
“沒事,后面再把他撈出來就行了,就是得稍微吃點苦。不過也不一定,他要是把自己身份報出來,或者給點錢,那些家伙說不定就直接把他放了。”
“下次別帶這家伙了,我們喊上絲拉特,讓她扮個幽靈。”
“或者魅魔,哈哈哈。”
幾個人聊得開心,前面開車的笑罵了一句:“是不能再來這種破地方,這路開的我都快吐了。”
其他人開玩笑道:“你小心點開,這車被雪怪拉到山上玩了幾天,輪胎都換幾個了,現在這個磨損的也厲害。上車前我就檢查了,全是劃痕。你要是開壞了,你#背我們幾個回去!”
雪怪跟著車子的搖晃搞怪似的搖擺了起來:“我就是搞點雪崩嚇嚇那些人。”
開車的也在笑:“放心,我也看了,這路況正常開還不至于讓幾個輪胎報廢。而且我不是你,我這車技,不可能出問題.”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隨即車身猛的一抖,控制不住方向歪向了一邊,然后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猛顛了幾下,停了下來。
雷恩追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歪停在路上的大卡車。幾個鬼怪站在車旁邊,一個人蹲在輪子邊上,正在罵罵咧咧。
見到雷恩沖過來,倒是有人認出了他:“你是那個.”
可惜話沒說完就變成了慘叫,幾個人都被雷恩踹倒在地。
雷恩也奇怪,這些家伙怎么會突然停車在路上,車拋錨了?
結果一問才知道,是爆胎了。
雷恩跑去一看車胎的情況,又樂了。
卡車左前方的輪胎上面扎著幾塊玻璃碎片,最大那塊是個圓瓶底,往上凸了幾個尖刺,已經扎進了輪胎里面。
而看這玻璃的顏色形狀,不是酒瓶又是什么。
雷恩沒想到自己當時見基迪把酒瓶扔窗外還說,別萬一回去的時候把他那破車給扎了,沒想到最后最后中招的是這幫家伙,只能說。
“基迪,你做得好啊!”
雷恩在車上找了一圈,在后面的大貨箱里找到了能用的——他把幾個鬼怪吊在了箱子里掛著的幾根繩子上。
掛上去的時候還奇怪:“這里面為什么要掛幾根繩子?”
被吊起來的鬼怪們,呼天搶地,不用雷恩問,就主動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哈特樂家族的人,我爸是哈特利集團的族長!”
“我是安格盧王國的未來繼承人!”
“我家在康什努王國,我家很有錢!”
雷恩聽下來有些不對勁,雖然他們報的這些什么家族什么王國他沒印象,但肯定不是迪波卜的人,也就是說這都是群從其他地方來的有錢有勢的家伙。
那迪波卜放任他們殘害自己人,是和這些背后勢力有交易還是得罪不起?
雷恩再次詢問這群家伙的來歷和目的,得知他們都是一個小型的“鬼怪愛好者”俱樂部的成員,整個俱樂部里幾乎都是些背景不俗的年輕人,平日里最大的樂趣就是偽裝成各種怪物。
而像這一次,屬于他們部分成員的外出“聚會”。
會有人負責找一處偏僻的地方,往往是人口稀少,通訊閉塞,交通不便利,防御力量也比較弱的地區。
此外,這個地區最好在國際上地位較低,沒什么話語權。
方便他們翻車被抓的時候,能用金錢或者其他手段息事寧人。
可能是介紹完自己家族的力量之后,給了自己一些信心,前面說自己家很有錢的那個又叫嚷了起來。
“我可以賠那些人很多錢,我會取得諒解,讓他們不起訴!”
雷恩直接撥了他一把,讓他吊繩子上轉了十幾圈:“哪來的法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