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在伊森的意料之中。
他的計劃是,自己把消息放出去,只要盔甲怪人感興趣,以盔甲怪人那一貫神出鬼沒的能力,進入雷斯堡奪得這聯絡道具應該不難。
一般人的阻撓,對盔甲怪人來說不成問題。
即便雷恩出手,在伊森看來應該也是盔甲怪人略勝一籌,退一萬步講,能讓這兩人打一架也是不錯的,或許能對他之后的計劃產生幫助。
最差最差的情況就是,盔甲怪人不來,然后東西到了雷恩手里。
所以說這種局面,伊森是想過的,但實際真的出現時,當他聽到雷恩的聲音,伊森還是忍不住擠出一句:“雷恩先生,這東西是給盔甲怪人的!”
雷恩看著面前的手機:“那我掛了?”
既然是在意料之中,伊森也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準備轉入備用計劃:“你就不好奇我要跟盔甲怪人說什么?”
“你想告訴我那三秒鐘之內就趕緊說,不說我就當你根本不想,我把手機還人家了。”
想吊我胃口?
就這伊森沒緩過氣的時間,三秒已經到了,雷恩一拍手:“再見!”
“等等!”伊森連忙喊停,聽到這邊一下沒動靜之后,知道雷恩是在等他后面的話,心想對方果然還是感興趣的,反而是自己有些著急了,便又放緩了語氣:“我告訴你一個盔甲怪人的大秘密!”
雷恩:“???”
我倒是也知道一個盔甲怪人的大秘密,但我聽你說話這口氣,我們倆知道的秘密好像不是一個啊。
以防萬一,他往邊上走了幾步,避開了七隊長。
七隊長滿頭黑線看著他走遠,嘴上罵了幾句——然后回頭還要替他把其他人擋住。
到了沒人的地方,雷恩開口道:“說吧,你知道盔甲怪人什么秘密?”
認為自己逐漸掌握回了主動,伊森又習慣性的開始了他的談判話術:“雷恩先生,我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這么劍拔弩張,我知道你是個....”
屏幕一黑,已經被雷恩關機了。
但他沒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多久七隊長跑過來,臉色比之前更黑,甩給雷恩一部其他手機:“伊森又入侵了一臺手機,點名要和你說話。你到底在干嘛?你手上不是有一部嗎?”
七隊長罵罵咧咧走了。
雷恩拿著新手機,這次伊森沒再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
“我認為盔甲怪人不是我們這個時間的人。”
雷恩挑眉,這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了:“具體的意思是?”
“他應該來自未來的某個時間,或者過去。”
好吧,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但雷恩還是要問:“你這么認為的依據是什么?”
“我...”伊森剛開口要說什么,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才說:“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比較多,你不能再掛斷通訊了。”
雷恩:“......”
自己是不是把人整得有些神經質了?
伊森講述了幾個月前,他的一件經歷。
當時他四處襲擊各個王國,奪取他們的熊神殘軀,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直到有一次,伊森在某個王國的一處軍事基地,碰到了一個目的和他相同的人,對方渾身用斗篷遮了起來,臉也裹上了布,完全辨認不出是誰。
不甘心把熊神殘軀讓出去的伊森自然是和對方大打出手,結果越打越讓他心驚,斗篷人的實力將他穩穩壓制,如果不是對方打著打著身體總是不自然的停頓一下,伊森可能會輸的很慘。
但也是因為對方的這種異常,伊森找到機會打掉了對方身上的斗篷,見到的人讓他大吃一驚。
“你知道我見到的是誰嗎?”因為雷恩一直沒打斷他說話,伊森又開始吊胃口了:“是盔甲怪人!”
雷恩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有人冒充,自己當時還見到過襲擊事件的新聞,所以有印象,當時他人在布里卡。再說他根本沒去什么軍事基地奪取熊神殘軀,更沒和伊森交過手。
如果伊森在他面前爆頭自殺不算的話。
但有一點雷恩注意到,伊森說那個盔甲怪人的身體總是時不時停頓一下。
“你的意思,那個盔甲怪人有什么問題?”
“對,沒錯。那個盔甲怪人身體完全是碎的,包括身上的盔甲,全都已經崩成一塊塊了。你能想象嗎,一個人就像像摔碎的鏡子一樣裂開,各部分甚至都沒有連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樣存活下來的。”
等等,聽這描述怎么有點熟悉的感覺?
西德拉!
螳螂定格!
那是我的“照片”?!
根據伊森的描述,雷恩想到了這個。但是,自己的“照片”為什么會在幾個月前就“洗”出來?從時間上來說,距離在絕境草地外自己被定格下來沒過去多久,而西德拉,天知道他的時代離現在有幾個萬年。
而且從描述聽來,這“照片”的失真情況比西德拉更嚴重,難道自己的實力也強到螳螂無法完美定格下來?甚至自己比西德拉還強?
不了解情況的雷恩突然有點小得意。
可這事除了西德拉也沒有其他的例子,雷恩只能聽伊森繼續往下說。
“明明距離我上一次見到他沒過去多久,我好奇盔甲怪人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快要死了一樣。因為和盔甲怪人有過一次還算和諧的交流,我不準備和他繼續交手,既有風險又無收益。于是我提出停手,對方也確實停了下來,只是讓我也表明一下身份。可是當我解除偽裝,告訴盔甲怪人我是誰時,他卻又突然發起了攻擊,似乎莫名其妙的和我有仇。”
雷恩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如果對方真是自己的“照片”,得知面對的人是“被盔甲怪人殺死的伊森教授”時,肯定會認為這家伙不是好人。
被“自己”殺的,還能是好人?
似乎這也能反過來印證對方可能確實是自己“照片”。
他不解的是:“那你為什么現在還能在這和我說話,你沒被打死?”
伊森:?
為什么你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我是那種一捏就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