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機會被莫名其妙的法陣屏蔽信號,但雷恩還是必須要感謝這個偉大的發明,起碼他現在能聽聽歌,能知道自己是在跑了一個多小時后才終于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三塊大小不一的黑色石碑孤零零的立在淺灘上,最大的一塊大約兩米左右,最小的一塊只到雷恩腰部。
在遠處看的時候雷恩還以為是三塊墓碑,走到跟前他才發現,除了最大那塊方方正正的,剩下的完全就是兩條豎著的不規則石頭,是直接從地面撬出來兩塊石頭然后立了起來。
三塊石頭上都克制文字,同樣,除了最大那塊,字體端端正正是用專業工具刻出來的,另外兩塊石碑上的字,更像是用槍劍之類的武器劃的。
雷恩估計,最大這塊應該是和這個古怪的地方共同誕生的,兩塊小的則是后人留下的。
很可惜,三塊石碑上的文字雷恩都看不懂,只能大致判斷出這是三種完全不同的文字。
“你認識這些字嗎?”
沒辦法,他只能請叫歐茲這個“老古董”。
“我只能辨認出最小的那塊石碑上的字,其他兩塊‘我來此尋找成神的契機’,‘凡人的極限在哪?’。最后一個符號,代表的是太陽,跟前后聯系不上,大概是用來代替身份的。”
雷恩的目光看向了最小的石碑,上面看起來很長的兩段話,原來只有兩句。而且最后面那個字,仔細一看確實很像是太陽。
“你確定你沒翻譯錯?這兩句話似乎有點前后矛盾。”
歐茲有些無奈的說道:“語言不同我沒辦法精確的表達文字中的含義,不過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硬要說的話,他這段文字里還隱含了一層意思,刻下文字的人是看了旁邊石碑上的內容才留下這兩句話。”
邊上的石碑記載了怎樣的事呢…
雷恩陷入沉思。
從這唯一一塊能讀出內容的石碑分析,某個人曾經來到這里,尋找成為神靈的契機,可是在看了旁邊石碑上的內容后,他又問出了“凡人的極限在哪”這樣的問題。
“所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還有太陽…”
看著石碑最后的那個符號,雷恩腦海里面的不由浮現出在瑞伏見到的太陽王,難不成他真的存在?
這事有些說不準,自稱太陽王的人很多,拿太陽當符號的人就更多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況且究竟是誰也不重要了,因為他們都已成為“古人”。
雷恩用手機把三塊石碑的內容拍了下來,準備回去的時候問問艾教授。
繼續出發,在繞過三塊石碑的時候,雷恩本想看看石碑后面會不會留下點什么,結果在第二塊石碑后面的坑里,發現水底好像有什么東西。
前面說過了,除了最大那一塊,剩下的兩塊石碑都是從地上直接撬了兩塊石頭,所以后面都有個水洼,現在雷恩在中間大小的那塊石碑的水洼里發現了一個東西。
因為雷恩踩在水里,透過漣漪雷恩還以為這白色的東西是一塊骨片之類的,畢竟開始他還把幾個石碑生成了墓碑。撿起來之后他才發現,這東西是木質的,形狀大小都和學生用的直尺差不多。但是上面干干凈凈的,細看能看到一條條的纖維紋路,所以雷恩之前才誤認為骨片。
而且就像絕大多數直尺刻度這一側更薄一樣,這塊木片也有薄的一側,甚至在雷恩看來,已經可以叫做鋒利了。
雷恩試著劃了一下黑色地面,結果木片的鋒利處在泛出綠色的火焰后輕易的就切了進去,沒有明火,只是木片鋒利處出現了一小層像是燒紅了的炭的情況,只是顏色是綠色的。
雷恩抽出深陷地面的木片,它又恢復了之前平平無奇的樣子。
“這是什么,匕首嗎?”沒辦法,雷恩還是只能請教歐茲。
“我無法辨認出它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它的鋒利程度讓我也很驚訝,在我的印象里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木質材料,有時間你可以找點其他東西試試。”
雷恩聞言,眼睛不由看了看身上的災星…
最后,在歐茲的奮力阻攔下,以及出于當前環境的不便,雷恩打消了拿災星試試木片鋒利程度的想法。
離開的時候,雷恩心情突然不錯:難道這就是主角的待遇嗎?
心情頗佳的雷恩干脆在繼續趕路的時候打開了手機的音樂外放,一邊毫無節奏的跟著節奏點頭抖肩,偶爾五音不全的嚎上兩句。
難聽怎么了,反正這地方也沒其他人~
歐茲?這家伙好像聽的津津有味。
只是,當他跟著節拍準備秀上一把的時候,剛抬起來的腿卻因為腳下的東西放不下來。
巴丁看著眼前的同伴尸體,整個人快瘋了!
他是凈世教派這一次奪船計劃的領頭人,親手計劃了這一切。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他們收到了來自內應的定位消息,知道船上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士兵都已經全部被解決,只要到定位地點接收船只就行。
結果卻碰上了雷恩,巴丁和他的手下,毫無懸念的被人一網打盡,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就在巴丁以為大勢已去,自己只能在牢獄中等來末日降臨之時,抓住他們的人竟然主動要求前往海底遺跡。
只能說人生的大起大落不外如是。
更讓巴丁狂喜的是,他們真的進入了“海底遺跡”!
在他看來,這里絕對是海底遺跡!
“果然,只有信仰末日的我們,才能開啟遺跡的大門!”
巴丁等人趁機堅定了一波信仰。
接下來好事連連,抓他的人丟下他們就一個人走了。于是巴丁放出了眾信徒,開始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前進。
他們的速度大不如雷恩,所以落后很多,只是光是這樣就夠他們受的了。
畢竟這些人可沒有災星。
在狼神力量的影響下,信徒們一個個喪失心智,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巴丁不得不將他們一一解決。
而眼前倒下的,是他最后一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