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對海東青的性格了如指掌。
他不明說，自己更不能挑明。
而一旦建立地面情報系統，首先要面對的問題就是破壞自己決定的退避三舍的計劃。
為了不給林凡攻擊的借口，牛魔王主動后撤300公里。
長城一線根本沒有喪尸獸活動。
這些探子進入300公里的空白地帶，等于跟林凡的邊境哨所直接對抗。
邊境這么敏感的地方，爭斗是難免的。
牛魔王最害怕林凡的地方是：
窮則求同存異，共同發展。
富則自古以來，光宗耀祖。
強大的一方或者有預謀的一方總會拿我的邊境子民被殺了一個，我們的哨所被你們撒了泡尿之類的借口開戰。
牛魔王冷冰冰的盯著林凡：
“你覺得我需要建立地面情報系統嗎？”
林凡來之前早就把談判的事情深思熟慮。
要達到什么效果，什么能退讓，什么要堅持，心里清楚的很。
牛魔王開口，林凡立刻毫不猶豫的回答：
“當然需要，李無雙弄走了五千喪尸獸，打算在我們兩個中間制造摩擦，你們有必要知道他在搞什么。”
林凡答應的如此痛快，讓牛魔王大吃一驚。
“不過，”
林凡話鋒一轉，牛魔王知道這小子果然沒那么好說話。
林凡微微一笑：
“我建議咱們情報共享。”
情報共享？！
這個提議把牛魔王嚇一跳。
林國是農耕文明，所有喪尸和人類都定居在固定的大城市里。沒什么秘密可言。
加上他們使用人類的武器，機械化兵團一旦開動，到處都是破綻，一只地鼠就能得到情報。
北境不同，
他們是游牧文明，光王庭就有五座。
貝加爾湖畔的這個不過是夏季使用的。
他們的動向很難捉摸，很難定位。林凡的目的很簡單，
你得讓我知道你整天在哪？
你的大部隊在哪？
不然我不放心。
“這個沒有商量的余地。”
牛魔王斷然拒絕。他們本就是勢弱的一方，一切透明等于送死。
林凡每天都在石門喝茶，有種你來打，你敢嗎。
牛魔王每個月待的地方都不一樣，告訴林凡等于自殺。
林凡哈哈大笑起來，搞的牛魔王很沒有面子。他以為林凡在嘲笑他。
“牟...，你丫給老子閉嘴！”
牛魔王生氣的罵道。
“不要這么暴躁，既然你如此堅決，不如我們搞個簡化版的情報共享。”
談判就是砍價，先把價錢開的大大的，然后等對方砍。
最后拋出自己真正想要的那個價位，很容易就能達成統一意見。
林凡真正的目的是李無雙而已。
“何來簡化版的情報共享？”
海東青不解的問。
“我把李無雙的一切情報跟你們共享，你自然也要把李無雙在北境的一切也跟我們共享。”
林凡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的氣勢很足，面色冷峻，毫無商量的余地。
這就是我的底線，不同意就打。
牛魔王和海東青對視一眼，接著看了看一只低頭不語的北極狐。
北極狐依然低頭不語。
不反對也不贊成。
牛魔王想了想，開口說道：
“可以。”
林凡等的就是這句話。
其次他也看出來了，別看海東青耀武揚威叫的最歡，其實那個不起眼的北極狐才是牛魔王的主心骨，是他的軍師。
林凡扭頭對武勝說道：
“東西給他們。”
武勝立刻打開隨身攜帶的黑色金屬文件箱，從里面拿出一個檔案袋。
里面一共708頁，全是關于李無雙的情報。
對待李無雙，林凡是毫無保留的。
武勝起身走向牛魔王，想把檔案袋教給他。
林凡立刻給他使眼色。
武勝會意，伸手把檔案放到北極狐面前。
北極狐無動于衷，眼神卻偷瞄林凡。
這么快就暴露了，這小子實在該死！
“北極狐先生，麻煩你幫你們的大王看看我的誠意。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北極狐瞇著眼睛，淡然的來了一句：
“薩哈之王。”
林凡皺著眉頭，喪尸獸的名號真的奇葩，都是這王那王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他打趣的說道：
“薩哈之王有很多，等你死了，又會有另一位薩哈之王接替你的位置。時間長了，誰記得你是誰。這樣吧，我送你個外號胡匪。”
胡子就是土匪，土匪就是胡子，反正不是好名字。
喪尸獸普遍沒有知識含量，北極狐也沒什么文化，他扭頭看向牛魔王。
牛魔王吹胡子瞪眼，他自然知道林凡在挖苦北極狐。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北極狐立刻拒絕。
林凡偷笑一聲，
管你同意不同意，林國以后的官方文件就這么寫了。
“我陪你一起看吧。”
蘇薇起身，快步來到對面的北極狐身邊。
北極狐極度厭惡，卻無法拒絕。
有些文件深奧難懂，得有人幫他解釋。
“休會！”
談判剛開始10分鐘，牛魔王果斷休會。
林凡一動不動的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足足等到11:30分，胡匪才把文件交給牛魔王，兩個人嘀咕了半天，12點到了，只能吃飯。
牛魔王趁著這個機會跟胡匪商量出一個對策。
下午2點，繼續談判。
“你很有誠意，我們同意了。稍后會把相關資料送給你。”
“稍后是什么時候，明年還是后年！”
蘇薇立刻毫不客氣的質問。
牛魔王無奈，他們沒有文字記錄，一切都在腦子里。
你給我文件，我總要給你文件，你得等我寫出來才行吧。
但是不能這么明說，不然顯的他們很野蠻。
沒有文字，沒有知識，妥妥的茹毛飲血的土包子。
“狼牙，你帶女王去薩哈森林去看李無雙的木屋。海參崴的地下巢穴也看看。另外，還可以帶她去四季草原。”
牛魔王說的三個地方，正是北境跟李無雙合作的三處秘密基地。
李無雙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你有誠意，我也有誠意。
“走吧，跑的快一點，不然我打你屁股。”
蘇薇不屑的說道。
她是女帝，比狼牙這個尸侯高兩個等級，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狼牙想懟，卻沒有懟的勇氣，只能灰溜溜的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