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缺口處出現了一張陌生的臉。
“你就是石笑天？”
李文斌問道。
“嗯。”
林凡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李文斌個子不高，充其量170CM。圓臉，滿臉麻子坑，一臉的戾氣，眼睛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偷雞摸狗的感覺。
“把馬遷過來瞅瞅。”
李文斌到底是黑市老大，氣場十足，說話帶著一股子狠勁，讓人難以拒絕。
林凡扭頭示意李定國去牽馬。
然后遞上去一張清單。
“李老大，不喜歡墨跡，咱們開門見山。農業公司虧空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連我這個流放者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急需寶貝給自己開脫。這是我要的東西，你琢磨一下，可行的話咱們就成交，不可行我把馬牽走，就當沒這回事。”
一個流放者用這種語氣跟李文斌說話，李文斌楞住了。
他瞇縫著眼仔細審視眼前的石笑天，最后陰狠的說道：
“我考慮一下。”
缺口堵上了，里面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
怪三道疤多嘴，怪其他人是畜生。
五分鐘后，缺口再次打開，李文斌一張笑臉出現。
“石兄弟，進屋說話。”
終于可以走進地窖了，林凡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坐在導軌上，進入地窖。
地窖很大，分為五個房間。
四個房間盛放常用物資，一個房間對外，也就是林凡現在待的這間。
屋子里的設施很簡陋。
一個收音機，一臺32吋彩電，一盞電燈泡和一臺電風扇，桌椅板凳，剩下的什么都沒有。
“石兄弟坐吧。”
李文斌個子果然小，實地一看，不過160CM。
濃縮的都是精華，這小子能當黑市老大，必有過人之處。
“你們的隊伍很厲害嘛？”
李文斌不客氣的說道。
隨即給自己點了一顆白石煙，沖著林凡吐了一口氣。
林凡揮揮手把煙霧扇開，厭惡的看著李文斌。
“小子，把墨鏡摘了，別不識抬舉。”
一個手下起身，站在林凡身邊。
“那樣的話，這筆買賣取消，以后我去東市交易，咱們就當沒見過。”
林凡說話語氣和緩，底氣十足。
李文斌眼皮跳了一下，這是遇到硬茬了。
他揮手讓小弟離開，不陰不陽的說道：
“兄弟在哪發財啊？”
“山里。”
林凡回答。
“太行山？具體哪個地方？”
“不牢李老大惦記。”
“城里太憋屈了，我想去旅游，散散心。”
“城里安全，外面不適合你。”
“跟你一起流放出去五個人，都活著嗎？”
李文斌意味深長的問道。
林凡要是回答都活著，李文斌會隨便說幾個名字測試林凡。
林凡索性回答：
“跟他們不是一路人，出城就分開了。是死是活看他們造化。”
“15號巡邏車是你們搶劫的？”
“你說是就是吧。”
林凡模棱兩可的回答。
李文斌笑笑，心里有了底。這小子隱瞞了不少東西，回頭好好查查他。
“咱們說交易吧，我急著回家。”
林凡敲了敲桌子說道。
“我答應了，馬上去給你搞。你等兩天時間。”
“沒問題。”
林凡起身，對著外面的李定國耳語兩句，回身坐到桌子上。
從腰間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擺，背靠著椅子不說話了。
李文斌鄙夷的瞪了林凡一眼，對著三道疤勾勾手指頭。
交代完畢后，李文斌說道：
“兄弟，山水有相逢，我有事先走，一切事宜讓三道疤處理。”
“不送。”
林凡坐的穩穩當當，動都沒有動一下，絲毫不給李文斌面子。
李文斌眼里透著殺氣，惡狠狠的看了林凡一眼。
大家等價交換，圖的是彼此利用，沒什么感情可言。
林凡才不會跟黑市這些渣仔客氣。
要是他們不識相，教訓一下也無妨。
三道疤跟著李文斌離開，屋里剩下兩個小弟。
“大兄弟，你真牛逼，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樣跟我們老大說話。”
“他點頭哈腰的時候多了，你看不見而已。”
林凡不耐煩的回應。
“大兄弟，你為什么被流放的？”
另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林凡這么吊，流放之前肯定也是個人物。
“咸吃蘿卜淡操心，有茶嗎，沏一壺。”
小弟屁顛屁顛的跑去找茶葉。
氣場這東西是天生的，就是這么強大。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兩個小弟唬住了。
林凡要的東西都比較棘手，即便李文斌親自出馬也花費了不少周章。
說好的兩天時間，林凡足足等了四天。
“石兄弟，清點一下，咱們來個交割，我也好向老大交代。”
三道疤火急火燎的想把兩匹馬弄進來，著急的催促林凡。
“不著急，先把我身份證拿來看看。”
三道疤無奈，從口袋里把林凡的身份證放在桌子上。
“大兄弟你真牛逼，我在這干了三年，至今也搞不定身份證。”
三道疤不無羨慕的說道。
林凡沒搭理他，伸手把身份證拿在手里。
林凡兩個引入眼簾，搞得林凡有些詫異。
“嘿嘿嘿，石笑天這個名字肯定不能用。林凡這個倒霉蛋一年前被喪尸咬掉胳膊，后來沒了音訊。物資委員會檔案處定性是失蹤，您湊合著用吧。”
被喪尸咬過之后，及時砍掉被咬的地方是可以防止感染的。失蹤就是這么來的。雖然大家都知道他要么死了，要么變成了喪尸。不過終歸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存檔這種事開不得玩笑。
林凡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忽然笑起來。
兜兜轉轉將近一年，自己又變成了自己。
緣分妙不可言！
“身上有糧票嗎？”
林凡問三道疤。
“有，干什么？”
三道疤不解的問道。
“給我。”
林凡用老大的口吻說道。
三道疤驚訝的看著林凡，不知道如何是好。
流放者天生是卑微的，林凡卻反了天。
“下次給你一瓶酒當做交換。”
林凡見三道疤沒動靜，追加一句。
“我有，我有...”
另兩個小弟倒是爽快，從口袋里掏出一沓糧票。
三道疤見狀，也跟著掏出來。
一兩的，二兩的，最大的面值是一斤。
三個人總共五斤二兩糧票。
“你們這群窮逼。”
林凡生氣的罵道，順手把糧票放進西裝口袋。
起身來到缺口處，把物資和馬匹交換。
“你先回家，我要進城看看。”
林凡說道。
“主人小心，我把物資拉回去，然后待在這里等你。”
李定國不放心林凡的安全，擔心的說道。
“不用，你要做的是訓練林家衛的士兵，讓白狼王過來策應就行了。”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