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你就多說點。”看著自家的小兔子被芙蘭卡的胸懷弄的說不出來話,凱爾希冷笑一聲,而后對著另一位被稱作雷蛇的女士輕輕頷首致意。
雷蛇將扣在胳膊上的盾牌單手拿起繞過頭頂,掛在了背后。她穿著一身湛藍色的制服,跟芙蘭卡的灰色摻雜咖啡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像是無垠黑夜中的閃爍明星一般,彼此黑白對立卻異常融洽美麗。
“嗚嗚——啊嗚——(芙蘭卡姐姐,我要喘不過氣了!)”感受到阿米婭的掙扎,芙蘭卡面色微紅的讓她從懷抱中解脫出來,柔聲問道:“赫墨呢?”
“她們在萊因生命在敘拉古的實驗室里。”阿米婭拍了拍胸脯,長出了幾口氣時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芙蘭卡的胸前,而后耳朵不自覺的耷拉了下來。
“所以明明是萊因生命與我司的合作,為什么你們會出現呢?”芙蘭卡看向凱爾希。
“所以明明是萊因生命與我司的合作,為什么你們會出現呢?”凱爾希原封不動的反問道。因為赫墨在提交維托時就已經附注上了羅德島的情況,芙蘭卡的明知故問很顯然是在找茬。
“禁止復讀。”雷蛇走上前,掐斷了兩個女人之間燃起的陣陣硝煙。不過她也同樣認真的問道:“凱爾希女士.......呃,凱爾希,我得提醒你一下,上次的傭金還沒結算。”
“我覺得你們的后續要求像是青蛙坐在井底仰望天空般的胡扯。”
“唉。明明是我在與你們精誠合作,你的下屬們卻集體抗議并且反對,而某個不懂人心的領導者竟然還不明真相的就針對人家”芙蘭卡攤了攤手:“你們羅德島還真是囂張呢”
“先不談杰西卡的事情。”凱爾希雙手抱在胸前,冷聲說道:“我們的合約里是指導訓練,指導戰術,但我不記得那一條寫著能隨意羞辱,嘲諷我方干員并且任性的在工作時間自己去娛樂室里玩體感游戲。”
“那只不過是你們的小孩子的玻璃心罷了。”芙蘭卡吐了吐舌頭:“連杰西卡都能受得了我的訓練風格,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抗議。”
“因為你說錯話了。我相信我的干員們不會做出子虛烏有的誣陷。”凱爾希瞇起眼睛。
“雖然我不知道說了什么,但這不是拖欠傭金的理由。”雷蛇本能的偏向自己的搭檔。她拉過丹鳳眼越發的瞇起,顯得有些生氣的芙蘭卡,微笑說道:“不過這也不急,不是嗎?”
總之,雙方的又一次會面,又以互相冷眼以對的結局告終。阿米婭不太記得上一次發生了什么,但在她事后詢問與芙蘭卡關系較近的玫蘭莎時,卻得到了奇怪的答案。
“有人的后悔的低頭認錯,而有人的后悔是強裝冷漠。”
真奇怪。
所以,即使幾人到了車上,也是沉默不語。所幸這一情況持續到了萊因生命實驗室的門口就被某個家伙隨手就打破了。
因為出門迎接的是張道明。
“你還活著?!”芙蘭卡下車后看到那個露著沒心沒肺笑容的男人,立刻驚訝的喊出了聲。
哦呵呵呵呵又是老熟人雖然我不認識,好久不見今天吃了沒你身材好棒.......張道明的臉維持著友善的笑容:“啊對我沒死,沒想到吧......呸!你好,芙蘭卡小姐對吧,我是張道明,羅德島的博士,由于某場意外而喪失了記憶.....”
“你的自我介紹的放在之前,大概是三天內說話的總量。”芙蘭卡用越發變亮的眼神說道:“好久......不見。”
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些遲了。甚至她以為再也不會說出口。
“哦哦.....好久不見,這位,這位是雷蛇小姐對吧?你好你好......”張道明像招財貓一樣伸招呼,全然無視了芙蘭卡復雜的眼神,只不過他發現自己對上了后面這位真的稱得上是大氣穩重的雷蛇小姐時,對方的眼神同樣復雜。
所以我特么失憶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啊?!為什么大家都會以一種又愛又恨的眼神看著我?!誰來告訴我?!張道明只能繼續假笑著。
生活不易,博士嘆氣。
砰砰!
拉普蘭德從夢中驚醒,坐起身的一瞬間就抓住了放在床邊的長刀。她披著自己的黑色皮衣,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房間內走出,不留任何死角。
診所的大部分地方都被改造成了病房,只剩下很小的地方用來當生活區域,而拉普蘭德更是暫時住在被騰空的雜物間里,不過相比于之前露宿街頭的流浪這也沒什么。
重要的是,她的房間靠近診所的后門,而聽到這些奇怪的巨響,顯然是從后門發生的。她越來越接近目標,發現了老東西竟然穿著睡衣踏著拖鞋站在后門門口,正奇怪的看著拉普蘭德。
“你在干什么?玩警匪游戲么?”
“如果有人突然來偷襲怎么辦?”拉普蘭德看到老東西這幅打扮,就知道并沒有什么危機,因為老東西的警惕意識以及實力比拉普蘭德強上不少。
后門被打開,一位把自己裹在雨衣里看不清面容的陌生人飛速的跑進來,而后把偽裝卸下。已經幾天不見,拉普蘭德花了好幾秒才從記憶里才想起對方的身份。
薩卡茲人斯魯特,曾經想當一名醫生,但后來在當臥底,暗中為老東西提供一些情報。
“跟那些薩卡茲傭兵交接的家伙,竟然是敘拉古警備隊!”斯魯特的臉上滿是汗水和潮紅,他氣喘吁吁的說道:“我的這個身份沒辦法繼續用了,因為情況實在太過緊急!”
“慢點說。”
“之前我們不是截獲了一只小隊么?我在荒野里蹲了三天,發現來收尸的人是敘拉古的那些黑手黨家族!因為只有他們才能湊出來足夠的載具和人手,然后我就換了第二個備用的身份繼續潛伏在薩卡茲傭兵里。而今天我們接到通知,在城鎮附近的荒野獲取軍需物資。”
“是警備隊的人來送的!”
“真是奇怪......據我所知現任的警備隊隊長是個靠譜的人物。”老東西皺了皺眉頭,摸著自己胡茬說道:“這一點是受到許多貴族認可的,即使他有見不得人的生意,但也不會是倒賣軍火,跟薩卡茲好戰組織聯絡的行為啊.......”
拉普蘭德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從低垂眼簾的姿勢緩緩抬頭,看向門外的月明星稀。
在一天前,她竟然就在萊因生命的實驗室內聽過夏爾講述過敘拉古現任警備隊隊長的遭遇——對方被外婆組織的首領疑似綁架了,這個疑似的可能性是超過99的。
而現在,一切事情都在按某種軌跡發生。
仿佛一切湊巧,仿佛命中注定,她跟這個帝國的命運的聯系,自始至終都是緊密的,從不會有任何一方能夠率先瀟灑地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