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萊茵生命總園區。
赫默穿上自家產的萊茵防護服走進實驗室內,打開了龍門近衛局警司陳發送給她的機密包裹。
她擱置了這個包裹有個五六天,是因為這幾天首要的任務是跟凱爾希等人進行另一起實驗。
“讓我看看說明...”
陳sir附送了一張物理記錄信息的高纖維紙片,上面說明道,龍門在前些陣子遭受了不明生物的襲擊,萊茵生命應該有相應的“深海獵人”信息記錄,但可能沒有相關的實驗素材。
這是一種軟體動物,被相關見多識廣的人稱為“像是章魚或者烏賊”,每個個體能超越10米高。龍門的醫學生物實力顯然不如萊茵生命,所以陳就遞交給了萊茵生命研究,并希望能夠共享結果。
深海獵人我記得是那群根本不像是碳基生命的人們嗎?赫默藏在充氣手套里的手想無意識的敲打試驗臺。泰拉大陸的野生動物們非常多,但很多時候天災會成片成片的轟擊荒野野,萊茵生命參與過保護野生動物的遷徙的研究,而在研究中不難認出一個真理相對應體積而肉體弱小的動物善于動用智慧,這也是為什么人類現在能在泰拉大陸建立起如此繁華的文明的原因。
但深海獵人那群人完全無法用常理解釋,他們能輕易的超過非源石技藝者,甚至是源石技藝者的臥推,臂力,深蹲記錄,而且是碾壓。赫默很想留下他們的身體組織做實驗,不過可惜的是,兩年前那位戴著魔法師帽子,背著大劍的白發小姐并不配合。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分析之皇凱爾希答應我的事情她脫掉了防護服,走出實驗室后便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
這是?!糟了!!
“”伊芙利特趴在地上,雙眼中充盈著滲人的血絲。她咬著牙,時不時發出粗重的鼻息。
她的房間里有大半的陳設已經燒焦了并仍在燃燒著火焰竄起了五六厘米。
“我的錯。因為你們的到來,我忘了給她用藥了。”塞雷婭面無表情的說道,白面鸮正抱著一套防護服,細心的幫她穿在身上。
“.”凱爾希看著伊芙利特的眼睛,喃喃說道:“她的精神狀態不對勁。”
“很不對勁。”
“不然她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放火?”塞雷婭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但在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時候,她的眼中流露出緩緩的哀傷和心疼。“起來吧。”
她把一管試劑放在兜里,拿起盾牌,就準備往里面沖。
“等...等等,您要怎么做?”張道明有些遲疑的說道。
“最傳統的方式。”
張道明看著她的身高以及盾牌的特殊材質,那股沉甸甸的感覺,心里已經猜到了她要干什么,但令他有些不解的是,這兩天他跟伊芙利特聊過天,本質上小姑娘只是調皮,太叛逆,太任性,但溫聲細語的跟她聊天,她就不會對你那么抗拒了。
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又是礦石病嗎?
“你無權干涉我。”塞雷婭見這位羅德島的明面上的領導人雖然沒有后話,但她從張道明眼神里讀出了一絲軟弱,當即淡漠的說道。
在她沖進房間里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赫默神色倉皇的跑過來。
嘖,每次都讓她看到了。塞雷婭嘟囔了一聲,眼神再次變得凜然,拉下了防護服的隔絕面罩。
有,有怪物!
又是,又是你!可惡啊,你為什么總是出現在我面前?!
“靠近我,歸順我吧...他們都不知道你的力量!”
不要!呃啊,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不客氣了!赫默說過的,對你不用客氣!
“呵呵呵,你拿我的力量來傷害我嗎?”
那是我的!!!!
去死吧,化成灰吧!!!
少女看著被火焰灼燒,卻還是不屑一顧的沖來的怪物,恐懼和驚慌再次爬上心頭,但又有一絲怪異的感觸傳來也許它是在奮不顧身的靠近?
怎么可能!啊...頭好痛,伊芙利特要疼死了好痛啊,好痛啊.....你不要再靠近我 啊,奏效了!果然你這怪物也怕我!燒死你!!這樣赫默,白面鸮,繆繆,不,哪怕是塞雷婭都不會再討厭我了!
去死!
她瘋狂的輸出著火焰,像是拼盡全力一般,最后便泄了氣,手臂酸麻,頭腦發脹。
然而,怪物卻還是沖到了她的面前,恐怖的雙手碰觸到了她的身體。
伊芙利特尖叫,恐懼,然而在喪失意識時,她卻從怪物的眼睛里看到一絲柔軟。
她昏了過去。
“每次都這么恐怖,這么,慘烈嗎?”張道明面色黯然,他努力搜索著腦海里的詞匯,發現慘烈是最輕緩的形容詞。
塞雷婭把礙事的頭發撩在耳后,瞥了他一眼,艱難的把“融化”了不少的萊茵防護服脫下,露出了她穿著的白大褂常服,此時她的手臂處已經不存在衣服了,皮膚表面呈現出奇怪的顏色和質感。
“我的能力,鈣質化。”塞雷婭盡量壓抑著顫抖著的手,語氣平淡的說道。她看了赫默一眼就轉身離去,而赫默也在這一眼中捕捉到了所有塞雷婭想要表達的訊息。
累了,洗澡,休息,發呆緩解心里壓力,沒空不用來找我赫默走到羅德島幾人的面前,露出笑容:“這是伊芙利特的病。”
“治了好幾年了。”
“由源石病毒侵入神經系統導致的癔癥以及并發癥嗎?”凱爾希捏了捏發呆的華法琳的臉,讓她把戰術平板拿出來。
華法琳還在為自己能順順利利為小伊芙利特抽血而慶幸,這會兒被凱爾希冰冷的手摸了一下臉蛋,嚇了一條,趕忙呆萌的把戰術平板取出來。
“為什么伊芙利特對塞雷婭的抵抗那么大?”張道明疑惑的問道。
“礦石病侵蝕她的神經系統,導致在幻覺時產生較大的幻象,但她本身意識又是清醒的,便會動物本能的反抗任何靠近自己的生物。”
“她第一次發病,就是塞雷婭救下的,也許是那次,導致她每次發病時,都會對塞雷婭產生較大抗拒,而精神方面又是最難研究的。”
“我不知道這種抗拒有沒有衍射到她精神正常時的生活。但塞雷婭的脾氣和性格你們也知道的,每次她都不把心疼表現在表面,導致伊芙利特對她也相對的也不是親近。”
“程序上的加一。”白面鸮用力的點點頭。
“順帶一提,每次白面鸮去帶孩子的時候是伊芙利特最喜歡的時間,因為白面鸮不會拒絕伊芙利特的某些要求,比如吃甜食,比如做放火實驗。”赫默揶揄道。
“因為憑白面鸮的嚴謹的邏輯思考也很難思考清楚呢。”
“”白面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塞雷婭活出了嚴厲的爸爸的感覺,赫默是操碎了心的媽媽,白面鸮就像是疼愛后輩的阿姨這,這怎么合理的組成了一家子?張道明在心里吐槽道。
不過,聽起來還真是有些心疼啊,明明很愛伊芙利特,卻每次承受痛苦還要被誤解抗拒,不對,這越來越像父親的角色了 “你來一下。”凱爾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吸引了他的注意。
“哦哦!”張道明跟在他身后,忽然發現阿米婭也低著頭跟在自己身邊。
“你又不高興了?”張道明笑著問道。
還不是是因為你?阿米婭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怎么不問我?凱爾希冷著臉沒走在前面,沒有回頭。
“你能不能別犯花癡了?”可頌嘆了口氣。
“我小時候就遠遠見過德克薩斯小姐一面,覺得她又帥氣又美麗...”安潔莉娜坐在沙發上呈現出典型的肥宅高中生癥狀,“為什么現在她也變成了迷妹?”
“年輕的少女唷,你不懂愛情。”可頌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肥宅快樂水。
“那你呢?”安潔莉娜挺著小鼻子:“哼,單身狗。”
“我已經脫離了哪方面的需求,我在追求企鵝物流的宗旨“及時行樂”,吃喝玩樂之余再帶著未成年少女玩逃往,哪來的時間談對象?”豐蹄族的少女不在乎的一下子趴在了柔軟的床上。
“呵。”
安潔莉娜再次看向某處。
兩個站在豪華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的人是如此的像龍門古話里的神仙眷侶,懶洋洋的陽光灑在他們的側顏上,宛若傳世千年的油畫藝術品。
很難相信,那位與公主一起驚艷了敘拉古的女孩兒現在還活著,似乎還活的比以前更自在,也許年輕的公爵,警備隊的總司都不如她現在的生活來的實在。
安潔莉娜情不自禁對比了自己,到底是安靜祥和的生活在父母的懷抱里,與同學們上課好,還是現在這樣,踏上了天災信使一般的奇妙生活道路,見識到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好?
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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