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夏爾保持理智思考著這通電話,鑒于這幾天認識的拉普蘭德的性格,這通電話不會是陷阱,她本人也多半能依靠武力從敵人手下逃脫,就算沒有逃脫,也是萬萬不可能幫助敵人來坑害同伴的。
為什么不要告訴警察?難道是她殺人了?
到達西區后,他選擇了一輛摩托車,繼續快速趕往拉普蘭德所說的地點,快到附近時,司機竟然說只能到附近。
“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
“.......”夏爾直接掏出差不多有一千龍門幣,緊緊的盯著他:“你都知道什么?!”
“這.......”這位看不出感染者癥狀的中年男人喉頭蠕動,眼神躲閃間卻又直直的盯著這一攤龍門幣。石油資源在泰拉世界算是比較豐富的資源,好巧不巧的是真要算到大型的載具,偏偏用的是源石,也許只有輔助動力才用石油內燃機,這導致了油價并不高。
他載著夏爾走了也有八九公里,只收費30龍門幣或者是55盧布,這一千塊很可能相當于他大半個月的純收入了,夏爾不信他不開口,在底層討生活是很艱難,有機會多拿錢沒人會不愿意。
“大伙們都參加了那個整合運動......這片地方據說是整合運動處罰那些不聽話的人的......”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得到了夏爾的眼神允許后,急忙騎著摩托離開。
夏爾仔細回想了一下地圖,這片工廠區是在西區靠邊緣的地方,在走一下就到了烏薩斯還未正式開發的曠野,可以說是邊緣地帶,如果想要在這里聚眾策劃一些事情,位置絕對是得天獨厚的。
他拉好左輪手銃的擊發拴,緩慢靠近這家所謂的工廠,發現它的大門過于破敗。
就在夏爾剛要靠近時,忽然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后,帶動風聲,夏爾一瞬間打起精神,反手將左輪頂到來人身上。
“是我。”
他隨即松了一口氣,扭頭看到了穿著藍黑色長袖襯衣的拉普蘭德,發現了她眼中的寒意。
“你的電話是什么意思?”
“有人請求我尋找一下她夜不歸宿的丈夫,說是在這家工廠上班。”拉普蘭德拽著他的袖口,示意他躲到隱蔽處,兩人的身高差讓夏爾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既視感,拉普蘭德竟給他一副小鳥依人的柔弱感。
假的......都是假的......
“你知道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什么嗎?烏薩斯的警察,罵罵咧咧的將一些人押送進了這家工廠里。”她說道。
“警察?”
“至少他們穿著烏薩斯的警察制服,甚至還有警棍,護盾,裝備齊全。”拉普蘭德認真的說道。
“這......”夏爾也懵了,因為他剛從警察局離開,還跟警察局的一把手二把手談笑風聲,轉眼就發現了烏薩斯警察不為人知的行動?
“那你說的死人了是什么意思?”
“我怕你不來,故意夸張了點。”
“你可真會氣人。”夏爾想比中指。
“別扯別的!我需要你跟我進去看看!”她忽然皺起眉頭,一副要拔刀的樣子。
“為什么非要我來?我不想.......”
呲啦!
長刀刺入他背后的墻壁,夏爾緊貼著墻,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那處蛛網狀的裂痕,有點無語,大喊道:“去就去!你嚇人干什么!”
這女人的刀太快了吧,嚇死爺了!剛才真差點腿軟了!
“我在那個女人家里住了好幾天了,他們一家全靠丈夫的工資養活。她因為都是魯珀族的緣故,對我特別好。”拉普蘭德低聲說道:“我反正是答應了她,要找到她丈夫,但又找不到人幫忙,只好找你了。”
“你不是在烏薩斯警方有關系嗎?一會要是起了沖突,有你的身份就方便了。”
“......一會你是不是打算有情況就直接賣我,自己跑路?”夏爾忽然問道。
“才沒有這個打算!”
呵,女人。
“說起來,你行不行?”
“哈?”在他剛回答時,拉普蘭德就翹起長腿搭在她插進墻中的刀身上,另一只腳蹬地借力,短暫的踩在刀身上后扒住高墻的墻頭,直接靈巧的躍了上去!
你tm是只貓吧?!就在夏爾吐槽完,他忽然意識到拉普蘭德的詢問是什么意思。
.......
短暫的沉默后,他驚喜的發現附近有垃圾桶,于是便費力的搬過來,而后費力的在盡量不弄臟衣服的前提上踩了上去,“行云流水”般的翻上墻。
拉普蘭德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兩人對視了三秒到五秒,最后夏爾尷尬的開口:“知道人和動物的區別嗎?就是會不會使用工具!”
“.......”她又給了夏爾一個看動物的眼神,以類似于瑜伽的動作彎下腰把刀從墻中拔出。
兩人慢慢的向工廠里摸索,在一個入口處發現了有兩個持著武器的工作服男人,都是烏薩斯人,塊頭很大。
“這樣,我們先......”夏爾剛扭頭準備商量戰術,就看到拉普蘭德飛速沖了出去,拔出雙刀在兩人腿上留下一個不算深的傷口,然后趁兩人被痛苦席卷時打昏兩人。
戰斗結束的非常快,以至于兩人發出的聲音都是嘶啞的吼聲。
這就是狂戰士刺客的潛入作戰嗎?!
他快速的跟上去,兩人走在狹窄的通道上,只有昏黃的通勤燈照明,一路上竟然還真沒什么守衛,真就只在門口設防唄?這就是你敢潛入我就敢讓你成功潛入?
兩人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發現是一個約三百平米的空曠大房間。幾排貨架上擺放著護膝護臂之類的防具,地上堆滿了警棍,警用盾牌,以及散發著寒光的長刀!
夏爾拔出左輪,與拉普蘭德一前一后進入這個房間,一眼望去,光是武器這里起碼就兩百把,盾牌也有將近一百只。
他們只是查一下失蹤的人,卻查出來這種東西?這里不是個提供給感染者工作的工廠嗎?怎么會囤積有武器裝備?夏爾細心的給盾牌拍了照片,愈發的感覺到一切事情的不合理。
那么從目前來看,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部分感染者合伙起來,把剩下的西區的感染者,以及東區的烏薩斯人騙了!徹徹底底的欺騙!
感染者的沖突,大量武器,企鵝物流的查詢到的訂單,整合運動........一切似乎都可以被串聯起來。
“拉普蘭德,我認為我們有必要繼續查下去。”他說道。
“嘖......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外婆”的.......烏薩斯人真是沒腦子。”她冷著臉說道:“走吧,查下去試試,我還沒把那個女人的丈夫帶回去。”
兩人推開門另一個方向的門,發現又是一條長走廊,是很符合工廠內部建筑的設計,并且.......當他們一扇門一扇門造訪時,驚訝的發現全是武器裝備!
也就是說,這些房間里總共一千多把武器?
就在此時,腳步聲響起!
夏爾瞬間反應過來,剛好找到一扇沒關住的門,跟拉普蘭德躲進去,再緩緩的把門推上。
“沒想到那群報社的家伙竟然還敢反抗!”
“哼,接受了那群暴徒的恩惠,就不把更多同胞的死活放在眼里了?他們都該死!”
“呵呵.......”
門打開的聲音傳來,然后過了一會又關上,如此重復著,夏爾意識到他們是在檢查武器庫存,于是隨便找了把長刀,掂著試了試手感,斟酌了幾下對拉普蘭德說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一定殺過人......但現在沒必要,打暈他們就好。”
“......”
夏爾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話對方聽沒聽進去,但現在沒空計較這些,他躲在開門的視野死角處,打起精神,默默的等待著。
“總有一天,要讓他們知道.......”有粗狂的聲音說道。
門,被打開了。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
當最后一個人踏入這扇門,當第一個踏入房間的人已經準備回頭時,夏爾動了!
他飛快的奔跑起來,夾帶有奔跑的動能的一個高鞭腿,直接爆頭!受擊的人悶哼一聲倒下。隨后,他快速的收腳,躬身出刀向一人的腿部砍去,然后猛然躍起摟住他的脖子向地上壓去!
就在兩者倒地的一瞬間,夏爾憑借著經由蘭斯教官訓練出來的身體韌性以及行動能力,快速爬起,用膝蓋頂在對方的肩關節處,順手從腰間拔出左輪,頂在對方的眉心,輕聲說道:“別動!”
他不回頭,因為他知道,有一個比自己強的女孩兒,跟自己同時間動手!
然而,就在這里,他感受到一股巨力在腿上涌來,被他制住的人眼睛血紅,竟然不怕頂在腦門的銃械,想要反抗!
這是在挑釁我不敢開槍嗎......夏爾陷入沉默,故意移開膝蓋讓對方起身,雙手撐地身體橫飛起來,膝蓋直接裝在他的頭上!
他直接昏了過去。
這打擊感真帶勁。夏爾站起身,喘了口氣想到。拉普蘭德站在他的身邊,忽然語氣低沉的說道:“看樣子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什么?!”夏爾目瞪口呆,指了指地上被自己揍的鼻血直流,已經暈過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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