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荊州軍降卒雖有些散漫,但是還是在短時間內列好了軍陣。
關羽可不是那種能夠容忍降卒拖延時間給他惹麻煩的人,他也不會像楊修一樣為了利用這些人還和顏悅色的。
總之只要他看著不滿意,抽鞭子都算是輕的,無論是自己麾下的將士還是降卒,軍法都同樣適用。
劉凱不知道揚州軍士卒有現在這個樣子,關羽下了多大的狠心,但是現在他很滿意,總算是有軍隊的樣子了。
而且這十萬降卒還給他送來了十萬匹戰馬。
劉表還是有錢的,派人從司隸校尉部一路北上穿過并州去跟羌胡人購買戰馬。
而且知道這是十萬炮灰,依舊每個人的兵甲都很精良,這倒是省了劉凱一筆大的開銷,劉凱就當這些降卒用戰馬購買糧食給自己食用了。
見人都到齊了,劉凱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大事情,若是要成立荊州軍團,總得有人去統率他們吧。
“德祖,你這兩日都與這些降卒在一起,他們的軍中有沒有威望較高之人。”
“回稟殿下,今日上午有一自稱為荊州軍偏將的降卒前來見臣,跟臣說他們愿意充當先鋒,想來能被下面的士卒推舉出來,聲望應該比較高。”
還好有個能夠拿出手的人選,劉凱這才松了一口氣,要不然就只能夠讓關羽兼任他們的軍團長。
但是劉凱總覺得關羽兩個字跟荊州兩個字犯沖。
“將此人找來。”
“諾。”
那人本來就是一名偏將,估計在荊州還是一名雜號將軍,他就在軍陣的最前方,楊修直接下了高臺就把他給領來了。
“殿下,臣所說的正是此人。”
劉凱扭頭看去,此人應當有三十多歲,但是身形還是挺魁梧的。
“抬起頭來看寡人。”
“小人不敢。”
“無妨,寡人總得看看大漢的軍團長是個什么模樣吧。”
反正沒有其他的人選了,劉凱直接心中就認定這個人,要是他能力不行當炮灰的時候也是送死,封誰當軍團長其實都一樣。
不過這員降卒可就激動了起來,半跪著看向了劉凱。
“小人謝過殿下。”
看清楚這人是什么模樣,劉凱自然還要問問他的姓名。這么短的時間內找來一個軍團長已經是個笑話了,總不能還不知道別人叫什么吧。
“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小人叫凌操。”
凌操???
“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凌統?”
聽到凌操的回答,劉凱下意識地就問出了這句話。
只見凌操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后對著劉凱說道。
“回殿下,家中確實有一個十歲小兒,其名為統。”
這回輪到劉凱無語了,他說怎么沒在孫堅麾下聽說過凌操跟凌統,原來是跑到劉表那里去了。
用一個軍團長換一個將來的大將,這筆買賣不算是虧啊。
買一送一這種買賣,劉凱最喜歡了。
“嗯嗯,寡人知道了,你先起來吧。”
看著凌操的表情顯然還是沒有從劉凱知道他有個兒子,而且還知道他兒子叫啥名,難不成朝廷的情報系統都深入到荊州每個官員將軍的家中去了么。
凌操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然后后脊背就開始發涼,看見劉凱的微笑都覺得可怕。
“諾。”
劉凱很滿意這都能夠撿到個人才,笑的越發的開心,將身體擺正過來,然后對著下方十萬荊州大軍開始喊道。
“諸位荊州軍的士卒們,前兩天陽武城內的益州軍跟涼州軍將你們引誘出城,然后果斷的將你們拋棄,寡人覺得可能是他們的糧草不足,然后還看不上你們。
但是大漢朝廷的軍隊中,我們沒有這樣子的歧視,只要你們具備一個軍人該有的素養,你們就是大漢的軍人。
不論你們之前是認定的是那個主公,但是到頭來都是我大漢的子民。
希望你們接受朝廷的收編之后,能夠一心一意為百姓為大漢奉獻自己的力量。
寡人現在替陛下宣布成立大漢荊州刺史部軍團,軍團長為凌操,徐庶為監軍。
十萬人的編制,待天下恢復平定之后,準許你們退伍還鄉。”
劉凱的話還需要許多人去傳遞,才能夠讓所有人都接收到,過了大概一刻鐘之后,在第四軍團一眾將士們的指揮下,十萬荊州軍團的士卒們齊齊下跪高呼道。
“謝過陛下、謝過殿下。”
見到這一幕后,劉凱直接帶著所有武將謀臣全部離開了。
他要與這些人商量接下來的布局。
待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了后,劉凱對著賈詡說道。
“文和,說一下你打算怎么攻打陽武城吧。”
賈詡依舊還是這幾十萬大軍的統帥,劉凱自然要問問他是怎么安排的。
“回稟殿下,臣以為應當以荊州軍團為先鋒攻打陽武城南面以及西面城墻。
冀州軍團為策應攻打北面城墻,關羽將軍的第四軍團以及第十軍團為主攻攻打東面城墻。
投石車全部撥給張飛將軍,由第八軍團將士們操控針對除東面城墻外的三面城墻。
徐盛將軍極其麾下第七軍團作為預備軍團,若四面城墻有一方扭轉了城墻上面的局勢,徐盛將軍則帶領麾下將士立馬支援穩住戰場上的態勢。
趙云將軍麾下第一軍團將士充當監軍,若有怯戰者立即軍法處置,而趙云將軍則可以抽出身來伺機而動。”
張繡現在的腿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賈詡沒有提到他。
劉凱聽完賈詡的陳述覺得賈詡著實有些狠了,把投石車安插在其他三面城墻不就是為了讓這冀州軍團還有荊州軍團的士卒賣命攻城么,要不然到時候發起狠來,巨石可是不認人的。
凌操還有站在下面的樂進現在額頭上面都冒出了冷汗,殺人誅心啊這是。
“諸位將軍,有誰對賈軍師的方案有計較的么,若是有現在就可以提出來,一起討論討論然后改進一下么。”
劉凱問完之后,底下那叫一個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