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的職位雖小,但是卻是個鍛煉人的好職位,當地的政務民生農事刑法都系與縣令一人。
甄宓的這兩個哥哥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是之前也只不過是袁紹府中的椽屬罷了。
甄逸見劉凱一上來就許諾了兩個縣令的職位,心中自然是滿意不過的。
“謝殿下厚恩,小兒若是做的不好,殿下盡管責罰便是了。”
“無妨,若是兩位公子不適合做個文臣,往后再遣往軍中歷練也是可以的。”
見心中的冀求已經得到了滿足,甄逸就打算先行告退了,但是沒想到劉凱此時突然說道。
“不知甄姑娘的文筆如何?”
“小女的書法造詣即便是老臣也趕不上的。”
“好,寡人初見甄姑娘,心中略有所感,不如就由寡人口述,甄姑娘代筆如何?”
甄宓微微往下蹲了一下,施了一禮。
“民女可以一試。”
“好,來人,拿一張白娟,再為甄姑娘研磨。”
“諾。”
一旁侍奉的小黃門立即就拿出了一張白娟鋪在了甄宓面前的桌子之上,然后便開始研起墨來,甄宓提筆沾了沾墨水,便對著劉凱說道。
“殿下,可以開始了。”
劉凱雙眼微閉,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出來,緩緩開口念到。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
劉凱很快就念完了,而甄宓過了沒多久也放下了毛筆。
不由得就贊嘆道。
“民女未曾見過文采能及殿下萬分之一者。”
“哈哈,甄姑娘謬贊了,只是今日得見姑娘容顏,寡人心中才有此感嘆。”
劉凱這通篇都是照著原子手表念得曹植寫的洛神賦中的一部分,念起來絲毫也不代表臉紅,眼下曹植雖然就在劇縣,但是年紀還未滿十歲,怎么可能跳出來說這是他寫的。
文章這東西,誰先念出來就是誰的。
甄宓寫完之后,一旁的小黃門便把已經寫滿字的白娟遞給了劉凱。
“甄姑娘這書法筆寡人可要強多了。”
“殿下說笑了,殿下的手可不是握筆的,殿下的手掌握著國家重器,這天下還需要殿下去平定。”
“嗯嗯,天色也不早了,寡人還有些奏報需要批閱,甄公還請先回府休息吧,待得來日有了空閑的時間,寡人再親臨甄府。”
“是,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民女(民婦)告退。”
甄宓都走了有一個多時辰,劉凱的心還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若說蔡文姬的美貌只有八分,加上那十分的書卷氣息,才讓當初的劉凱為之傾倒。那甄宓就是十分的美貌加上十分的書卷氣息。
就是不知道江東的大小喬又是個模樣。
揚州會稽郡鄱陽城外。
袁術且戰且退,一直從丹陽郡退到了會稽郡。
眼下又被江東軍與漢軍圍堵在了鄱陽城。
沮授楊修張繡高順此刻全部都匯集在了孫堅的大帳之中。
雙方雖然之前因為賈詡的不告而退,有些間隙,但是眼下孫堅不得不依靠劉凱的力量。
之前曹操那一萬虎豹騎沒來袁術這一邊的時候,孫堅若是動手還有不小的勝算,但是揚州軍再加上那一萬虎豹騎,近十名曹軍大將。
這種陣容無疑讓勝利的天平朝著袁術這邊倒去,就在孫堅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十萬大漢官軍在沮授的帶領之下迅速趕到了歙縣。
這才穩定局面,并且迅速將局勢給扳了回來。
其實現在孫堅這一方的兵力也就比袁術一方多個三四萬人而已,不過袁術這一邊也不知道為何一直避戰不出。
眼下都被孫堅給逼到了會稽郡了,會稽郡若是再丟了,那么袁術也只能夠退到交州那荒無人煙的地方去了。至于荊州,劉表那個脾性能放二十萬大軍進他的老巢?這種事情想都不要去想。
“孫將軍,現在袁術在鄱陽城內龜縮不出,不知將軍有何主意。”
孫堅沒有經歷過歷史上那一次刺殺,現在正值壯年,整個人也變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他不出城,那我們就攻城。”
楊修在下列一個沒忍住直接就笑出了聲來。
孫策大怒,直接逼了上去。
“楊修你這是何意?”
“修沒有其他的意思,只不過眼下我軍也只不過比袁術一方多個四萬人,袁術一方二十萬大軍,我方二十四萬大軍。
人數上并無太大的差距,加之袁術既然選擇在鄱陽城龜縮著,就說明城內物資糧草都充足的很,擺明了就是想要跟我們耗下去。
人家估計就想著跟我們兩敗俱傷呢。”
“那你既然不同意,那你說現在有什么好辦法。”
楊修還想跟孫策繼續爭論下去,沮授直接就將他給攔住了。
“少將軍,莫要動怒,我們都聚在這里不就是為了討論出來一個能克敵制勝的辦法嗎。”
孫堅也開口說道。
“是,策兒你先退下,說不定楊公子真的有什么好的辦法呢。”
沮授此時也把目光轉移到了楊修身上。
“德祖莫非真的有什么良策。”
楊修敢對孫堅孫策無禮,但是不敢在沮授面前無禮。
“大都督,修有三策。上策可使揚州軍不戰而潰。
大都督只需征得高將軍同意,將揚州軍士卒的家屬全部抓來此地,揚州軍士卒必定不戰而潰。”
沮授直接就拒絕了楊修的這個辦法。
“此計不可,德祖不要再提了,殿下他最恨的就是這樣的做法。”
楊修驚懼,連連說道。
“大都督,是下官失言了,還望大都督能夠替下官保密。”
“行了,我不會多言的,只是你其他兩策又是什么辦法,莫非也是這一類辦法?”
楊修見沮授答應不將他之前說的話往上匯報,心便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