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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怕死的陳一

  其實劉橫之所以要帶藏兵營的軍士去巨鹿郡,一方面固然是練兵,看看這些士卒的實戰能力到底如何,二來也是為了布局。

  黃巾之亂是無法避免的,就算劉橫現在成天到處喊太平道要,甚至往朝廷上面去告劾,也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

  反倒最有可能被當成妖言惑眾抓起來,直接抄家滅九族。

  這種白癡的舉動,他自然不會去做。

  但神兵山莊離巨鹿郡實在太近了,他和太平道的關系也算不上有多融洽,于是趁著這個機會,在對方老巢里面安插一些人手完全有必要。

  劉橫也不指望這些士卒把張角三兄弟給干掉,只要在關鍵的時候能送出點情報,對神兵山莊也是很有幫助的。

  離與陳奇的約定,還有整整三天時間。

  這點時間說長肯定不長,但是做一些準備工作,也馬馬虎虎湊合事。

  首先,劉橫準備暫時封閉神兵山莊。

  許進不許出。

  因為上次雖然大清理了一番,但誰也說不準山莊之內是會否還存在著其他勢力的暗子,尤其太平道那邊。

  為了避免泄露自己要去巨鹿郡的消息,劉橫也只能選擇這種笨方法。

  之后,他又去了一處房間里面。

  那里現在正關押著一個人,出身太平道那個劍術高手組織甲子營的副統領陳一。

  劉橫從青州回來,把這家伙也帶了回來。

  他帶著高覽回來后,三角城那邊就沒有真正的頂級高手坐鎮了。周倉雖然武力也不弱,但更多優勢都是在力量上面,武藝還是差了些,至少比陳一遜色很多。

  武安國倒是應該能和陳一打個平分秋色,可那位北海國猛將總不可能一直呆在三角城不回北海國,否則就真正是太不務正業了。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劉橫自然要將這個武藝驚人的俘虜一起帶回來。

  否則萬一出現紕漏,就是煩。

  在這里就不用擔心陳一了,無論是劉橫還是高覽高順,都能夠抗衡對方。至于文丑,更是能將對方吃得死死的。

  太平道內能和超一流猛將抗衡的存在,目前劉橫只知道張寧和那陳姓老者兩人。

  不過現在后者被他斷掉了一臂,武力大損是必然的,能夠保持住頂級猛將的戰力已經算是不錯了,已經不足為懼。

  “陳統領最近這日子過的不錯啊…”

  劉橫走進房間,正看到帶著鐐銬的陳一,靠坐在地上抱著一壇酒,在自斟自飲著。

  陳一這個俘虜和其他人不同,劉橫是準備讓其成為藏兵營教官的。

  對比文丑和高覽高順這種軍中猛將,陳一的劍術無疑更為適合藏兵營的士卒。

  畢竟,劉橫訓練出這些人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讓他們去戰場搏殺,那種大開大闔以力恃人的武藝并不太適用。

  而既然沒想殺對方,還要將其收為己用,劉橫自然也不會太虧待了對方。

  雖然該關著關著,鐐銬也不能除下,但每天的伙食還算不錯,至少也是有肉有酒。

  “讓劉大人見笑了…”

  其實陳一早就聽到有人要走進來,但卻沒有分辨出是劉橫,所以才如此懶散的模樣。

  此時聽到劉橫打趣,陳一頓時臉色一變,趕忙放下酒壇站在了起來,一臉惶恐的施禮賠罪。

  他的武藝的確不俗,就算在整個甲子營里面,也僅次于那三大統領而已,完全稱得上是高手之流。

  對比他,陳奇身后那位貴人身邊的護衛錢東,完全不值一提。

  但武藝再高,陳一卻依然有一個無法避免的弱點,那就是怕死。

  否則的話,他當時也不會選擇束手就擒,而是會力戰而死。

  不過事實上怕死也算不上什么弱點,至少對于正常的人來說,就沒有幾個真正不怕死的。

  被劉橫擒住之后,陳一每天的日子幾乎都是在恐懼之中度過。

  總在不停猜測著,劉橫到底什么時候會殺了自己。

  至于讓對方放了自己,陳一想都不敢去想。

  不過這擔心的時間一旦變得長久了,慢慢也就開始麻木了。

  所以陳一就算還算不上自暴自棄,但也有些豁出去了,反正在這里除了沒有自由之外,也算是好吃好喝的,于是干脆該吃吃該喝喝,每天小酒溜著,日子倒也沒那么難過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今天正在進行日常來幾口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一覺時,卻被劉橫撞到了個正著,這讓陳一那種幾乎快要遺忘的恐懼再次涌了起來。

  陳一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喝掉的那點酒勁瞬間便得蒸發得干干凈凈。

  “不用那么緊張,我還不至于因為你喝點酒就殺了你…”

  劉橫笑著說道。

  陳一聞言頓時心里一松,可還沒等說出感激的話語,就聽劉橫繼續說道:“不過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去做,如果你做不好的話,我也許真該考慮送你上路了。畢竟,我這里也不可能每天白吃白喝的養著一個廢物。”

  陳一此時很想說一句“你特么有種就直接殺了我,成天嚇唬人很有意思么?”

  可惜他卻真沒那個膽子,最后冷汗再次冒出,趕忙說道:“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草民也在所不辭。”

  劉橫搖頭道:“上刀山下火海就免了,我只問你一句,如果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把你所了解的暗殺刺殺之術教給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卒,你能傳授幾分?”

  “只有三天?”

  陳一有些傻眼,不過此時也終于意識到,劉橫來找他是真有事,而且是看重了他擁有的那一身本事。

  意識到這一點后,陳一頓時大喜,剛剛涌起的恐懼感開始慢慢消散。

  他不怕被人利用,能被人利用至少說明自己還有價值。

  而有價值的人,通常情況下都不會被殺掉,除非價值都已經被榨干了。

  可陳一膽子雖然不大,怕死至極,但是對自己擅長的領域還是很有自信的。

  就算能被別人榨干,但至少三天的時間肯定是做不到。

  深吸了口氣,陳一沉吟了下說道:“三天的時間著實太短,不過若是已經受過一定訓練的士卒,應該能學到一兩分皮毛…”

  劉橫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才一兩分?”

  陳一苦笑道:“回大人,練習劍術也要日積月累的苦練才行的,三天的時間根本學不會,屬下也只能盡力教授他們一些暗殺刺殺方面的技巧。”

  知道劉橫這是準備用自己了,陳一倒也會打蛇棍上,自稱都直接變了。

  劉橫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陳一說的是事實。

  他自己練武之所以進境飛快,那是因為神秘戒指里面蘊含著的氣機和引氣圖的緣故。

  用后世的話來講,他等同于開掛了。

  而那些藏兵營的士卒都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為頂尖高手。

  現在算是等于臨陣磨qiang了,效果肯定不會好,但也聊勝于無。

  藏兵營的士卒被高順和文丑操練的已經不錯,武藝方面雖然和高手比不了,但好歹比普通軍士還是要強出不少,如果能夠簡單掌握一些暗殺刺殺潛伏方面的技巧,提升應該也不會小。

  “跟我走吧,這次的事情如果你能做好,會算你一件大功勞。”

  劉橫也不再廢話,帶著陳一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劉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沉聲問道:“太平道甲子營的三大統領,其中可有一個叫做王越的?”

  正在瞇著眼適應外面光線的陳一聞言頓時一愣,隨后驚呼道:“大人所說的可是那位劍術大宗師王越?”

  對于其他人來說,王越的名字也許有些陌生,但對于同樣在劍術上有一定造詣的陳一來說,王越這個名字卻絕對稱得上是如雷貫耳。

  甚至夸張點來說,在這些修煉劍術的人心中,王越那就是一個高山仰止神話般的存在。

  劉橫眼中異色一閃,點頭道:“就是此人。”

  陳一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最后卻搖頭苦笑道:“這個屬下也并不清楚,但覺得應該不是…”

  說罷,不待劉橫開口,陳一就趕忙再次解釋起來。

  甲子營的那三大統領,除了陳姓老者之外,其他兩人都極為神秘,堪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平日里基本上誰也不知道在哪里,只知道應該在貼身保護著張角。

  至于這兩個人到底是誰甚至長成什么樣,都沒有人知曉。

  當然,張角肯定是知道的,他那兩個兄弟張寶張梁也應該知道。

  另外也許知道的,最多再加上張寧和那陳姓老者。

  陳一雖然在甲子營里面的地位也并不算低,但想接觸到這種機密還遠遠達不到資格。

  見到陳一不確定,劉橫換了一個問題:“甲子營的劍術是誰傳授的?所有人所學的武藝都一樣么?”

  劉橫相信陳一沒那個膽子在這件事情上面來騙自己,不知道應該就是不知道,那么從劍術武藝上面,也能確定一些事情。

  “大人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陳一明顯有些吃驚,隨后道:“所有甲子營的人所學劍術都是一脈相傳的,傳授劍術的人,就是三大統領…”“三國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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