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橫的原則,向來是報仇不隔夜。
更何況對方還搶了他的財物,更殺了他的人!
這個仇必須得報,無論對方是誰!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劉橫準備先去扶柳縣縣令那邊請一紙命令來。
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一介布衣,而是名義上的扶柳縣代理縣尉。
私自帶領去別的地方,若無命令很容易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弄一個命令并不難,依舊還是請兵剿匪就可以了。
不管那張郃現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搶了神兵山莊的財物,那么就可以歸類到賊寇之流。
用官方的身份去討伐,可謂是天經地義。
當然,劉橫之所以要走這種程序,還有另外一個關鍵原因。
神兵山莊的這些護衛都是劉橫精心打造出來的精兵,輕易并不想動用,因為每折損一個都會心疼。
而且,現在的局勢越來越不安穩,山莊里面還要留下足夠的守衛力量,最多也就動用二百人。
所以,從扶柳縣縣令那拿了命令后,劉橫還可以帶出一部分縣兵同去,這樣就可以解決人手不夠的問題。
吩咐完畢之后,劉橫便帶上劉大虎等幾個護衛,離開山莊直奔扶柳縣縣城而去。
現在劉橫和扶柳縣縣令的關系可謂正處在蜜月期,那么一大批山賊的人頭,已經讓扶柳縣得到了上面的嘉獎,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很可能高升一步。
而在這方面來說,劉橫在某種意義上等同于扶柳縣縣令的恩人。
再加上扶柳縣縣令對劉橫原本就有所謀劃,兩人之間的關系可謂極好。
求見沒有任何的阻礙,而在劉橫送上一些金子,提出自己的想法后,扶柳縣縣令更是二話沒說,便批了手令。
在扶柳縣縣令的心里,神兵山莊的一切日后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張郃那伙人搶了神兵山莊的財物,就等于打劫了扶柳縣縣令自己的小金庫一般,自然也憤怒無比。
所以大手一揮之下,扶柳縣縣令再次讓劉橫帶走三百縣兵。
若不是扶柳縣兵力實在太少,自己和縣城的安危也不容有失,扶柳縣縣令恨不得將那五百縣兵全派出去。
從扶柳縣縣令那邊出來,劉橫先去了一趟兵營,讓那些縣兵做好準備后,又抽空回了一下劉氏米行。
現在劉橫所有的重心都已經放在了神兵山莊那邊,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很少會回到米行。
而在米行這邊坐鎮的,則是劉全和鄧七。
同樣都是劉氏米行的老人,雖然肯定比不上劉安和劉大虎父子,但在忠心方面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能力方面也不差,尤其現在劉氏米行依然在牢牢執行著劉橫的政策,大量收進糧食而少量出售,倒也用不到多強的能力。
和兩人聊了會,確認米行一切如常后,劉橫也沒有多留,帶上三百縣兵便又回到了神兵山莊。
這時高順和護衛隊都已經全副武裝準備完畢,一個個殺氣騰騰。
很顯然,護衛隊折損了六七十人手這件事情,讓所有的護衛隊成員都極度憤怒。
劉橫要去報仇的舉動,可謂是深得人心。
神兵山莊現在能拿得出手的領兵大將就只有三個,自然不能夠全部帶去,必須有人在家中坐鎮。
而考慮了一下之后,劉橫還是留下了周倉。
一來對比裴元紹,周倉的能力更強,而且也更得劉橫的信任。
二來神兵山莊的護衛隊幾乎都是高順和周倉兩人訓練出來的,裴元紹畢竟來的比較晚,威信也不免要弱一些。
出發之前,劉橫又去見了一下還被關押著的高覽。
這小怪物的武力值絕對也屬于頂尖之流的,比起顏良雖然差了些,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猛人。
而那張郃的武力明顯也是十分強悍,單純一個高順恐怕未必有把握將其擊敗。
如果高覽同意出手相助,那便萬無一失了。
論起軍隊的精銳程度,張郃手下的那幾百號人肯定比不上扶柳縣縣兵和神兵山莊護衛隊,裝備更是不知道差了多少個檔次。
唯一可慮的,就是猛將武力這方面。
可讓劉橫氣得夠嗆的是,高覽這小怪物竟然依舊還沒有半點的覺悟。
幫劉橫去打張郃沒問題,但條件是事成之后必須放他自由。
至于歸順投效,那依舊是想都不用想的。
劉橫自然不會同意,于是雙方再次談崩。
而看到這小怪物一副氣定神閑面色紅潤的模樣,劉橫干脆給看守高覽的守衛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
從今天起,一天就給這小怪物吃一餐,青菜白飯,一點葷腥都不能有。
劉橫想看看,一個餓的沒有力氣的小怪物,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囂張。
囑咐周倉千萬記住在他們回來之前,緊閉神兵山莊大門,不讓任何人進出后,劉橫終于開始帶兵出發,直奔魏郡而去。
扶柳縣距離魏郡并不算遠,不過劉橫手里缺少馬匹,速度提不起來,還是耗費了數個時辰才趕到那里。
路上倒是沒有遭遇任何的麻煩,整整五百人的兵馬,還穿著官軍的服飾,只要不是傻子,根本沒人敢打主意。
到了魏郡一番打聽之下,倒是還真讓劉橫打聽出了那個字“正南”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魏郡陰安有一士族大戶,便有一位正南公子。
姓審,名為審配,字正南。
以前在太尉陳球手下做過官,后來陳球出事后,這位審公子便回到了老家。
而當地縣令敬重審配的名聲,想以主簿待之,審配卻似乎暫時沒了做官的興趣,辭而不受,依然賦閑在家。
天下亂象頻生,各地盜匪賊寇叢生,魏郡自然也不例外。
而審配為人正直,看不得這些,便和縣令商議一番后,練出了一批鄉勇,無事時便剿匪一番。
那日周倉和裴元紹之所以遇到此人,便正因如此。
在打聽出這些消息之后,劉橫更有了意外的驚喜。
他原本是想去找那位正南公子詢問張郃的下落,但沒想到,竟然有人知道那張郃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