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與陸地正式開戰,那個時候才是世界秩序重鑄的開始。
“你比以前更成熟了,科爾森”,斯克抿笑道,心中翻涌起欣慰之情。
神明選中了科爾森,科爾森也越來越有神明的樣子,無論是力量還是思考方式。
而目睹一切的他,看到名為“理想”的希望。
斯克對著月亮吐出一口白色的煙氣:“明天我會撤去關于你的一切偽裝,事實上也瞞不了多久,你的惡鬼之名早就被傳播出去。
因為鳳王的事情,生物之獸放輕了對你的糾察力度。
可當他們一旦知道你可能會成為二十六英雄之一,我想組織會新仇舊恨一起算,率先派人來除掉你”。
“你準備好了嗎,科爾森!”
“我說過組織的獸才是最強大的東西,除了像我這樣的戰斗干部外,你可能會面對三獸”。
冷冷的語言沒入清冷的月光,如白暇的光芒落在斯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
他的目光如電直逼科爾森的眼睛,組織的獸有多強他很清楚,畢竟自己的能力就來源于獸。
組織的二十六戰斗干部說到底只是獸的衍生物罷了,獸才是組織的最終兵器。
而神是殺出來的!
神需要經歷無盡的鮮血與殺戮才能登上永恒的王座。
科爾森冷笑:“三獸,哈哈哈,舚吾會來嗎,我想扭下它的腦袋”。
他一直沒有遺忘妻子身上的毒,那是妻子痛苦的根源,每當見到妻子在病床上無助掙扎的表情,他的心猶如刀割,一滴一滴的落著血。
過去美好的記憶,現在冷酷的事實,兩種截然相反的畫面在心中交融成一個字,“恨!”
對妻子的思念,對女兒的關懷,對生物之獸的憎恨,對世界骯臟的厭惡…
種種情緒,讓他愈發的成長為一名新神。
斯克笑了笑,凝聲:“沒有太大的可能。舚吾是特殊的,它是三獸中的毒獸。它吐出的毒霧半天之內就可以輕松毀滅一座城市。
如果它現世,只能代表,組織要開始對世界動手。
你也知道,鳳王的主要力量在大陸西部,我們東部城市鳳王一時半會還無法完全滲透。
我了解組織的風格,組織可能會派出另外兩只獸來對付你,拿你立威,拿k市立威,用來回應鳳王的宣戰。
總得而言k市不會太平,k市的市民會成為真正戰爭中的第一個犧牲品”。
斯克的話越來越凝重,空氣仿佛都因此往下低落著冰水,月光像是也有了溫度,寒栗的溫度。
他沒有開玩笑,三獸都是極其可怕的怪物,每一個都能輕松毀滅一座城市。
哪怕三獸不來,二十六戰斗干部隨便來上幾個,再帶上一些合成獸軍團也足以摧毀一座人類城市。
k市躲不過這一災,居民逃不過這一命…
科爾森耷落眉梢,面露遺憾:“這樣嗎,可惜了”。
接著緩緩抬起的面容瞬間抹上一層濃郁的憎恨,如寒芒的目光極其堅定:“我會拿下它的腦袋,遲早!”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既然生物之獸這么強大,為何一直隱忍不發,藏的這么深,難道是因為英雄”
隨著對黑暗組織的屠殺,科爾森很驚訝的發現,沒有多少組織知曉生物之獸的存在。
而根據調查在四大組織中,只有它是藏的最深,平時幾乎都沒有現世過。
“對,因為英雄,準確的說是因為龍卷”,斯克坦然的應聲,身為曾經的戰斗干部,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轉念道:“龍卷的超能力給了組織很大的壓力,畢竟隕石屬于天災。
但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因為祖獸的存在”。
科爾森好奇道:“祖獸”
“祖獸,三獸之上的生物,生物之獸的最終底牌,一個接近于神的生物,龍卷絕對贏不了它!”,斯克緩緩講述起他所知道的事情:
“組織之所以沒有多少活動跡象,是因為一直在處理祖獸的事情”。
“祖獸實力強大,并不受控制,組織這么年來一直在想方設法入侵它的大腦,然而好像還沒有成功,否則世界很早就臣服于生物之獸的統治之下”。
他沒見過祖獸的樣子,這個消息還是他在一次重大聚會中得知,原來祖獸才是組織的發跡點。
祖獸很強,強到能滅世,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為自己融合的基因就來源于祖獸。
他隱約猜測:三獸可能只是祖獸的克隆品。
得知答案后,科爾森的面容變得有些嚴肅,但很快這份表情就煙消云散。
接近于神如何,成神又如何 他叫科爾森,
一名漁夫,亦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神,無懼,無畏。
他若害怕,那就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神明。
斯克捕捉到一旁身影的表情變化,很滿意的暗點頭,徹底掌握一段變化的科爾森根本不會被三獸殺死,戰斗只會讓他變得更強。
他低聲道:“接下來只要按計劃,無論三獸來不來,我們的第一要務都是奪取鳳王的信任,這樣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進行任何活動。
至于愛麗絲的安全,你不用擔心,那九個孩子比你想象中要強的多,真拼死戰斗的話,我斗不過他們任何一個…”
斯克的話說得很慢也很認真,科爾森半笑的點頭,當初他出于善心才救下這九個孩子,沒曾想這么短短幾天就令他刮目相看。
只是啊,這些孩子理應活在更美好的世界才對,現在的世界太臟了!
世界錯了,那就毀掉重建,一切從頭再來!
那九名孩子本就是超能者,否則也不會成為炙手可熱的商品。
在經歷過無際的絕望,直面死亡的事情后,他們無望了,麻木了,只想墮入深淵。
但就在這時,九人得到了溫暖,看見了希望。科爾森是他們心中的太陽,他們渴望為科爾森去戰斗,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巨大的落差心境也讓九人的超能力往前邁進一大步,信念變得比鋼鐵還要堅硬。加之科爾森的本源能量供養,這九人的實力以火箭般直沖云霄。
與此同時,w市的郊外,木禺的房間內。明明已經是深夜,房間內的燈卻還亮著。
木禺心滿意足的奪回自己床鋪的所有權,起初他只是順口一提,根本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以他和地獄吹雪的感情是完全沒問題,但龍卷絕對不會同意,對于一個嚴重的妹控來說,這個建議沒有任何可以商談的余地。
結婚這件事也是因為被所見的未來刺激到。
在未來,世界死亡之前他都沒給她一個正式的婚禮,這是可悲也是可嘆。
后悔嗎,對,他很后悔。
然而龍卷竟然同意了,這是萬萬沒有想到,更沒想到的是,他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落在最中間。
不對啊,劇情不對啊,就算龍卷同意了,后來應該也會把他趕到床鋪一邊,然后再劃上一道警戒線,大喊:越線者死!
這才是正常的劇情,如今這是什么情況,兩只胳膊怎么都有枕邊人。
木禺心里有些毛毛的,一是在于事情發展的出乎意料,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二是因為一道幽幽的目光。
他猛咽了一口口水,安耐住內心,問道:“你瞅啥”
“瞅你啊!”,龍卷果斷的回答道,又繼續打量著眼前的人影。
她皺著眉在心中暗問:這種奇怪的感覺真的是喜歡 想著,龍卷突然鄭重的問道:“喂,你要不打自己一巴掌,最好把牙齒打掉,不斷流血的那種”
她不懂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么,可根據她在書上所看見的知識,如果喜歡的人受傷,自己心里也會感到難受。
“”,木禺嘴角頓時抽搐,更加迷茫起來,我好好的打自己一巴掌干嘛,還要把牙齒打掉!
他很古怪的看了一眼認真臉的龍卷,沒有下一步動作。
龍卷眉梢皺的更緊,在注意到木禺的目光后,很無奈的甩鍋撇嘴道:“別看我,書上是這么說的”。
她想了想,還是沒弄明白喜歡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書上寫的字她都能看懂,但湊在一起就不太明白。
為什么會高興,為什么會傷心,為什么會笑,又為什么會難過,好復雜,完全弄不明白。
而木禺嘴上沒有說話,心里倒是開啟了會議:“書,哪本書,哪本書竟然鼓動人打耳光,哪位作者這么有才”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右臂傳來的輕輕顫動,望著枕在胳膊上閉目的地獄吹雪,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好家伙,你裝睡啊!”
木禺從其嘴角邊發現那微微上揚的弧度,心中吶喊著:“你別裝睡啊,你睡著了我咋辦,你姐姐好難搞定”。
開始他以為今晚最難熬的應該是保持坐懷不亂柳下惠的心態,沒成想來了一個更大的難題。
這時龍卷又問:“你把那句話再說一遍”。
“哪句話”
“電視機上,和我有關的那句”
“電視機上”,木禺努力的回憶,在鏡頭前他是說了不少言語,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開戰宣言。
和龍卷有關 他嘗試的說:“她有名字,你給我記清楚了,她叫龍卷是個英雄”。
說完,木禺疑惑問道:“是這句嗎”
在話語落下的剎那,原本古風 不動的龍卷,心中頓時翻起波瀾,心臟急速撲通撲通的直跳著,臉色隨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紅,眨眼間臉龐布滿紅色。
下一秒。
“啪”,隨著一聲干脆的關燈聲,整個房間里的光線直接暗淡下來。
“我睡覺了”,龍卷枕著手臂和羽翼睜大眼睛的說道,給木禺留下一個側躺的背影。
心跳加速,感到高興,臉龐滾燙,所有的癥狀和書上說的一模一樣。
“嗯”,木禺繼續靠在那,雙臂前端各被枕著,他沒有糾結也沒有躺下。
糾結無用,改變不了未來,所有人都得死,與其糾結這份感情,不如去尋找破解僵局的鑰匙。
他淡笑一番,沒有閉目而是看向窗外,耳邊聞著空氣中窸窸窣窣的聲音,眼睛望著那白暇的月光,心中暗念:“生命是一種奇跡,我很喜歡”。
“空,你在嗎”
“我知曉未來,卻不知道過去,空,你是隱瞞了些什么嗎,還是說你也是棋子”
說到最后一句,過了良久,他仍舊沒有得到呼應,心中喃道:“果然,你已經聽不見我的心聲了嗎”
又過片刻,木禺反復呼喚幾遍,還開玩笑的調侃。最終才確定,他與空的關系在漸漸分離,未來是真的。
那時的空沒有撒謊!
他看見的未來畫面不完整,但其中有一道便是他與空的對話。
為了驗證最后的猜想,木禺放開心靈呼喚:“空,你在嗎”
“在”,回應立刻傳入腦海,空的話又響起:“嘖嘖,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沒事,無聊喊你一句”
“,你真閑的慌”
閑著扯了幾句后,腦海里又沒有了聲音。木禺再次封閉心靈,現在他只要不想讓空聽見,空就聽不見。
他深呼一口氣,雙手手掌彎起摸了摸兩邊的腦袋,心中又輕喃道:“沒事了,都會沒事的,沒有未來,便去創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