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處天空正在戰斗的自然是波羅斯與餓狼兩人。餓狼在獲得更高成長之后迫不及待的向波羅斯發起了挑戰。
木禺知道這場戰斗在所難免,沒必要去阻止,對于好戰者來說,戰斗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為了避免兩人的戰斗造成不必要的損害,就幫他們選了那一處戰場,w市無人荒野區的天空。
餓狼期待這一天應該很久了,波羅斯更是如此。
若是說在木禺印象中誰最好戰,那必然是波羅斯無疑,他是一名橫行宇宙四處爭戰的王。
為何四處入侵發起星球戰爭,難道真的是資源不夠用嗎 其則不然,波羅斯尋求的是強者,旗鼓相當或者是更強的對手,挑戰最強成為更強。
可惜,琦玉是一道難以跨過的橫溝…
“轟”
就在木禺還在觀望時,一聲響徹云霄的巨響從遠處炸起,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來的突然,來的強烈。
響聲之大,讓人不經懷疑那一片天空是不是破碎了。
下一秒,空氣急速的震動,一陣音波從遠處傳來。哪怕相隔如此遠的距離,音波的刺耳也讓營地眾人不經捂住了耳朵。
那處天空生出一片異象,明明剛剛還是藍天白云,如今卻什么都不剩下,像是被摧毀又像是被蒸發。
細微觀察下,倒是可以發現空氣中微微泛起的紅縷與黑光,它們仿佛是燼炎和雷霆。
這一聲停下,遠處的天空恢復了靜謐,如同是無聲的水流,不再響起接連的隆隆聲。
營地的眾人也一驚,紛紛抬頭看向天邊,全部都被這突如的動靜嚇了一跳。
“我去看看,馬上回來”
木禺知道戰斗差不多是結束了,當即對著眾人言了一語。
說罷,他煽動著背后的羽翼,(shēn)如離弦之箭瞬間沖了上云霄。
注意到木禺的離去,龍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輕問道:“妹妹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
地獄吹雪沉吟了片刻,她知道那里發生了什么,只是沒想到波羅斯和餓狼的戰斗能鬧出這么大的聲響。
她微笑著對龍卷說:
“姐姐想去看的話,可以去看看。我就不去了,我的能力無法支撐我飛那么高那么遠的距離。
而且姐姐你的能力也還沒完全恢復,沒必要因此帶上我。我可以在這里烤好東西等你回來”。
前半句,地獄吹雪還是很平常的心態,后半句,她的心中生出一些苦澀和無奈。自己的超能力和姐姐龍卷相比實在差太多。
面對妹妹臉上洋溢的笑容,龍卷心中一沉,直接放棄想要前去看戲的念頭,妹妹可比看戲要重要的多。
但,“哼”
她抓住地獄吹雪的手,悄悄的說:“那我也不去,我們在這里把東西都吃完,別給那個家伙留一點,誰讓他一個人溜出去”。
“嗯”,地獄吹雪面露暖色,溫笑的點頭。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一次是帶了滿滿一車的食物…
她看著姐姐認真翻找食物的動作,想起了以前。
如果沒有那三年,姐姐就不會像后來那樣過度干涉自己的生活,更不會經常一月之內發生多次爭吵。
地獄吹雪知道從小的時候開始,姐姐龍卷就一直在保護著她,長大后還是一如既往的付出。后來姐姐的做法是有些不妥,但其內心從來沒有變過。
如今姐姐失憶了,她也想像小時候那樣,只不過換一換角色,換成她來保護龍卷。
然而事實上,沒有力量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當初盯上姐姐的組織,十幾年過去仍然沒有放棄,覬覦著姐姐的力量。
如果靠她一個人,靠著吹雪組,根本無法護住,后果會不堪設想,光是網上的言論她就無法解決。
姐姐龍卷真的有錯嗎 好在,這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愿意為她抗住接下來的一切,不至于獨木難支。
“啊切”
此時,在天際穿梭的木禺猛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后火速向那片天空飛去。
過了八、九分鐘左右。
木禺趕到戰場,天空還算好的,只是周圍的空氣異常沉悶罷了。
腳下的大地可就慘多了,硬生生被迫禿了一大塊,地表的皮膚被撕開,(luǒ)露著難看的灰褐色泥土。
周圍山峰崩裂,凡是雄偉的高峰皆被一股力量給砍去頂端部分,無形控制著群山的高度。
“唉,兩個不要命的瘋子…”,木禺不由嘆道,很快他在地面的深坑底部發現了全(shēn)焦黑,大口喘著氣的餓狼。
餓狼的(qíng)況很不好,(shēn)體像是被烤熟,內部的血液也被高溫能量蒸發去一部分。
整個人看上去精神萎靡,十分孱弱,宛若搖搖(yù)墜的稻草,生氣少,死氣多。
在餓狼的一旁,斷掉一臂的波羅斯靠在山壁上休息,這場戰斗是他贏了,當然贏得并不輕松。
餓狼發出的詭異黑色雷電干擾了他(shēn)體內的部分細胞,讓其擁有的再生能力完全失去效果,以至于到現在手臂都沒長回來,還得等一段時間。
不過打的痛快,無論是波羅斯還是餓狼的臉上,都露著滿足的笑意。
木禺的落地頓時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波羅斯從山壁處向人影走近。
他來到木禺面前,低頭沉聲:“沒控制住力量,餓狼他,請…”
開始是很友好的切磋,力量上有很好的控制,但時間一長,打著打著戰意噴涌而上。
腦袋除了死戰外沒有了任何多余的念頭,最后衍化成兩人之間的生死相搏。
“好了”,木禺擺斷,他知道波羅斯想說些什么。現場雖然比預料中要慘,但還在掌控范圍內。
他反問一句:“這次,打過癮了沒”
話落,波羅斯內心閃過些許驚訝,點頭肯定道:“過癮了”。
木禺又說道:“那就好,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在聽從指令壓抑戰斗,這場戰斗是給餓狼的也是給你的。
至于,餓狼他沒事,不用擔心”。
說完,木禺走到餓狼的面前,注視著對方的慘狀,撇了撇嘴:“你還是輸了”。
“哈哈哈”,餓狼瞅了一眼來人,咧嘴哈哈的笑喊道:“是輸了,我就猜到你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我這條命到現在還活著是因為之前你給我的白色團吧。
不過我很好奇你怎么救我,我自己的狀態我很清楚,全(shēn)肌(肉)壞死,血液最少沒了一半。站都站不起來,和一個啥都干不了的廢物沒兩樣,再過不久估計應該要死了。
所以,你要怎樣才能救我”
餓狼很好奇的望著木禺,等待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他聽見了對方剛才說的話,“沒事”。自己這種(qíng)況像是沒事嗎,在醫學領域都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破壞生命簡單,挽救生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