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禺些許愣了會,終究沒有張口解釋,右手握住門把位置,準備推門走進。
數一晚星星而已,以前又不是沒經歷過。大丈夫要得抗住各種誘惑,就當是磨練自己的心性,避免以后心走偏路,見一個愛一個。
世界存在比地獄吹雪還漂亮的女人嗎,他稍稍用腦子想一想,都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然而財,權,色,這三種一直都是最難跨過的。
財,富可敵國。
權,一手遮天。
色,傾城佳人。
此時木禺沒有注意到身側的地獄吹雪,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咔吱”
隨著把手的轉動,門扉被輕輕的打開。
“來了啊,總算能放聲音了,你的床在那呢?,一晚上我都會盯著你,別想打什么壞主意”
一連串的話落下,木禺看著眼前坐在靠椅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說話的人,心中猛然一驚。
龍卷怎么在這,現在是什么情況,她不是應該不在房間嗎然后,那是我的床 他注意到在墻角靠窗的位置,擺了一張獨人床鋪,看上去像是亂七八糟生拼硬湊上去。
這是今天才裝上去的吧,而且好不專業…
“噗嗤”
一聲輕笑聲忽而從背后響起,地獄吹雪面露忍俊不禁,慢慢走到木禺的正前方。相對視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藏有奸計得逞的黠意。
她的面容還是那副面容,還是很驚艷,但是哪有剛才那副害羞到低首的神情。
地獄吹雪眨眼輕笑的問:“一起睡,分兩張床的一起睡,你沒有多想吧”。
“不,我多想了”,木禺點頭承認,嘴角不經微微上揚。
他哪里不懂對方的意思,裝的,自己上當了,不過看著眼前充滿活力的人影,心中倒是覺得挺高興。
多久了,自那天龍卷昏迷以后,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這個充滿活力的她了。
地獄吹雪又踮起腳尖,在木禺耳邊緩緩輕聲說:“我很高興我是以前的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其實我猜到了你的秘密,因為那套服裝你從來都沒有換過。我很喜歡看你剛才的表情,讓我想起了蜜源節那次的回憶”。
“是呢”,木禺一愣,接著溫聲笑了起來,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怪不得會有這件事…
外界大多人都會以為自己是一天換一套相同的作戰服。
這也難怪,如果不是長久住在一起的人,并且是關系親密的有心人,很少會注意到這一點。
不然,誰會關心,你是不是一天天的只穿同一件服裝。
真聰明!
木禺伸手剛想摸一摸眼下人的腦袋,就突然察覺到一股駭人的目光,如同是山洪猛獸一般。
“咳咳”,坐在靠椅上的龍卷輕咳警告。
他尷尬的收回手,隨后落在自己的后腦勺上,不由摸了摸。
我摸自己的總可以了吧,就不信這你還能說什么。
“哼”,龍卷見此傲嬌的輕哼了一聲,緊接著漂浮在半空,慢慢飛到地獄吹雪的一旁將其拉開,對著她的耳邊喃喃了幾語。
數分鐘后。
“喂,看在你把我的食物都吃完的份上,我才答應妹妹的請求,記住我會一直都盯著你”
龍卷扭頭說著,目光很是好奇的細細打量起來。
她到現在還是很驚訝,沒有想到自己加了那么多調料的食物,木禺竟然一點不剩的全部吃完了。
怎么說呢,意外的同時,心中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感動。
又一聯想到妹妹所說的事,好像自己欠了他很多,腦海又再次不覺想起了那道深刻的紅色人影,將自己從黑暗中拉出來的人影。
當初正是因為記憶中這道紅色人影,她才選擇待在這里。
“煩死了”
她默喃:“算了算了,以后大不了不討厭金色好了”。
“自然,自然”,木禺舉手示意,表示不會做出格的舉動。自己就算想做什么,自身這限制也不允許啊。
話罷,他慢慢走到那座單人的床鋪前,仔細的望了起來。
還行吧,雖然不精致,但勉強有床鋪的樣子,關鍵是地獄吹…
“哼,如果不是妹妹的請求,我才不幫你搭呢?”,龍卷傲嬌的話語又不合時宜的再次響起。
時間又過,很快就來到了深夜,房間內,木禺罕見的睡了過去,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片濃濃的睡意。
此時,在y市的某座私人莊園內,水流經過精心雕刻的假山,發著幽 幽的清響聲。
這里是圖森的莊園。
“不要”
隨著一聲突兀的大喊,一個滿頭大汗的男人從床鋪上陡然驚醒。
他的雙眼睜的很大,微顫的黑白眼珠內滿是血絲,表情像是受到了極度驚嚇,向外流露著恐懼與害怕,口中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夢,原來是夢”
圖森看了一眼四周慶幸的嘆道,用手輕輕擦拭去額頭的汗水。
他下床落地,想給自己倒一杯水,卻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冰涼的刺感順著腿部神經傳入大腦。
圖森扶著床沿緩緩站起,重新靠回到床背上,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已經被嚇到疲軟了。
可怕,太可怕!
噩夢來源于今天所見的一切,他夢見了那個男人,那個拖舉著天空,逼迫自然退卻的男人。
他是敵人,他是惡魔,不,是比惡魔還要可怕的怪物!
在夢中,那個男人帶著機械大軍踏破了商人協會的總部,所有的防護手段在那個男人面前,宛如的孩童的玩具一樣,頃刻被摧毀的一干二凈。
最后他將連帶自己的所有高層帶到一處火山口,一個又一個慢慢沉入巖漿中。
痛,真實的痛,圖森仿佛又感受到夢中的痛苦,不由的抓住雙腿,齜牙咧嘴了一會。
在夢中,他看見從腳跟開始,自己的整個身體一點一點沉下,一點一點被炙熱的巖漿侵蝕,感知自己的生命在逐漸消失不見。
“能贏嗎,真的能贏過那個怪物嗎”
圖森自我懷疑的喃喃,他知道商人聯盟是不可能會愿意成為“界”的附屬組織。
那么選擇只有一個,敵人!
界是敵人,那個男人也是敵人!
他一想到這一點,渾身就接連往外冒著冷汗,成為那個男人的敵人,說不定夢就不在是夢了。
“不行,我得找出中間的道路,我可不想變成夢中那樣!”
圖森急切的言語,大腦開始瘋狂的思考,這對他來說注定了是一個無眠夜。
第二日上午。
“咚咚咚”,莫普斯皺著眉頭,站在緊鎖的門外急速的敲著門,他大喊道:
“圖森你怎么還沒起床,你昨天不是和我說過今天要回總部一趟嗎”
半晌后,沉聲的回答從門內傳來:“莫普斯,今天放你一天假,你想去哪就去哪,別來打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