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陰影老人沒有提前展示過蒂奇的能力,導致在場除了少數幾個知情者,并沒有多少人知曉。
然而黑狼散發的恐怖氣息,壓迫般無形的磅礴氣勢,以及震天怒吼的狂哮,可不分什么敵我。
微顫,退步,瞪大的瞳孔是場外所有人共同譜亦的畫語。
恐懼是生物的本能,是刻在基因深處無法抹去的烙印!
在眾人驚慌愣在原地時,守夜人小隊隊長見震懾的效果差不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安撫一番自己躁動的心臟后,拿起手中的揚聲器,大聲的喊:“所有人聽著,這是新英雄協會會長的伙伴,也是歸屬協會的s級英雄,是英雄!
根據新英雄協會信條第一列,英雄不分種族,只分立場,不分樣貌,只分作則,不分行業,只分善惡…”
與此同時,早已待機的電視記者在別人的提醒下,終于緩過神,對著攝像頭報道:
“各位觀眾朋友,您現在所看到的是,官府和新英雄協會,對基金所展開的行動,關于基金所…”
這邊記者們在介紹基金所的真相,另一邊激勵昂揚的話還在繼續。
“英雄不該被局限,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英雄!”
隨著重重的喊話,短短數十秒的話語終于結束,但這番話的影響才剛開始。
它們在人群中瘋狂傳播,逐漸引起了在場所有人心靈的共鳴。莫名的情緒在悄悄的蔓延,一陣死寂般沉默后,零星的喊叫聲打破了沉寂,震天的喝彩緊隨其后。
“英雄,英雄,英雄”
具有獨特魅力的詞語,包含著特殊的意義,它將人們的情緒完全調動起來。
黑狼蒂奇見勢,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奔基金所而去,瞬間來到圍墻的上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巨大的陰影遮住了陽光,凌空的一爪狠狠地落在金屬圍墻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隨著連續刺耳的轟鳴,幻影般的利爪在圍墻上撕開了一個個巨大的口子,露出內部慌忙逃竄的人群。
“吼”
黑狼做完一切后,并未再有所動作,它高傲的站在坍塌的圍墻上,抬首對著天空發出轟然的咆哮,無形的聲波一陣接著一陣。
這一聲也驚醒了情緒高漲的警員們,緊接著他們如虎狼般跟著撲了過去,沖進基金所內。
隨著“突突”的密集槍響,基金所內頓時響起了警員們的吶喊聲:
“不許動,放在武器,抱頭蹲在地上,接受調查”
此時,世界其他的四個城市內,在守夜人的帶領下,警員與軍人都對所屬的基金所發動了突然的襲擊。
另一邊。
“任務完成”,場外的守夜人小隊長望了一眼周遭,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走到澤金格爾的旁邊,輕聲說:“已經可以了澤金格爾先生”。
澤金格爾笑了笑,親切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喃道:“辛苦了”。
說完,他一個人向基金所方向走了十幾步,深深的望著被攻陷的基金所,嘴角不由的感嘆道:“不愧是大人,想做就會去做,這張網是該破了”。
曾幾何時,這張網沒有人敢動,但是現在它破了,很輕易的被撕破了,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因為它擋住了大人的路,所以它該破。
“怪眼睛,我們不動動就在這里看著嗎,這里我可熟了,你要去哪我都能帶你去”
突然,有些俏皮的話在其肩膀上飄下,一個隱形的小女孩,一臉無聊的看著遠方。
澤金格爾立即小聲的低喃:“不用,埋,這一次我們看著就好”。
埋瞬間無精打采的應道:“好吧”
處理好埋的事,澤金格爾又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情緒激昂的記者們,耳邊聽著他們的數落和報道,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度。
計劃通!
這里所有的一切當然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目地有很多:
首先,軍人警員與英雄之間存在一些抹不去芥蒂,想要緩和很難。
要么把英雄變為警員,要么把警員變為英雄,前者太難,后者就相對容易些,這么做就是為了將軍人警員與新英雄協會綁緊些。
而且借此還能大力宣揚新英雄協會的主旨,拋去傳統的考核,開創新的考核制度。
這番話要引起的不僅是警員軍人的共鳴,更多的是電視機后人們的共鳴,幫助新英雄協會更快取代英雄協會。
按照鳳王大人的話,運用一切合理合法的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擊垮英雄協會,搶奪其在人群中的威信。
其次,向人們展示新英雄協會的實力,崇拜強者是自古的理念。
難道單憑官府會吃不下基金所 不是,怎么可能。
為什么要聲勢浩大的攻破圍墻 戰力,展現無與倫比的武力,一是讓警員信服,二是讓電視機后的人們產生一個念頭:“新英雄協會并不弱,有能力保護他們”。
最后一點,揭露基金所的真相,讓所有人知曉基金所的罪惡,激起人們的情緒。
有一個共同的憎恨目標,人類才容易團結,再借助輿論的力量,引導人們的思維,讓這把火燒的更大些,為大人接下來清洗世界打好基礎,鋪好路。
行動可以粗魯,辦事可以狠辣,但一切都要師出有名,并且這個名,是絕大多數人承認,信服的“名”。
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造勢,為官府造勢,為新英雄協會造勢。
挽回官府形象的同時,也讓新英雄協會更容易的接管英雄協會的一切。
z市中心醫院。
行動的幕后發起者之一,木茶師正在與人交談,對面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邦古,在一側還站著一個大腹便便滿臉富態的男人。
木禺寒暄一番后,直接進入主題,疑惑的輕問:
“邦古,怎么上次不見你參加s級英雄會議,是出了什么事嗎 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人多力量大,怎么說我也是名s級英雄”。
邦古頓了頓,他今天是來看弟子茶嵐子情況的,沒想到會遇上鳳凰男。
聽著對方的好意,邦古緩緩:“沒什么事,我只是在追查破壞道場的人”。
“哦”,木禺先是佯裝驚訝,接著恍然的點頭,言道:“我們一起如何,不要拒絕,這件事和我也有很大關系”。
邦古見對方如此堅持,一時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事情的起因確實是由鳳凰男的徒弟引起的。
這件事的主場是自己的道場,道場毀了,一直跟著自己的茶嵐子還成了這個樣子,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并不想把鳳凰男牽扯進來。
對面的木禺注意到邦古猶豫的神情,趁熱打鐵,很無賴的說著:“你不同意,我就天天跟著你,我會飛,而且你知道我的速度”。
“好吧”,邦古沉吟了片刻,只好同意,沒法,如果真像對方所說,自己不同意也沒用。
此時,一直站在邦古旁邊沒說話的男人,將手中的名片遞了過來,憨笑道:“我叫圖森,是個商人,目前也是邦古先生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