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king附和的點點頭,腦袋朝著墻壁一方斜視,黑溜溜的眼珠稍稍往下探了點,眼側的傷疤流過幾縷冷汗,面上的表情很是復雜。
“蛇大爺,你高興就好。
還有少吃點,我現在可是沒有工作的人,養一條蛇,尤其是一條巨蛇,很難的”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里說說,哪能當面說出來,真不怕蛇大爺一口吞了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蛇大爺會對一次性杯面感興趣,但他也不敢問,當一個泡面的工具人,不好嗎。
king撇了一眼繼續吃著杯面的蛇影,又將頭扭了過來,看著手中冒著熱煙的杯面,也緩緩的嘗了一口。
思緒伴著入嘴的五味雜糧,飄向了遠方。
遠方所屬,便是以后的日子。
其實資金方面,還不是太緊缺,好歹當了這么久的s級英雄。
薪酬上,協會沒有任何虧待的地方,不如說比一般的s級英雄還要高上一成,也許是因為最強男人稱號的緣故。
但長久下去必然無法維持,而這張帶著傷疤的臉已經被世界上的所有人認知…
這張臉曾備受榮耀,這張臉也曾讓自己身處危險。
“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有機械干擾自己的生活”
king暗暗想到。
如果可以,他想窩在家中,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
可是,天不如意…
king搖了搖頭,臉色密布著烏云,心情變得沉重了很多,若是陰雨一般,手中不覺又往嘴中送了一口面。
蛇大爺“主人,主人”,叫的是親熱,然而他的擔心就從未落下來過,心臟依舊高高的掛在嗓子眼上。
盡管已而和蛇大爺玩了一下午游戲,但每當對上那雙冰冷的蛇瞳,總有一種拔腿想跑的沖動。
他記得蛇大爺說過要去找種子,這么想來,呆在家中的夢想是萬萬不可能實現。
“主人”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喊叫將king的神經從感慨中拖了出來。
king身體猛的顫了一下,僵硬的轉過身,注意到空落落的面杯,勉強道:“我去幫你煮”。
他站起身來,視線刻意避開對方眸子,只有這樣,心中才不會過于害怕。
慢慢朝著冰箱方向走去,他記得那里應該還有一些儲備糧。
“主人,明天記得去找種子,我們的時間不算太多”
“嗯”
夜色臨近,k市內。
某居民區處,四處的房屋如花火,街邊的路燈也在照亮,可街道卻不見幾人。
一座小居外,一扇坍塌的鐵門內,二樓獨亮的燈。從外面透著窗戶望去,隱隱約約能看見里面有著一道人影。
房間內。
科爾森靜坐在平時的床邊,雙眼略顯無神,臉上盡顯疲憊之意。
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亂糟糟的頭發被好好的梳理著。
因為妻子有好好的交代過,女兒也有提醒過。
只是往日熱鬧的房間內已然冷清了很多,歡聲的笑語,已經消失了,在這里只有死寂。
“她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絕不放過你們”
一聲憤怒的低吼在房間內陡然響起,只見前一刻安靜的科爾森,現在猶如一只狂躁的獅子,全身上下都往外冒著濃濃的戾氣。
不知何時起,空洞的眸子內,血絲已經爬滿了整個眼球,像是給這雙眼然染上了一層血色。
如同是發泄了一般,科爾森又沮喪的低著腦袋,尋找是一種痛苦,等待又何嘗不是 從警署回來以后,他先去了一趟漁船處,將收獲帶回了家中。
后來便一直呆在房間內,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落西山。
科爾森的心情越來越差,腦海越來越焦慮。
尤其是當夜色降臨時,空無一人房間,讓他再也無法耐得住性子。
他開始反思起來:“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會是我為什么帶走我的妻子和女兒 我做錯了什么”
情緒伴隨著思考,愈發的激動,他找遍記憶中的每一處,并未發現自己做過什么錯事。
進而得出了最后的答案:“自己沒有錯,是別人錯了。
錯的是別人,為什要我來承擔最后的痛苦”。
科爾森越想越覺自己愚蠢到了極點,耳邊開始隱約能聽見一句話:
“錯的不是你,是那些人,殺了他們,有威脅的通通殺掉。
別忘了,你現在不同了,不一樣了,你現在有力量了”。
憑空的耳語如同是來自深淵的惡魔一般,誘惑著他往極端走去,就當內心朝著不可控方向急速發展時。
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妻子和女兒面容,這才有了那一聲低吼!
如果妻子和女兒沒有任何事,科爾森仍想著將漁船上的東西交出去,帶著妻子和女兒換一個地方,重新過回以前的日子。
警署局也告訴他,會找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沒有問題的,科爾森 冷靜下來,科爾森”
自語聲在房間內響起,矛盾的男人在不停地勸誡著自己。
“我是懦弱嗎 可能是吧”
科爾森自嘲,明明擁有著力量,卻選擇妥協,選擇逃避。
一人和一個家庭是有區別的,若是將時間轉回到沒遇見妻子的時候,選擇又會是怎樣。
他、不清楚。
“科爾森,相信警署,不會有事的”
不斷地安慰聲里,這將會是個不眠夜。
只是漁夫,僅剩下最后的安全網了,斷了,就沒了。
第二日的早晨。
w市內。
木禺剛剛醒來,由于龍卷和某些原因,他自然是在紅葉林過的夜。
還別說,紅葉林睡的挺舒服,安靜的很。
睡眠十分充足,還不會去亂想什么東西,簡直是休憩的最佳地點。
清晨的光輝落下,傾灑在樹葉林間。
木禺透過樹葉的間隙,仰首望著太陽,喃喃:
“好天氣,卻不能睡懶覺,太可惜了”。
他扭了扭脖子,上下伸展了會筋骨后,朝著別墅飛去。
今天,還有事要做!
一個半小時后,別墅的大廳內,飯桌旁。
基諾斯一邊吃飯,一邊問道:“明天就是收拾基金所的日子,我們需要出動多少機械戰士配合”
木禺擺了擺手:“一個都不用”。
基諾斯頓時疑聲:“一個都不用”
木禺肯定的重復:“是的,一個都不用。
大先生讓我們不用插手,官府要權權負責這件事。
他想樹立官府的威嚴,就讓他去吧。
我們的戰場可不只是這五所基金所而已。
記得通知下澤金格爾,讓他去無人區找一位老人,副會長和會長也該見面了。
新英雄協會也該露露相了”。
說到此,木禺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碗,細細嚼了一口后,不解的問:
今天的菜怎么有點咸,而且還有點澀澀的”。
“咳咳”,基諾斯沒有回答,反而咳嗽了兩聲。